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誠看到後輕輕搖頭回應,她雖與五公主交好,但也不敢在母親和貴妃面前造次,況且母親才說了要讓她端莊持重,。
劉甯見狀,暗中扯了扯貴妃的衣袖,示意她想出去。
貴妃最疼愛這個女兒,怎會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于是笑着對溫國公夫人說道:“小五出去這麼十幾天,想必是有很多話要和嘉誠聊吧,咱們也别拘着禮了,咱們兩個說些體己話,讓她們兩個也去尋個地方說體己話去吧。”
溫國公夫人聽後微笑着點頭同意,她正好也有話要同貴妃說,孩子在這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随後叮囑了溫嘉誠幾句:“嘉誠,你身為姐姐,要照顧好五殿下。”
溫嘉誠應聲道:“是。”
劉甯和溫嘉誠得到了貴妃和溫國公夫人的允許,高興地謝禮後,便拜别了貴妃和溫國公夫人,手牽着手便開心地跑出大殿去玩耍了。
李尚宮帶着藥材及珍寶來到容嫔宮内,向容嫔說明來意:“容嫔娘娘,前幾日覃州巡撫進獻來的覃州特産,我們貴妃娘娘想着娘娘也是覃州人,特吩咐奴才将這些送與娘娘,以解娘娘思鄉之苦。”
容嫔靠在榻上,有力無氣地笑道:“貴妃姐姐還記挂着本宮,本宮心中感激不盡。”
說罷,容嫔吩咐她身邊的近侍雲尚宮:“雲尚宮,前幾日七殿下不是派人寄回一些寶石手串嗎,快去找出來。”
容嫔吩咐完雲尚宮後,又笑着對李尚宮道:“李尚宮,這些手串是前些日子七皇子收繳來的,手串上的各色寶石,都是大胡那邊的特有的。”
“知道五殿下最喜歡收集這些小玩意了,特意給五殿下留的,還要貴妃姐姐和五殿下不要嫌棄才好。”
李尚宮客氣笑道:“容嫔娘娘這是哪裡的話,這些新奇玩意兒五殿下是最喜歡了,前段時間還沒出宮的時候,殿下還找貴妃娘娘要呢,把貴妃娘娘鬧得直頭疼。”
李尚宮命宮人們收好手串,恭敬回道:“那奴才就先回去向貴妃娘娘複命了。”
“李尚宮,代本宮向貴妃姐姐問好,本宮這幾日身子不爽,改日定去親自謝過姐姐。”容嫔任雲尚宮扶着,掙紮着坐起身來,對着雲尚宮道:“雲尚宮,你去送送李尚宮。”
雲尚宮應聲道:“是。”
李尚宮拜别容嫔,同雲尚宮走出容嫔的宮殿。
雲尚宮對着李尚宮賠笑道:“李尚宮,我們容嫔娘娘自小産後一直病着,身上不見好,要不然定會親自去貴妃娘娘宮中道謝了。”
李尚宮拍着雲尚宮的手,寬慰道:“貴妃娘娘不是那種不進人情的。你且告訴容嫔娘娘,得好好将養着,不日七殿下回京後,還要參加七殿下的慶功宴呢。”
雲尚宮聽後欣喜地與李尚宮道别,待回宮後,悄悄在容嫔耳旁說道:“娘娘,方才李尚宮說七殿下不日就要回京了。”
容嫔輕咳一聲,瞥了雲尚宮一眼,用手帕輕掩着鼻尖說道:“這些話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到處去說。”
容嫔心中不禁歎道,貴妃真不愧是齊國公府的出來的,竟然還能左右得了邊疆戰事,不過也沾了她的光,要不然昶兒也不會這麼早從邊疆回來。
李尚宮告别雲尚宮,回到貴妃宮中,将容嫔送的寶石手串拿給貴妃和溫國公夫人看。
溫國公夫人舉起盤中的一串手串,道:“娘娘瞧,這些手串上的寶石真好看,晶瑩剔透的,看着要比市面上的要精緻得多呢。”
溫國公夫人細細看着手串,好奇問道:“看這寶石的雕工、手串上的繩結,不像是京中工匠的手藝,倒像是大胡那邊的。”
李尚宮笑道:“國公夫人好眼力,正是大胡那邊的,容嫔娘娘說這些都是七殿下寄過來的。”
貴妃聽到說是劉昶寄過來的,命端着手串的宮人離她近些,她好仔細看看。
溫國公夫人見手串旁邊還有一個小盒子,好奇地打開看,隻見盒子裡面是一塊發光石做的無事牌。溫國公夫人取出這枚無事牌,注意到無事牌上面镌刻着一個“安”字,雕刻工藝粗糙,遠不如其他寶石的雕工,便放到了一邊。
貴妃注意到這枚無事牌,拿到手中翻看着,細細摩挲着上面刻的字,感覺像是四皇子劉茂的字迹。
貴妃想着李尚宮的話,這是七皇子從前線寄過來的大胡的東西,又想到陛下身邊的吳善輔說七皇子劉昶深入敵軍而獲得的大捷,這麼看來茂兒已經見過昶兒了。那這枚無事牌就是茂兒在給自己傳話呢。
貴妃不禁想到,數月前,二皇子劉仲為貴妃帶來四皇子劉茂的消息,貴妃他們的計謀:四皇子會率大胡軍隊逼近永州邊境,意圖為他回京造勢布局。當時貴妃還覺得此舉有些冒險,不想如今已然成功了。
貴妃了然于心,欣慰一笑,道:“容嫔和七皇子有心了,不枉本宮這些年對她們母子二人的關照。”
貴妃将無事牌放好,道:“聽說她前段時間小産後身子還沒恢複,改日本宮親去她宮中探望她。”
溫國公夫人不解道:“娘娘您是貴妃,怎可屈尊降貴親自去探望一個小小的嫔位呢?”
貴妃淡然一笑,拍着溫國公夫人的手道:“都在宮中侍奉陛下,皆是宮中姐妹,況且她又與我們都是覃州人,理應互相照顧扶持。”
溫國公夫人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