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我們一起去吧。”
“我?”金妮驚訝地點了點自己,“可是我又不用參加第一個項目啊。”
“幫我一起仔細看看,然後回來給我點建議呗,”凱特琳娜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敢肯定,羅恩想帶我們看的東西對于我來說肯定是個新鮮玩意兒。”
于是在這天晚上,當她的舍友們已全部熟睡之後,兩個躺在床上發呆的女孩兒悄悄爬了起來,蹑手蹑腳地換上外出的衣服,再輕輕地推開了宿舍的門。哈利與羅恩已經在休息室裡等着他們了,他們披上隐形鬥篷,從休息室裡鑽了出去。羅恩帶着他們走出城堡,順着去海格小屋的路一路向前。
他們都不再是一年級的小鬼頭了,這讓擠在隐形鬥篷裡的四人總是會不小心踩到其他人。等終于離開了城堡之後,他們從鬥篷中鑽出,都悶了一頭汗。“不過等到地方了你們最好還是披上,”羅恩說,“畢竟我答應了隻有我一個人去。”
“去哪?”哈利問。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需要解答了。就在離海格小屋不遠的禁林裡,一道帷幕立了起來,而凱特琳娜敢确定昨天這裡還沒有這玩意兒。帷幕後傳來陣陣低吼聲,還冒着火光——有什麼大型動物正被關在那兒。
“披上隐形鬥篷吧。”羅恩說。
三人跟在羅恩身後小心翼翼地前進,從帷幕的縫隙間鑽了過去,已經有人等在了後面。
“喲,羅恩,好久不見,這學期過得怎麼樣?”一個健壯的年輕人說。夜晚的禁林還是有些涼意的,但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露在外的手臂上滿是疤痕,卻絲毫沒有冷得發抖的痕迹——他有着一頭眼熟的紅頭發。
“是查理!”鬥篷裡,金妮壓低了聲音,“他怎麼會在這兒?”
“這就是你弟弟啊,你們長得還真像。”查理的同事也走了過來,他留着一頭不安分的金色短發,手裡依舊牢牢地抓着魔杖,一邊聊天,一邊警戒着身後的動靜。凱特琳娜依稀記得金妮好像提到過一嘴她的這個哥哥是做什麼的,她擡起頭來,果不其然,帷幕存在的意義便是為了擋住禁林裡的這些巨大的籠子,而籠子裡——那些龐然大物們正不耐煩地低吼着。
“它們從來沒有去過這麼遠的地方,所以一路上都很狂躁不安。雖然現在狀态已經好多了,但你最好還是不要貿然靠近它們。”查理說,“畢竟你沒有與龍相處的經驗,如果離得太近,我是沒法确保你的安全的。”
羅恩點了點頭,他聽話地沒有再靠近一步,隻是站在原地,仰着頭微張着嘴打量着。“你們帶來了四條,”他說,“但它們看起來長得完全不一樣。”
“是啊,四條,比賽前勇士們會抽簽,決定他們需要面對的是哪一條。”查理說,“所以比賽的難度就完全要靠運氣了,畢竟這四個大寶貝的危險性完全不一緻。看這條。”
他指了指離他們最近的一個籠子,那裡面關着一條銀藍色的、有一對長長的尖的火龍,正對着場地上的巫師發怒咆哮。
“瑞典短鼻龍,脾氣稍微好些,那邊那條普通威爾士綠龍也還算好應付。這倆都屬于不易暴怒的類型,選中它們的勇士會相對而言輕松很多,而選中那邊那條中國火球的就會稍微困難些。看看,它現在還沒完全冷靜下來呢。”
他們順着查理所指的方向望去,一個明顯加固了的籠子裡,一條臉周圍長着一圈怪模怪樣細細尖角的紅色火龍正在朝空中噴射一朵朵蘑菇狀的火雲。籠子頂端的鐵條已經被烤的通紅,籠子上方的樹木也被燒焦了一大塊。與它相比,旁邊那條有着一身光滑鱗片的綠色火龍就顯得不要再溫順了,也就隻是在籠子裡拼命扭動、跺腳以擺脫身上的鎖鍊罷了。
就在這時,禁林後方穿來一陣騷動,查理的同事回頭張望了一眼,立刻果斷地轉身跑了回去。
“你們先聊,我去處理一下。”他急匆匆地說。他們躲在哈利的隐形鬥篷裡,目送着查理的同事三座并作兩步地跑到籠子邊,和一大群巫師一起将成沓的昏迷咒扔到一條黑龍的身上。
“那是什麼龍?”羅恩問。
“哦,你說那條黑龍嗎,它是匈牙利樹蜂,這四條中最危險的一條。其實我一直不太贊同他們把匈牙利樹蜂也帶了過來,别的龍隻要能躲過前面就好,但匈牙利樹蜂不一樣——它的前面和後面一樣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