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劇情裡從未提起過,還是說她遺漏了什麼?
系統久久不語。
“你怎麼不說話?”南薇語不忿地追問。
“不知。”
這兩個字從小宛嘴裡說出來,南薇語登時被氣笑了。
倒底是妾生子?還是私生子?
南薇語此時腦海裡全是司晏溫柔看着那兩個孩童的場景。
又或許,司晏在北朔就已經娶妻了?
念及此,南薇語羞惱得攥緊雙拳,任憑指甲陷入到皮肉裡,感受到尖銳的痛感,她才清醒過來。
司晏有沒有娶妻生子與她有什麼關系呢?那是姜挽月該擔心的事情才對。
想通後,她叫南山停下,匆匆下了馬車。
她生氣的時候愛買東西發洩,采月陪着她逛了布莊,逛了寶珠樓,買的東西都快提不動了,正要開口勸說,就見南薇語腳步一轉,人已經走進了茶樓。
看着桌面上擺滿了各式菜肴糕點,采月無奈地歎氣搖頭。
她知道自家小姐是對穆王上心了,可她不敢勸,難得小姐有喜歡的人,卻又遇到這樣糟心的事,采月不得不感慨一句:情路坎坷!
“公子饒了我吧!”
樓下忽然串來女子的哭泣求饒聲。
“你打濕了我家公子的衣裳,你可知這衣裳價值連城,光是這刺繡,加上你全家的小命也賠不起。”小厮鼻孔看人,傲慢無禮地說道。
南薇語還道是誰家的仆人這麼盛氣淩人,自樓上俯瞰,看清那主仆二人,暗自腹诽一句:冤家路窄。
她回身自隔壁桌上搬走酒壇,絲毫沒有猶豫往樓下砸去。
“哐啷”一聲,酒壇精準無誤地砸在顧玄安頭上,把他砸了個眼冒金星,起身的那一瞬,腳下虛浮,險些站立不住。
“是誰?”
小厮一面扶住顧玄安,一面擡頭怒呵。
“南薇語?”
顧玄安見了她,頭也不疼了,腳也不抽筋了,氣勢洶洶地走上樓來。
“小姐?”采月慌忙将南薇語擋在身後。
顧玄安剛要問責,忽見她額頭的繃帶,不覺止步。
佳人面色蒼白如紙,春水眸裡飛愁緒,恰到好處的俏麗和韻緻,羸弱如柳,看得人柔腸百結,隻想好好地呵護。
“喲?這是受傷了?”
他挑了挑眉,伸手就要去摸南薇語額頭。
“拿開你的髒手。”南薇語揮手打開他摸過來的手掌。
顧玄安哂笑兩聲,對南薇語他出奇的有耐心。
他自懷裡掏出一支珠花,故意在鼻尖處聞了聞,“南小姐送給我的珠花,我一直貼身收着。”
他故意挑釁的意味太濃,以至本就心煩氣躁的南薇語愈加羞惱。
“誰說這珠花是我的了?顧公子不要血口噴人。”
她蒼白的臉因急火攻心恍若染上了一層胭脂,端的是三月桃花恰似美人靥。
顧玄安嘴角微掀,“南小姐親手贈送,并許下共白頭的盟誓,我一直謹記,這才拜托家父向侯爺提親,為何南小姐又反口不認了?是覺得我好欺負?”
他做出一副被辜負的傷心模樣,隻因平時為人實在可惡,圍觀之人也僅是半信半疑。
“顧玄安,你再信口雌黃……”
她話沒說完,額頭的傷口疼得她呼吸一滞,眼前暈眩,身子不自覺地晃了晃。
“小姐你沒事吧?”采月擔憂地扶住她。
顧玄安見她虛弱的模樣,冷笑着“啧啧”兩聲,“早說嫁給我,南小姐何至于落到這步田地?”
話鋒一轉,他戲谑着說道:“不過南小姐這副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南薇語冷冷回敬一句,搭着采月手臂就要走。
忽有護衛攔住主仆去路。
南薇語冷眼睇他,“光天化日,顧公子還敢做攔路強盜不成?”
顧玄安屈指搓了搓鼻梁,哂笑着道:“南小姐剛剛傷了我就想走?”
南薇語随手解下腰間的錢袋丢給他,“這是賠給你的醫藥費。”
說罷,她拉着采月就要走,還沒邁出一步,眼前人影一晃,她怕撞上顧玄安,慌忙退了一步。
“好狗不擋道。”她不鹹不淡地開口。
顧玄安面色微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裡恰似寒冰遇鋒芒,“爺是缺那麼點銀子的人嗎?”
南薇語不耐煩地蹙眉,“那你想怎樣?”
“南小姐得陪我去趟醫館。”
他說着,上手就來拽南薇語的手腕。
“放開我家小姐!”
采月護主心切,使力去扒拉顧玄安的手掌。
主仆倆合力推搡着顧玄安,采月眼見他不松手,急得張口朝他手掌咬去。
顧玄安吃痛,手臂本能地用力一掼,采月身形踉跄着往後仰倒,恰恰撞上了身後的南薇語。
南薇語一個不慎,腳下一歪,整個人往樓道口摔了下去。
“小姐!”
采月抓之不及,眼睜睜看着南薇語摔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