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震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讓下面的人去處理!”說着,他轉身欲走,卻被谷風攔了下來。
“大人,那死去的馬夫,情況有些詭異,他是被人放血而死,而且……他的脾髒不見了!”谷風的聲音低沉而顫抖,透露着幾分恐懼與不安。
沈震聞言,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心中暗自思量。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姜瀾死時,心髒沒有了;高其晟死時,肺失蹤了;如今這馬夫又死了,脾髒卻沒了。這一切,似乎都在預示着什麼,背後隐藏着怎樣的陰謀與秘密?
“走,去看看!”沈震說着,便轉身向馬廄的方向走去,步伐堅定而果決。而此時的高靈玉,已經上了高府的馬車,離開了這個充滿血腥與詭異的地方,心中卻留下了無盡的疑惑與不安。
馬廄外,人群圍得水洩不通,低語與猜測交織成一片嘈雜。命案的發生,讓這裡充滿了詭異的氛圍。沈震穿過密集的人群,步伐沉穩,來到了仵作正專注驗屍的地方。谷風緊跟其後,忙不疊地将手中的精緻帕子遞上,卻被沈震輕輕擺手拒絕。
“這馬二,平日裡也就給馬匹喂喂食料,怎料想竟落得如此下場。”一旁有人搖頭歎息,語氣中滿是惋惜。
“怕是又賭輸了,惹惱了哪位狠角色,被人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另一個人接話,語氣中帶着幾分揣測與恐懼。
沈震聽着這些議論紛紛,心中那股查清真相的火苗燃燒得更加旺盛。
“大人,我已仔細詢問過周遭之人,并未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影。”谷風在一旁,面色凝重地彙報。
沈震微微颔首,目光銳利:“讓你查的紅椒館情況如何?”
谷風回禀:“回大人,高其晟确實與那名叫紅绮的姑娘交往甚密,但這幾日她不在館内,據說是陪一位富商去了城外,需過幾日才返。”
沈震聞言,目光更加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紅绮一回,即刻來報。”
谷風應聲,又忍不住問道:“大人,咱們不直接将她帶到大理寺?”
沈震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先不必,看看是否還有其他魚兒浮出水面。”
言罷,沈震轉身離去,隻留下一抹堅定的背影。谷風望着遠去的馬車,心中暗自盤算:“那夫人那邊,咱們該如何是好?”
沈震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派人盯着便是。”
回到宮中,崔妃揮手遣散了衆人,隻留下睦王在側。她看着兒子手中把玩的那塊溫潤玉佩,心中五味雜陳:“述兒,今日那高家姑娘,你可曾留意?”
睦王擡頭,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與深思:“确有相似之處,但終究非她。”
崔妃聞言,心中暗自思量,她明白兒子心中的顧慮。今日馬場之上,睦王初見高靈玉,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那姑娘與沈震的夫人顔如芝,簡直如同孿生姐妹,連她都差點認錯。
“述兒,高府對你的助力,遠非如此。隻是那高靈玉,我一見她便想起沈震的夫人,想起你妹妹與她……”崔妃的話語未盡,但睦王已心領神會。
“母妃,你放心,她絕非沈震的女人。”睦王打斷了崔妃的話,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再說,高家與皇家的聯姻,高府心中自是有數。”
崔妃聞言,微微點頭,心中明了這門婚事的重要性。高府手握重兵,先皇對高仙芝的愧疚,讓這門婚事進行得異常順利。
“你對她,可是真心?”崔妃突然問道,目光中帶着幾分審視與期許。
睦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她本就是本王的王妃!”
崔妃看着兒子那堅定的眼神,心中暗自感歎,卻也帶着幾分欣慰。
“聽說你府中的那位,已為你誕下麟兒?”崔妃又問道,語氣中帶着幾分關切。
睦王聞言,輕輕咋舌:“靜兒是個穩妥之人,想來高靈玉不會介懷。”
崔妃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量:“高家的姑娘這些年毫無音訊,如今突然現身,此事還需謹慎處理。”
睦王卻是低頭瞧了瞧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謹慎?就怕有人暗中觊觎。”
言罷,他起身與崔妃行禮,離開了這個充滿算計與權謀的宮殿。
而在高府,高靈玉正對着滿桌的金銀珠寶、古玩玉器發呆。那些璀璨奪目的飾品,在燈光下閃爍着誘人的光芒。地上還堆放着幾箱上好的面料,一一打開,散發着淡淡的香氣與光澤。
“哥哥又差人送東西回來了?”高靈玉轉頭問向高夫人,語氣中帶着幾分疑惑。
高夫人卻是輕輕擺手,将屋内的丫鬟都屏退:“這是崔妃娘娘送來的,說是今日馬場之事讓你受了驚吓,特意備了些厚禮來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