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男公關的禾先生說這樣的話,祝楚意覺得自己像聽了天大的笑話,她忍不住笑,雙手抱住禾先生的脖子,給禾先生留了點面子,沒有點破,也沒有繼續追問。
祝楚意玩着禾先生的頭發,從善如流地問:“那你痛嗎?”
何盛宇輕笑一下,托起祝楚意的下巴,落下一吻說:“痛。”遊離到她耳旁,熱氣直呵進她耳裡:“被你夾的。”
彼此相連着,祝楚意都沒覺得臉紅,禾先生這句話卻令她臉紅。臉紅之後她豁出去了,掙紮着坐起來,推倒了禾先生,毫不猶豫地坐到禾先生身上。
似乎好多了,痛意伴随着快意,祝楚意緩慢地動了動。
何盛宇視線鎖定了她,觀察着她的表情,也落在她飽滿的那兩隻,目光所及過于美豔,他一時情急難忍,雙手扶住祝楚意的腰,很是兇猛地給她。
祝楚意癱軟成了水,伏在何盛宇身上喘氣,她把臉埋進禾先生頸窩,甕聲甕氣,卻是命令的語氣說:“禾盛宇,你不準再動了!”
他問:“還痛嗎?”
祝楚意形容給他聽:“火辣辣的,感覺要着火了。”
“你起來我看看。”
“不要。”
祝楚意緊緊壓住他,何盛宇勾起唇,抱着她,擡手摸摸她脖子,片刻後問:“小楚,有答案了沒?”
他叫小楚,越叫越順口了,祝楚意仰起臉問:“什麼答案?”
何盛宇朝她擡擡下巴,仿佛一雪前恥,“剛才是誰質疑我不行來着?”
祝楚意一陣害臊,再次把臉埋下去,“你别說了。”
因祝楚意怕痛,不肯再繼續,所以兩個人的首戰并不完整,就這樣半途而廢了。
床單上有斑駁血迹,何盛宇瞥了眼,将祝楚意攬進懷裡,倍加珍愛地親親她額頭,親親她的頭發,親親她的手背。
祝楚意定睛看着禾先生,心裡熱烘烘軟綿綿。她感覺真正做過這件事之後,好像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禾先生更真情實感了,而自己因他的真情實感而覺得感動,彼此的關系明顯更上了一層。
“禾盛宇,你有處女情結嗎?”祝楚意突然這樣問。
“原本沒有,但……”何盛宇忽然詞窮,思索半晌方才說,“我很感動,也很惶恐。我不知道怎麼描述我的心情,感覺很複雜,我覺得你好像被我破壞了,覺得我自己罪該萬死。”
他講得很真誠,祝楚意觸然地看着他,指尖從他的下巴往下劃,經過喉結,掌心印在他的心口上。
何盛宇寬大手掌覆蓋在祝楚意手背上時,她停止了探索,手按在他心口不動了。
“沒有那麼嚴重的禾盛宇,其實我自己都不覺得第一次有多珍貴,我甚至有點遺憾,還沒能享受到這件事的美妙之處。”祝楚意俏皮起來,笑得色眯眯,“你等等我,等我克服好困難,下次我們好好切磋一下。”
何盛宇好笑,“等你翻牌?”
祝楚意笑着點頭。
何盛宇一時不知說什麼好,貼近身去親吻她。情到濃時,祝楚意忘了痛,險些就要和禾先生開始第二戰,結果被手機響鈴打斷。
手機放在外面,何盛宇披上浴袍,出去替祝楚意拿來包,祝楚意取出手機一看是阿秀姨,忙對禾先生做一個噤聲的手勢,随後接起了電話。
何盛宇了然,俯身在祝楚意唇瓣落下一吻,眼神暧昧地看她一眼,随後獨自去了衛生間。
祝楚意接聽電話,保姆阿姨見小姐遲遲未歸,打電話來關心,問她幾點回家,祝楚意模棱兩可地說阿秀姨你先睡,不用等我。
然而這一夜,祝楚意并沒有回家。
她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着的,隻知道自己睡着前,禾先生還在衛生間淋浴,她是聽着那水聲入睡的。
早晨醒來,窗簾遮得嚴實,房門半開,套房外走廊傳來腳步聲,套房内卻異常安靜。
祝楚意望了眼門外,隻看到靜止的環境,沒有看到禾先生的身影。
收回目光,她看着那空蕩蕩的半邊床,沒來由地起了個的念頭,心想禾先生會不會已經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