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靈玉皺眉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就是感覺認識她。對了,我聽與她同行的小姐稱她為韓小姐。”
她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着疑惑與迷茫。那迷茫的眼神仿佛在說:“這個韓小姐到底是誰?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她與案件又有什麼關系?”
谷風在一旁看着沈震,隻見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高靈玉。那目光中充滿了探究與疑惑,仿佛要将高靈玉看穿一般。而高靈玉則坦然自若地站在那裡,任由沈震打量,臉上始終挂着淡淡的笑容。
此時,外面傳來禀報聲,帶着幾分急促與緊張:“大人,高家老夫人與高将軍夫人在大理寺門外,想請問大人……”
來報的官員目光在高靈玉身上停留片刻,一臉震驚,這不就是失蹤已久的沈夫人嗎?但她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卻似乎并沒有沈大人的影子。
沈震輕輕擡手,打斷了官員的話語:“現在就可以離開了。”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卻藏着不易察覺的複雜情感。
谷風本想上前阻攔高家的人,但沈震的眼神制止了他。沈震深知,高其晟是高府的親戚,且高靈玉是發現屍體的人,日後辦案還需她的配合,不可貿然行事。
“高公子是高府的親戚,且高小姐發現了屍體,之後怕是要高小姐配合辦案。”沈震的話語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卻也透露出對高靈玉的幾分無奈與不舍。
高靈玉微微俯身行禮,動作優雅而得體,随即轉身離去,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谷風見狀,急忙跟了上去,心中滿是疑惑與不安。
沈震望着高靈玉離去的背影,目光久久未能回神,心中湧動着複雜的情感。那是他魂牽夢繞的夫人啊,可如今,她卻不記得他了。
待谷風從外面回來,見沈震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人,夫人……高小姐已随高家人離開。大人,那是夫人嗎?她怎麼不認識我們了?”
沈震沉默片刻,眼神深邃而複雜,終于開口:“你去韓府詢問一下韓采玲,今日是否去過曲江邊。”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蘊含着深意。
“是,大人!”谷風領命而去,心中暗自思量,她究竟是不記得了,還是根本就不是她?很快,答案就會揭曉。
谷風很快便回來了,帶來了韓采玲的确切消息:“今日她确實去過曲江。因着姜瀾的事情,她被家人一直關在家中不得外出。今日張家小姐約她出遊,韓家怕她多想,便答應了。”
沈震聞言,心中暗自思量,每一個細節都不容錯過:“查高府的所有人,半年,不,一年内的所有事情,尤其是與高小姐相關的事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是,屬下這就去辦!”谷風領命而去,心中卻也不禁為沈大人的執着感到幾分敬佩。
此時,高府室内,高夫人正一邊給高老夫人捶腿,一邊訴說着今日之事:“母親,是兒媳的錯,沒有看好靈玉。”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自責與焦慮。
高老夫人坐在雕花梨木椅上,手中握着一串鑲嵌着碧綠翡翠的珠鍊,珠鍊在陽光下閃爍着溫潤的光澤,仿佛能安撫人心。
想到沈震那深情的目光,高夫人心中暗自焦急,卻不敢表露分毫。然而,高老夫人卻并未責怪她:“這和你沒關系,她應該是想起了什麼,但又不确定,才想着往外跑。我聽你說的江邊的情況,玉兒應該是沒有記起那小子。”
高夫人聞言,心中的憂慮并未減輕:“玉兒應當沒有記得沈震,但那沈震的眼神,分明是發現玉兒就是……”她欲言又止,心中的憂慮難以言表,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心頭。
高老夫人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霸氣:“就是什麼就是,那姓沈的小子也不懂珍惜我這寶貝閨女。想我四十歲那年,曆經千辛萬苦,才得此一女,後來她不幸走失,我又費盡心力,才好不容易将她找了回來,如今怎麼能讓别人給傷了她半分!”
“那這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高夫人聽着高老夫人的話,不由得追問道,眼中滿是焦慮與無助,仿佛迷失了方向的小船。
高老夫人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夫人,宮裡來人了,說三日後宮中有春日宴。高将軍護送公主勞苦功高,陛下特意下旨,讓高家女眷前往參宴。”她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威嚴與從容。
高夫人聞言,與高老夫人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仿佛有千言萬語無法言說。這次宮宴,怕是崔妃的主意,高家又該如何應對?
高老夫人輕輕晃動手中的翡翠珠鍊,那珠鍊上的翡翠仿佛也随着她的心情輕輕搖曳,散發出溫潤的光澤:“告訴宮裡來的人,我這腿腳不便,出不了門。後日,就讓我兒媳婦代我前去。”
“是,老夫人!”那丫鬟聽後,立刻轉身出門去回禀,腳步輕快而利落。
高夫人驚訝地問道:“娘,這次,您怎麼突然同意了?”她記得崔妃已經多次派人前來請柬,但每次都被母親拒絕,怎麼這次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高老夫人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擔憂:“總這麼擋着也不是個辦法,前有狼後有虎,哪個都不是好惹的主。該來的總會來,你去給峻兒去封信,讓他事辦完了,早日回來。若是玉兒要嫁,總得有親兄弟在身邊。”
高夫人聞言,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漣漪,她似乎明白了母親的用意,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母親,您是想……”
高老夫人輕輕撫了撫手中的珠鍊,仿佛是在安撫自己内心的波瀾,又仿佛是在為即将到來的風暴做準備:“人各有命,這麼看着也不是辦法,不如就讓他們見了面,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