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常相思雖說貼心,但有時候觸碰到原則或者她有些過分的時候,也還是會吵起架來。
往往這個時候,他的脾氣就會硬得堪比鐵闆,别扭又強硬,最開始她跟他鬧脾氣的時候,她一點道理不講,把人氣得直接扛起她來就走,後來在她多次的嚴肅抗議後,經過‘友好’溝通,她才勉強選了這麼個姿勢。
死去的記憶像回旋镖,突然就正中眉心了,安知鹿想不通那時的自己為什麼不選個公主抱之類好看點的姿勢,支支吾吾地漲紅了臉,“明、明明那時候小嘛,我現在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個姿勢多羞恥啊。
安知鹿一邊說着,一邊自暴自棄地屈身埋頭進他的肩上,掩耳盜鈴一樣,假裝看不見路肆眼裡明晃晃的笑。
路肆拍了拍她的背,安慰着羞惱成了熟蝦的小姑娘:“現在可不還是跟小孩一樣?黏黏糊糊的。”
特别是剛一起床的時候,像是一團軟軟綿綿的雲朵,一下就飛進了懷裡,泛着甜滋滋的甜味,甜得不顧别人的死活。
路肆沒把想法完全說出來,雖然有種甜蜜的難耐,他也樂在其中,但要真說出來,說不定女孩就惱羞成怒得躲着他了。
安知鹿抿了抿嘴,笑意終于還是從眼睛裡瀉出來了三分,他不願意放她下來,安知鹿也樂得享受服務,下巴磕進路肆的頸窩裡,還不忘不要錢一樣說起他剛想要的誇贊,“阿肆哥哥就是很厲害,很有安全感,很……喜歡。”
最後的兩個字,聲音甜膩卻落得極輕,真誠得難掩女孩的羞澀,路肆往廚房裡去的腳步頓住。
深呼吸了一個來回,呼吸聲變得漸漸混亂,一下輕一下重的,隐隐有着危險的意味。
路肆心下苦笑,真是越來越貪心了。
小沒良心的總會這樣,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往他心上抓抓撓撓一下,不疼,卻勾起混亂的癢意,勾着他心裡的貪念愈演愈狂,越來越嚣張難耐,
安知鹿明顯感受到了他不穩的脈搏,像是意識到危機的兔子一樣,頓時有些不安。
完了,親密接觸的滿足感一時太上頭,好像撩過頭了。
不安地蹬了蹬腿,想要掙脫他的懷抱落回到地面上,卻被他用力按了回去,按在她背後的那隻手克制卻用力,不允許她掙開。
“鹿寶,别動了。”
往日散漫慵懶的調調啞得不像話。
安知鹿敏銳地感受到,路肆扶在她背後的手正在慢慢地向上移動,直到摸到了她的後頸,沒了厚厚的毛絨睡衣的阻隔,他有着微微糙意的指腹直接覆在了她的皮膚上。
後頸的骨頭微凸,被他饒有興緻地摩挲着,觸感微涼,引起着陣陣的顫栗。
安知鹿沒控制住地嗚咽了一聲,在他細微的幾下碰觸下渾身發麻,求饒似地伏頸貼近他的肩膀,“哥哥……”
不要弄了……
手心下,細膩的肌膚溫熱,泛着不易被察覺的顫栗。
路肆:“……”
無聲地笑了下,舒展了眉眼,将安知鹿抱到餐桌邊坐下,手指順着插進她的發絲裡,聲音裡有些輕哄,“别怕我。”
安知鹿下意識擡眼看他,還沒反應過來,嘴邊就被輕輕碰了一下。
溫潤的觸感小心翼翼地一觸即離。
“!”
安知鹿一下捂住嘴,圓眸瞪圓地看着路肆,他撐手在桌邊,明目張膽地朝她看着,眼底還氤氲着未消盡的風暴,絲毫沒有方才偷襲着親人的自覺。
看見安知鹿捂着嘴巴的警覺模樣,路肆差點以為自己看見了一隻警覺的兔子,豎起了耳朵一動不動地,為自己的聯想好笑了一下,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她的腦袋,“乖,等我一下。”
準備好的早餐因為安知鹿起得太晚,路肆就自己吃了,熱了杯牛奶出來給安知鹿,路肆又進了廚房,重新熱鍋煎起黃油,滋滋的響聲夾着黃油的香味一下飄出來。
溫熱的牛奶半杯進肚,本來沒什麼感覺的胃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有些餓了。
安知鹿托着腮看着路肆身形颀長的背影,一手撐着桌台,一手随意地料理着鍋裡的食材居家服柔軟貼身,隐隐能看出衣服下他鍛煉得當的肌肉流線。
砸砸舌欣賞了好一會,才發現島台上還擺着不少的東西。
寬敞的島台上擺着大大小小的盆子,裝着些水果和面粉,還有些雞蛋已經蛋清分離好擺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