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知道。”萊姆斯搖了搖頭,“但可以肯定的是,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要注意安全,特别是你,哈利。”
哈利沉默着,預言家日報被他又翻過去了一頁,那上面印着被各種閃光燈圍繞着、急匆匆說着些什麼的福吉部長。然而他并沒有在看報紙上的内容,左手撐着額頭,有些困惑,又有些煩躁。
“其實……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們。西裡斯,就在你突然不辭而别的那天清晨,我是被傷疤疼醒的。”他擡起頭來,一雙清亮的綠眼睛望向西裡斯,“但在那後來你一直不回來,我也不想讓他們兩個擔心,就沒有說。再後來,我就忘了這件事了。”
西裡斯離開了座位,他巴拉開哈利的劉海,那道傷疤正深深地刻在他的額頭上,現在看起來并無異樣。
“現在沒事啦,西裡斯,隻是當時……”西裡斯忽然的親密接觸讓哈利有些變扭,于是稍稍移了移位置,“雖然也不是第一次疼吧,但是實實在在把我給弄醒了。”
“哈利,你上一次這麼疼是什麼時候?”萊姆斯溫和地問。
“上一次……好像是一年級期末的時候吧……”
西裡斯和萊姆斯對望了一眼,他們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各自回到了位置上,招呼他們趕緊趁着早餐還熱乎着解決掉它們。
暑假還剩下三分之一的時間,但這段時間裡,他們的生活總算安穩了下來。盡管預言家日報上已經為魁地奇比賽上的意外吵翻了天,但這并沒有很影響格裡莫廣場裡住着的幾人。西裡斯依舊總會突然外出然後幾天不回,每當他回來的時候,總是會比上一次更加疲憊一些。每當這時,克利切總是會給他加餐,但做出來的食物看上去總是故意而為地慘不忍睹,但據西裡斯本人說,味道倒是不錯。在經過西裡斯的同意後,凱特琳娜往陋局發去了一封信,第二天,兩頰紅紅的金妮拖着行李箱出現在了門口,于是格裡莫廣場更加熱鬧了一些——特别是金妮養成了遇見哈利必打招呼的習慣之後。
暑假剩下的日子屈指可數,某個周一萊姆斯起了個大早,帶着尼克去注冊了新學校還給他買了個新書包,接着便開啟了教授模式,督促他們趕緊在學期開始前寫完暑假作業。八月的尾巴上,三隻貓頭鷹敲響了格裡莫廣場的窗戶,整齊劃一地擡起了腿,讓他們解下各自的信件。
“啊呀,是新書目來了。”凱特琳娜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羊皮紙大緻浏覽着,“怎麼感覺今年的書單格外地長啊。”
“你忘了嗎,我們今年要上選修課了。”金妮說。
“對哦——”凱特琳娜恍然大悟,上一學年回憶起來仿佛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都忘了這學期會增加幾門課這件事——希望它們别太難,最好自己能擅長一些。
信件上的其他内容與往年相比大同小異,無非是提示學生們該購買齊全的文具,以及在開學前再強調一下校規,敲打一下這些瘋玩了一個暑假的小腦瓜,好讓他們别一入校就去違反校規。凱特琳娜收起了羊皮紙,和金妮商量着什麼時候去對角巷比較好,但哈利依舊在盯着自己的信件。
“怎麼了?有什麼特别的東西嗎?”于是凱特琳娜拉着金妮湊了上去。
“中午好啊,哈利。”金妮說。
“呃……你好啊,金妮。”哈利早就放棄了矯正金妮的這個習慣,“你們看這裡,為什麼今年我們要帶一件禮服袍子?”
“什麼禮服袍子?”凱特琳娜問,金妮則再次展開了羊皮紙。
事實證明,她們的羊皮紙上根本沒有提到禮服兩個字。他們猜測着一定與那場即将在霍格沃茨召開的就是不知道是啥的活動有關,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似乎與三年級及以下的學生沒什麼關系。
金妮看着念叨着禮服袍子的哈利,有些小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