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晴朗,陽光穿透玻璃窗投射進來,照得室内一片明亮。
客廳沒有人,昨夜的濕衣服已經晾幹收起,整齊疊放在沙發上,包括祝楚意的内衣内褲。
祝楚意睡眼惺忪,身上隻穿件浴袍,穿着一次性拖鞋走動,去衛生間看了眼,依然沒有禾先生的身影。
這時,門外嘀的一聲響,是刷門卡的聲音,随後門把被轉動,有人打開門走了進來。祝楚意站在衛生間裡聽動靜,判斷是禾先生回來了。
禾先生大概以為她還在睡,所以動作很輕,腳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祝楚意勾起嘴角暗自發笑。
她走了出來。
禾先生已經穿回昨天的衣服,手腕上戴着她送的那隻表,他放下從外邊帶來的東西,幾步走過來,将祝楚意往懷裡一摟。
何盛宇一寸寸丈量着祝楚意,蓬松的發,素面朝天惺忪的眼,唇瓣有早晨起床獨有的紅潤豐腴,這些叫他看出了不同于在床上時的親密,一種貼近生活的、不太可能被别的男人見到的自我狀态,他見到了。
他勾唇微笑,勾勾祝楚意的發,輕聲問:“今天是周六,怎麼不多睡會?”
祝楚意雙手抵住禾先生的胸膛,禾先生俊雅面龐近在眼前,她笑意嫣然打趣道:“以為你跑路了,所以無心睡眠。”
何盛宇笑,雙手捧祝楚意的臉,深深地注視她,眼瞳裡映着祝楚意的模樣,他極其認真地說道:“你大可以放心,相信我,我已經插翅難飛了。”
祝楚意笑着将雙手搭上禾先生的手臂,唇蹭上禾先生的下巴,他下巴上有昨夜冒出來的短胡渣,碰在嘴唇上,有點刺痛,但祝楚意還在繼續,一面問:“你剛才去哪裡了?”
禾先生經不起祝楚意的挑逗,眸色驟然幽深,唇蹭在她鼻尖上,回答說:“去吃早餐了。”
祝楚意把臉仰上一些,唇在禾先生的唇線下徘徊,又問:“怎麼不叫我一起去?”
何盛宇氣息微亂,手掌托住祝楚意的後頸,輕聲說:“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
祝楚意勾起唇笑,給了禾先生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幸好你沒叫醒我,如果睡不夠,我起床氣很大,會對你發脾氣的。”
“唔……記住了。”
話音剛落,何盛宇掌心按住祝楚的後腦,輕輕地親吻。
他想要唇舌糾纏,祝楚意回避,咬緊牙關,雙手抵開禾先生的臉,好心着解釋:“我還沒刷牙。”
何盛宇不介意她刷沒刷牙,隻問:“想知道我吃了什麼早餐嗎?”
祝楚意擺出洗耳恭聽的表情,他卻不說了,低頭深吻她。
這次祝楚意很配合,不過禾先生吃了什麼早餐她沒品出來,隻從禾先生的舌尖上嘗到了茶香。
祝楚意整個人沉溺在禾先生懷裡,察覺禾先生的原始反應覺醒在她腹部,她立馬醒神,推開了禾先生。昨夜經過禾先生的頂撞,她底下尚有盧些微的不适。
何盛宇意猶未盡,卻也不再勉強,最後在祝楚眼皮落下一吻,放過了她。
祝楚意先去洗漱和換衣服,回來時禾先生已經将早餐擺了出來,拿着手機不知在看什麼。祝楚意落座禾先生對面,看他一眼,問他:“禾盛宇,衣服什麼時候洗的?”
“昨晚,你睡着之後。”何盛宇倒一杯茶,放到祝楚意面前。
祝楚意看他好一會才問:“你手洗的?”
“嗯。”何盛宇夾起一隻蝦餃喂到祝楚意嘴邊,祝楚意愣了一愣,張嘴吃了他才接着說,“本來想用洗衣機的,怕吵到你,所以不敢用。”
祝楚意抿唇笑,有些羞臊地垂下了眼。
手洗衣服這件事,祝楚意還挺佩服禾先生,覺得他真是能屈能伸。這個世界上,願意幫女人手洗衣服的男人應該不多,更别說洗内衣褲。
禾先生真是居家好男人。
早點是在酒店的餐廳打包的,何盛宇其實也還沒吃早餐,隻是在等待打包的時候喝了茶。他當時其實很餓了,但他忍着,想回來同祝楚意一起吃早餐。
蝦餃真材實料,裡面包着整隻蝦仁,味道鮮美沒有腥氣,祝楚意剛咽下,何盛宇又夾一隻放到她面前的小碟中,并将筷子遞給她,“吃完早餐想做什麼?”
祝楚意端起茶喝了口,暖胃的紅茶,喝下去胃很舒服,“去陶藝館,我之前做了個杯子,已經燒好了,我去取回來看看成品。”
何盛宇似乎有點詫異:“你做了個杯子?”
“對啊,你要不要也去玩一下?”
何盛宇點點頭沒多問,拿起另一雙筷子準備吃早餐,祝楚意望着他,笑問:“所以你根本就沒有吃早餐對不對?”
何盛宇挑眉輕笑,“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放着你不管,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偷吃。”
禾先生真是懂得如何讓人舒服,祝楚意笑而不語,又喝下一口茶。
早餐在愉快的氣氛中度過,收拾完畢,退了房,祝楚意驚奇地發現,禾先生的車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
“你的車昨晚不是停在這裡的,你什麼時候開過來的?”祝楚意問。
“車停得有點遠,怕累着你,早上去開過來的。”何盛宇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