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你應該先來醫療室處理,而不是等到下課!如果是在傷口剛接觸到伸縮果汁的時候你就來找我,現在你已經可以完好無事了。什麼,是斯内普教授要求你待到下課的?好的,我會找機會和他聊聊的。”
凱特琳娜坐在醫療室的床鋪上,龐弗雷夫人仔細地查看着她食指上的傷口,很是心疼,但心疼的結果就是龐弗雷夫人端來了一托盤魔藥。
“不不,這些不是讓你喝的,都是外用藥。”
眼看着凱特琳娜的臉都綠了,龐弗雷夫人連忙解釋。她從托盤中拿出一個玻璃碗,按着比例在碗中倒入了不同的藥水,讓凱特琳娜把食指泡在藥水裡。凱特琳娜照做,将食指伸進了藥水裡。藥水清清涼涼,一分鐘不到,她便覺得自己的手指可以略微動彈一些了。龐弗雷夫人囑咐着她在這裡繼續泡到痂脫落、食指可以自由彎曲為止,接着就匆匆地去了另外一個床位。
醫療室角落裡有一張床位拉着簾子,簾子後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呻吟聲,龐弗雷夫人正在努力安撫病床上的人。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簾子外向她走來。
布雷斯紮比尼在凱特琳娜的旁邊坐了下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那些龐弗雷夫人留在床頭櫃上的瓶瓶罐罐,砸了咂嘴。
“你是被什麼咬了嗎?”
“哦,這倒沒有。”
凱特琳娜豎起那根還沾着藥水的食指。離開了藥水,傷口立刻開始隐隐作痛起來。
“是被小刀切到了,伸縮果的汁液流進了傷口裡。”
“那和咬傷也沒什麼區别了。快放回去吧,你怎麼結痂了才來醫療室,這起碼得再泡上十幾分鐘才行。”
凱特琳娜立刻将手指重新泡進藥水裡。疼痛再次消失了,凱特琳娜舒了口氣。
“那個簾子後面是誰?聽起來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哦,很重的傷?得了吧。”布雷斯聳了聳肩,“簾子後的那位是老熟人了,德拉科馬爾福,剛才保護神奇動物課上他被巴克比克狠狠踹了一腳,骨折了。”
“巴比巴克?”
“是巴克比克,一隻鷹頭馬身有翼獸,海格那個大塊頭找來上神奇動物保護課的。鷹頭馬身有翼獸這種魔法生物簡直就是高傲的代言人,如果你想接近它,必須先老老實實地鞠躬。除非它願意給你回禮,不然想都别想。”
“所以說——”
“所以說,還能怎樣呢?你們格蘭芬多的那個哈利波特成功了,于是馬爾福一邊叫着‘愚蠢的家夥’,一邊沖了上去,直接給巴克比克撲進了醫療室。”
“噓,他本人還在簾子後呢。”
“放心,他叫得那麼大聲,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麼的。”
然而就在這時,醫療室的門被推開了,布雷斯站起身,把凱特琳娜床邊的簾子拉了起來,隻留下了一道縫隙。透過縫隙,他們看見一個金色長發的男子走了進來,直奔德拉科馬爾福的床位。
“盧修斯馬爾福,德拉科他爸。”布雷斯用口型說。
簾子後傳來德拉科的控訴聲,但卻是另外一個與布雷斯所描述的完全不一緻的故事。在他的版本裡。巴克比克是一隻危險的猛獸,一上來便不由分說地襲擊了他,讓他不得不躺在了醫療室裡。
“如果那個家夥都算得上‘危險猛獸’了,那我碰到過的那些魔獸算什麼,‘危險猛獸plus版’?”布雷斯小聲念叨着,“況且,他隻是胳膊斷了而已,擅長治療魔咒的人分分鐘就能搞定——反正我是不會去懷疑龐弗雷夫人的醫療咒語水平。”
在向兒子承諾一定會讓海格和那隻“危險的猛獸”付出代價、并反複叮囑龐弗雷夫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兒子後,盧修斯馬爾福終于急匆匆離開了醫療室。
床簾後又傳來了喊疼的聲音。
“得了吧,去年哈利波特的骨頭全被抽了出來不得不喝了生骨靈的時候都他沒這麼誇張。”
“紮比尼先生?紮比尼先生,你還在嗎?”龐弗雷夫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在。需要幫忙嗎,龐弗雷夫人?”
“我要去準備一下藥水,你可以幫我照顧一下馬爾福先生嗎?”
“哦,好的,沒問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