“卡諾說鳳凰社的會議應該馬上就可以結束了,我們待會兒就可以去廚房那把剛剛的事情告訴鄧布利多教授。以及,克利切讓我轉告你,他會給你送一份夜宵,不管你餓不餓。”她搖了搖手中的罐子,那是一罐方糖,看起來是為黑傑克準備的,“我先去趟閣樓。”
“你把那匹天馬帶到閣樓了?”
“沒錯,從室外進去的,還好閣樓的天台足夠大。”凱特琳娜聳了聳肩,“不過今天晚上還是要委屈它一下了。對了,你可千萬别告訴韋斯萊夫人我剛剛一個人溜出格裡莫廣場了,她最近有些壓力太大了,某些時候會容易就會反應過度。你也知道,這段時間一直都不太平”
她再次晃了晃手中的糖罐,帶上門上樓去了。
哈利躺在床上盯着銀綠色的天花闆,待會兒他就可以見到鄧布利多教授了,他該和他說些什麼?襲擊,又是襲擊。哈利閉上眼睛,仔細地回憶起幾十分鐘前的遭遇。
有人想殺了他,不過哈利早已經習慣與此了。但要是剛剛那個被擊中的人不是波西而是尼克,或者說凱特琳娜的身上沒有帶着那個防禦惡咒的徽章……一陣後怕讓哈利的背後泛起了冷汗。
走廊上響起一陣嘈雜,哈利的門又被推開了。不過這次不是凱特琳娜而是羅恩,他拉着一個行李箱,空出的那隻手裡抱着幾件衣服和課本。
“哈利,你介意我住到你房間裡來嗎?我實在是受不了與弗雷德和喬治呆在一間屋子裡了……”
哈利自然是舉雙手表示歡迎。等羅恩安頓下來後不久,韋斯萊夫人便敲門通知他們鄧布利多教授在餐廳等着他們。她一點兒也沒有意外自己的小兒子搬進了哈利的房間,隻是歎了口氣,讓羅恩把腳從哈利的書桌上挪下來。
“我以為你一個月後才會過來。”羅恩終于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椅子上,單手撐着頭看向哈利,“你和凱特琳娜今天不是去遊樂園玩了嗎?别告訴我那隻是一個借口,其實你們瞞着我們去了什麼危險的地方。還有,剛剛那個來借我衣服的男生是誰?他和凱特琳娜長得可真像。”
哈利搖了搖頭,他迫切地想見到鄧布利多教授,于是隻能安撫羅恩一切等他回來再說。已經很晚了,但格裡莫廣場的餐廳依舊燈火通明。鳳凰社的成員剛剛在這兒商讨了一些嚴肅的事情,雖然人已經都離開得差不多了,但那股蘊藏着危機的氣息還沒來得及完全散去。沒有用完羊皮紙與羽毛筆被推到了不礙事的地方,鄧布利多教授端坐在長桌邊,凱特琳娜已經先到了,還有波西與尼克。波西穿着羅恩的衣服,雖然談不上不合身,但哈利總感覺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克利切收拾了桌子,給他們一人端了一杯熱茶,接着關上了門離開了這裡。
“在你來之前,我已經聽凱特琳娜講述了一些了。”鄧布利多教授輕聲說,“很抱歉,孩子們,我原以為自己所布下的安全措施已經夠嚴密了。”
哈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即使是号稱“最安全的地方”的霍格沃茨,不也沒法完全将他與危險隔離開來不是嗎?隻要伏地魔本人還活着,“安全”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奢望。隻是這次如果不是足夠幸運便會是其他人代替他受傷甚至沒命,這一點讓他深感愧疚。
“教授。”他推開了面前的茶,迫不及待地向前探出身子,“您覺得到底是誰襲擊了我們?是食死徒吧,絕對是某個逍遙法外的食死徒。”
然而出乎哈利意料的是,鄧布利多教授搖了搖頭。
“我不能對此下定論,孩子。雖然下面的這句話聽起來有些不太吉利,但倘若真是個得到了命令想來殺你滅口的食死徒藏在那兒,恐怕就算有防禦徽章與傑克遜先生的特殊體質在,你們可能也無法全身而退。這個世界上一直不是隻有食死徒才會站在‘惡’的一面,有更多的人将自己隐藏在兩面交界處的陰影裡——一個不小心,這類人便會做出堪比食死徒的舉動來。”
“如果這樣說……那又會是誰?”凱特琳娜沉思,“除了食死徒之外,還有人會對哈利如此‘興緻勃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