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會所裡,孟詩甯帶着安知鹿到了場就沉浸在拍照貼貼曬娃的熱潮裡。
偌大的空間裡,策辦宴會的主辦方甚至還請了不下十個的專業Coser來熱場。
氣球和彩帶裝飾着整個空間都充滿了浪漫的夢幻氛圍。
安知鹿充當着孟詩甯的攝影挂件和衣料架子,一邊看着她跟各個美女姐姐貼貼一邊悄摸摸觀察着她們的服飾妝容和表情神态。
性子大方的人笑得燦爛,溫柔内斂的人就會有些羞澀雀躍。
唯一不變的是幸福的千姿百态。
這簡直是她的夢中情素材庫!
孟詩甯抱着在安知鹿那裡約的娃曬了一圈後才舒舒坦坦地坐回角落裡,小心翼翼放好自己寶寶,和安知鹿一起欣賞着剛才貼貼拍的一堆圖。
“真不錯,不愧是我鹿鹿。我就說很多人都很喜歡你做的娃吧?等着看吧,今晚回去你的私信就會被單子淹沒。”
孟詩甯得意地朝安知鹿眨眨眼,“到時候你就把制衣的單子分給我就行,嘿嘿,讓我給自己賺點零花錢。”
“孟叔叔又把你的卡給凍了?”安知鹿驚訝地看她,“你最近又幹什麼了?”
她是孟家的獨女,家裡長輩對她格外寵溺,按理說也不會缺零花錢。
孟詩甯有些心虛,讪讪笑了下:“倒也沒幹啥,就是、就是吃飯的時候碰見了個處處都戳我xp的弟弟,不小心沒忍住欺負了一下。”
“結果人家是我爸最近合作夥伴的小兒子。”
孟詩甯一臉悔意,怎麼就沒控制住自己的手呢?
看人家一臉白白淨淨,又怪又奶的,沒忍住就調戲了兩下,結果就踹到鐵闆子上了。
安知鹿以為她說的是一小孩,拿着孟詩甯的娃整理着有點亂了的發型,随口問道:“你把人家逗哭了?”
“不是,我沒忍住手,摸了好幾次腹肌,結果被那黑心眼的直接在我爸面前告狀了。”
“啊?腹肌?”安知鹿吓得手一顫,差點把娃娃的弄成秃頭,心虛地又理了理:“弟弟不是小男孩?”
“人家今年剛大一,誰能想到他們現在這麼卷啊,剛成年就去家裡公司卷。”孟詩甯一臉痛苦。
色心害人!
“不過那弟弟确實極品,又狼又奶的,還挺乖,知道我被我爸罰了之後還說補償我。”說着,孟詩甯意猶未盡地砸砸嘴。
安知鹿疑惑地皺皺眉,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
圓潤澄澈的眸子含着好奇,看了眼孟詩甯那略微蕩漾的樣子,張了張嘴,想了想。
算了,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孟詩甯是人來瘋,人一朵就呆不住,短暫地感歎了一下,就又跑出去玩了。
直到徹底玩累了才回來抓躲角落裡畫人設圖的安知鹿:“累了累了,咱走吧,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我真怕你老公回來抓人。”
一想起她下午到安知鹿家接她時,知道她要帶安知鹿去參加乙遊聚會的人。
上一秒還态度平淡客氣的人,一下子就變了個氣場,好像誰要跟他搶老婆一樣,三句話裡有兩句話帶着鈎子。
茶香四溢,不知道的還以為安知鹿要跟自己去私奔了。
瘆人得很。
孟詩甯一邊拖着安知鹿往外走,一邊扭頭跟她吐槽着:“你是沒看到,你老公知道我要帶你去幹嘛的時候,看我的那眼神,跟看什麼人販子一樣。”
她也是知道安知鹿結婚的内情,但孟詩甯沒敢說,就那披着個狐狸精皮子的狼狗,平時輕輕然然笑着,但凡遇見了跟他老婆有關的就一下龇牙咧嘴起來,兇神惡煞的。
安知鹿得栽。
安知鹿聽出孟詩甯話裡的憂心忡忡,笑了下:“我知道的。”
“他有時候可欠兒了,裝裝的。”說着,安知鹿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這位受害者坦白:“我就是覺得有些太新奇了,他以前不這樣的,所以我就假裝不知道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上頭。”
像隻沒有安全感的小狗一樣,表面兇兇的,實際上黏黏糊糊的,好像她就是他的唯一一樣。
孟詩甯驚詫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安知鹿:“……你可以啊,鹿鹿,沒想到你還有着一面呢。”
平時看着單純又無辜的一小白兔,沒想到底子裡還蔫壞呢。
安知鹿害羞地抿嘴笑了下,食指抵在嘴前,輕輕地噓了一聲。
元旦剛過,會所這邊挺是熱鬧,安知鹿和孟詩甯出來時,正巧有一輛車開了過來。
門童小跑着過去接待,安知鹿和孟詩甯走到一旁等着孟詩甯的車。
身後傳來一道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詫異又驚喜的語調,“安知鹿?”
兩人聞聲擡眼。
安知鹿感覺眼睛一疼。
迎面笑得瘆人走過來的人是張淩韋,不知道是最近又喜歡上了什麼人設。
鼻子上架起副金絲眼睛,頭發用發膠梳起了個背頭,還不忘留一縷在額前。
衣服也把之前穿的花花綠綠的騷包套裝換成了低調的v領馬甲和大衣。
雖然有點熟悉的感覺,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張淩韋很是驚喜,居然會在這裡見到安知鹿:“你居然也會出來玩?不再多玩會?怎麼,這麼快就走了,要去哪?我送你吧。”
他以前還覺得安知鹿就是個沒有脾氣的泥人,靈魂呆闆無趣。
着實沒想到居然還是個小辣椒,脾氣刺激得很。
門童跟在他身後拿着車鑰匙一瞬間進退兩難。
不是哥們,這車還要不要開走了?
夜場混多了,孟詩甯一下就聽出來這人打的什麼注意:“送你爹,真以為自己腦子不好别人還跟你一樣?腦子不好就喊你家阿姨多給你炖幾個豬腦,清清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一想到這人居然這樣都還想來勾搭安知鹿,孟詩甯一下就覺得惡心得不行。
“不是,孟詩甯,你說你有必要嗎?每次見我都跟瘋狗一樣咬上來,我尋思我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
眼見着孟詩甯又長又尖的指甲一下刺過來,張淩韋忙不疊地後退了一步。
“要不你問安知鹿,我們算得上和平分手吧?”
退開到了安全距離,張淩韋理了理沒有淩亂的袖口。
一臉謙和的笑,裝得跟那天在晚餐宴會上一摸一樣:“再說,本來就是她家裡覺得我們合适撮合的,我也不嫌她結過婚了,怎麼說我都比她随便在酒吧裡拉的一男的好吧。”
孟詩甯氣得腦子快炸了,‘老公’生日這種大好的日子,怎麼偏就碰上這種晦氣玩意了。
拉起袖子就要趕上去:“我和你爹的平!嫌鹿鹿打得你那巴掌不夠響是吧?看你姑奶奶我不把你扇得媽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