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楚意拒絕:“不要。”
何盛宇輕蹙眉心:“怕什麼?”
祝楚意:“不習慣。”
從浴室出來,祝楚意徑自去了禾先生的衣帽,選了件寬松的男士T恤,轉身去了客衛。
隻是簡單淋浴,沒有洗頭,她覺得自己動作已經相當快,結果她出來的時候,禾先生已經坐在床邊等她。
卧室的窗簾被拉上,透進來一些微弱的光,何盛宇開了床頭的小燈,足夠看清對方。因上次差點被保姆阿姨撞破,祝楚意進房時謹記關門并鎖門。
見她來,何盛宇将手機屏幕扣在底下,自上而下打量她。她身上穿着禾先生的大T恤,兩條腿修長筆直,膚如凝脂,光滑無瑕。
何盛宇笑眼望她,朝她伸出一隻手,祝楚意把手搭到他掌心,一邊膝蓋跪到床沿,何盛宇握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腿上。
他身上有烏木沉香的味道,他穿條半身褲,沒穿上衣,恰到好處的身材,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祝楚意跨坐着,指尖從他的胸肌滑到腹肌上,按了按,手感結實。
她笑問:“你經常健身嗎?”
“偶爾。”
禾先生的聲音悶在祝楚意的心口,隔着衣料被輕咬着,祝楚意情不自禁仰起脖子,抱着禾先生的腦袋,輕輕地吐氣。
衣擺堆在腿根,手掌探入,底下的布料被扯開,祝楚意感受到了手指的形狀,瞬間情.潮泛濫,卻咬唇把嘤咛聲吞回去,她戰栗着把禾先生抱得更緊。
何盛宇擡頭,鼻尖蹭祝楚意的下巴,尋她的唇,帶着她倒在床上,一翻身壓住她。
食指勾住褲腰,扯下,用腳一踩,完全褪下。禾先生架起她一條腿,鼻梁劃過腿側,舌尖掃過秘密領地,祝楚意終于叫出了聲。
他長驅直入時,祝楚意更是叫得唇舌發幹,何盛宇照顧她的感受,怕她痛,停下來安撫地親她,邊問:“痛嗎?”
祝楚意眼角夾着淚,雙腿纏住禾先生的腰,搖搖頭,仰頭吻住禾先生。
是快樂的,甚至覺得幸福。
雖然還是有一點點痛覺,但更多的是快意,通身經絡舒暢,靈魂都想要出竅了。
浮浮沉沉,如夢似幻,祝楚意被動地坐到何盛宇身上,被何盛宇架着,神魂颠倒,東倒西歪。
燈影映到牆上,祝楚意擡頭,看着被放大的人影,交纏疊卧,至死方休。
早已過了午餐時間,洋聰和多米吃飽喝足睡了一覺,開始在客廳造反,床上兩人酣暢淋漓過後,都有一點疲倦。
禾先生身上濕漉漉,汗水混雜着烏木沉香的味道,祝楚意并沒有嫌棄,臉蹭在禾先生肩膊上,這個味道勾起了她的記憶。
那天去打網球,他站在車旁換衣服,身上就是汗水混雜着烏木沉香的味道,而她覺得那個味道很特殊。
何盛宇眼裡柔情蜜意,看祝楚意好久,祝楚意懶懶地擡起眼皮,隻對視了一眼,就被擁入懷中。
何盛宇摸着她的耳垂,問她:“餓了嗎?”
祝楚意明知他問的是哪種餓,偏要帶歪,笑答:“剛吃飽,不餓。”
何盛宇笑着壓她嘴唇,氣息灼熱,模棱兩可地說:“我又餓了。”
祝楚意笑意不止,頂開他的臉,一下子正經起來,“我也餓了,想吃你煮的面。”
“那我下面給你吃?”
何盛宇說完愣了下,祝楚意反應過來,接受不了那畫面,錘了他一拳,何盛宇捉住她的手,親她手指,“純屬口誤,沒别的意思。”
打鬧了一陣,何盛宇先下床,收拾了地上的紙團,之後去廚房忙。
祝楚意腰酸腿軟,賴在床上多躺了會。回味今日的戰況,禾先生體貼入微,服務意識強,她很滿意,覺得禾先生很優秀。
起身看到床頭櫃上的馬克杯,是她送給禾先生的那一隻。杯裡有水,看樣子禾先生已經把這隻杯子用上了。
祝楚意端起杯子走出去。
禾先生在廚房忙,她在島台把馬克杯洗了洗,重新裝水喝,禾先生忙中探過來一眼,對她說:“等等,馬上就有得吃了。”
祝楚意應了一聲,踱步到餐桌邊,桌上放着上周禾先生送的玫瑰花和紅酒,她抱起花束,九十九朵玫瑰依然沉甸甸,隻是花朵幹枯,不再鮮豔美麗。
禾先生端出來一碗面,見祝楚意抱着花出神,問她在想什麼,祝楚意把花放回去,坐下說:“原本是送給我的花,卻在你這裡凋謝了,我錯過了花期,覺得有點可惜。”
何盛宇似乎懂得她在說什麼,看她一眼,應道:“确實可惜。”
互不相見的那幾天浪費了,祝楚意覺得可惜,又有點感傷,不知道同禾先生還有多少時間可浪費。
何盛宇擔心的卻是,自己公開身份的那天,和祝楚意之間應當如何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