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如芝不由得問道:“正是,公子有所不知。别看這顔家門第高,不過這顔雄,他父親卻是庶出的,也沒什麼正經的官路。是以,這顔雄總是眼高于頂,卻又不被高門所親,隻會在這裡找那些女人的樂子。不過現卻是有個趣事,說他有個姐姐,就是那個剛嫁給沈閻王的,據說現在還活着的。”
聽着這話,顔如芝立時咳嗽了起來,姐雖不在江湖,但江湖永遠有姐的傳說。
“哎呀,公子,你到是慢點!”另一美女立時上前給顔如芝輕拍後背。
顔如芝邊咳嗽邊道:“這個黃葭,看來也是個妙人,如何說失望?”想着剛才那名女子的表情,顔如芝不由得道。對了,剛才那個跟顔雄離開的女子,似乎叫紅袖。
“官人有所不知,這黃葭啊,是一苦命女子。家道中落入了這娼途,一心想着要離開這裡。前段時間,據說顔雄答應将她贖身,還要娶她過門,她高興的不得了。後來,也不知為何,這事卻沒了下文。”此時,另一女子一臉無奈,有些可惜地說道。她本正服侍着韓臯,結果韓臯到現在還沒回來,她便也跟着過來湊熱鬧。
“那這事,可真是讓人傷心啊!”顔如芝不由得道,娼途女子,最好的歸宿便是能有人給其贖身,入門為妾。
“不過話說這顔雄,我瞧着也不見得是個什麼好人,黃葭不跟他,也許還是個好事。”另一個青衫女子道,此時,大家瞧着顔如芝十分随性,不由得也随性起來,聊起了八卦。
顔如芝感覺,她選擇來這個地方,真是來對了。這裡,當真是什麼消息都有。什麼叫好色,色就是好的東西,女人也可以啊。她剛死裡逃生,又想着家仇,自是要好好的謀劃一番。
“要說他姐夫沈閻王,雖說是閻王,但長得好,家世好,想嫁他的女子,多不勝數。”
“想嫁沈閻王的是不少女子,可哪個好人家敢把女兒嫁過去啊。我聽說凡是嫁給他的女人,似乎都活不過三天啊。這長安的地下賭坊,不是還開盤了!”顔如芝邊說邊道,想她在新婚第二日的晚上,就跳牆出去,押了一百貫。想想當時那些人的眼神,還有今日那些人的眼神,顔如芝不由得吃了顆葡萄。真是甜啊!
“哎,提起這事,就别提了。我還押了兩貫呢,結果全進去了!”此時,另一藕紫色衣衫的女子幽怨地說道。
“誰說不是啊,誰能想到,這閻王夫人,居然真就活過了半個月。據說今日,韓郎君帶着沈夫人出府遊玩後,長安地下賭坊瞬間就改了盤,但還是被人給領走了一萬貫。”
“啧啧,一萬貫啊,一萬貫!這能養活多少長安人啊!”
“這做沈府的女人,也真是不容易啊!”顔如芝不由得道。
“誰說不是呢,你說這新婚燕爾的,居然還天天被人數着日子盼着去死,那普通人家的姑娘還不得吓死。”
“聽你們這麼說,那沈夫人當真是不容易。不過,我看你們提起沈閻王,也不是那般害怕啊!”顔如芝不由得道。
“這位官人,怕是外地來的吧!”顔如芝卻是撒了一把銀裸子,道:“嗯,近日剛到長安,投親的!”
大家邊去拿着那銀裸子,邊道:“那就怪不得了,沈大人娶不娶妻的,和咱們這些人也沒關系。不過沈大人每次來咱們這,出手都很大方,姑娘們都喜歡往前去。不過,每次沈大人卻是誰也瞧不上,隻另眼對咱們的紫雁姑娘。”
顔如芝一個愣頭,這沈閻王居然在外面養女人。
“要說啊,咱們紫雁姑娘,也卻是個妙人,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就更是沉魚落雁之姿。也怪道沈大人喜歡,好多貴人都喜歡點她的曲。”
“閻王的女人,也有人敢碰?”顔如芝不由得道,這到是稀奇了。
“官人有所不知,這紫雁姑娘賣藝不賣身,但這身子吧,除了沈大人外。”說完,還哈哈地笑了起來。顔如芝仿佛聽到了不得了的事,不由得會心一笑地說道:“那看來,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會有事啊?”
“可不是,讓我說啊,定是那有心之人殺人而快之。誰不知南平公主對沈大人情有獨鐘,想入沈府的心都昭然若揭了,但是沈大人就是不娶她。她便……”此時,一旁的歌女也加入了八卦中來,她用手比了個殺的動作。
“南平公主?”顔如芝不由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