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琳娜揣摩着詞句,她并不清楚面前的男孩對于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是一種怎樣的态度,但介于他對密室的興趣更多是在于某個古怪的符号,凱特琳娜覺得他也許在某些觀念上和其他斯萊特林會不太一樣。
“他說……他說在他還是斯萊特林的學生的時候,有一個學妹,叫塞西莉亞托倫特,還說我與她低年級的時候除了發色之外都很相像。”
布雷斯皺起了眉頭,他沉思了片刻,将桌子上的另一本書打開,熟練地翻到了書籍中間的某個位置,遞給了凱特琳娜。
“純血家譜。當然這本在上個世紀中後期就停止更新了,你可以找一找有沒有這個人。”
書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字,但由于都隻是名字而已,閱讀起來并沒有那麼困難。凱特琳娜細細地翻找,終于在托倫特家族的最後一行上找到了塞西莉亞的名字。
“塞西莉亞托倫特,我找到了,托倫特族譜的記載就到了這一行。”
“那一定就是這一代遇到了什麼變故。”
布雷斯坐到了凱特琳娜身邊,也湊了過來,閱讀起書上的名字。
塞西莉亞的父親是基爾伯特托倫特,母親則來自于另外一個她沒有聽說過的家族,一道短線将他們連在一起,向下延伸出了塞西莉亞的名字。基爾伯特還有一個妹妹叫奧菲利亞,她的旁邊也有一道短線,短線的另一端是空的,卻向下延伸出了新的名字。
“凱特琳娜 托倫特。”
凱特琳娜指着這個名字小聲念出,接着她又指了指斜上方的空白。
“這裡為什麼是空的?”
“信息缺失吧。編寫這本純血家譜錄的人可能并不清楚這個奧菲利亞究竟嫁給了誰,那個年代巫師們人人自危,編寫者能記錄下這麼多信息,已經夠不錯了。至于這個凱特琳娜,”他戳了戳紙張上的凱特琳娜,又看了看身邊的凱特琳娜,“一個家族裡面同名的人很多的,沒什麼稀奇。看下面的年份,這個凱特琳娜應該出生于五六十年前,如果她還活着,應該是個老人了。”
“我隻是覺得在一本很有年代的書本上看見自己名字的感覺有些微妙而已。”凱特琳娜合上書,将它放回桌子上,“我說……你是不是離我有些太近了?”
布雷斯輕輕一笑,坐回了原本的座位上。
“所以,這就是被你利用的我幫你查到的資料。怎麼樣,還滿意嗎?”
“那你對被你利用的我找到的德爾塔标志地點還滿意嗎?哦,怎麼這麼繞口。”凱特琳娜撇了撇嘴,靠在靠背上,揉了揉太陽穴。“不過,真的謝謝你了,紮比尼,我當時也用塞西莉亞的名字問了鄧布利多教授,他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但感覺沒有告訴我的事情更多。我懷疑,鄧布利多教授其實是記得塞西莉亞托倫特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告訴我。”
“我可以幫你繼續深入地調查五十年前的托倫特家族,當然——”
“當然,不是免費的。”凱特琳娜歎了口氣,“說吧,你又要我去做什麼。說起來,我還一直不知道你幹嘛非要找那個奇怪的圖标呢。”
“我想要你做的事情,依舊和這個圖标有那麼一些關系。凱特琳娜,聖誕節的時候,我曾和你說過,我們之間是有某種共性的,我對你的了解可能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那麼一點點。”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每次到這種時候你就神神叨叨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還和你說過,你的觀察力比起我還是差了不少。我今天剛剛誇過你反應速度越來越快了,現在是得想想,我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收回這份誇贊。”
“你到底……”
凱特琳娜的臉上寫滿了大大小小的問号,但下一秒,她的視線跟随者布雷斯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陀螺一般的窺鏡上。霍格沃茨特快上顯然沒有什麼奇怪的特殊符号存在,此刻窺鏡安安靜靜的,像是一個奇怪的裝飾品。窺鏡的正下方刻了一行字母,凱特琳娜驚奇地發現她能順暢流利地讀出它所表達的意思。
“波迪克斯。”她念出聲來,“這是……”
“這是希臘文。”
布雷斯露出了微笑。他抽出魔杖敲了敲窺鏡,窺鏡改變了形狀,變成了一隻機械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