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甯帶着溫嘉誠來到了射箭場,命宮人拿來了她途徑漳州時得到的一張弓,向溫嘉誠顯擺道:“嘉誠,我近來新得了一把好弓,你來試試。”
因劉甯喜歡射箭,又得承道帝寵愛,承道帝特地給劉甯建了射箭場。
劉甯把她新得的弓遞給溫嘉誠,溫嘉誠接過,從箭籠中取箭、搭箭,瞄着箭靶中心,拉滿弓。
箭矢嗖的一聲,朝着箭靶飛去。
旁邊的小宮人高聲報了分數:“十環!”
溫嘉誠微微揚起下巴,看着射中的十環,笑着把弓遞給了劉甯,說道:“果真是把上好的弓。”
劉甯得意地接過弓,滿眼驕傲地看着手中的弓道:“不枉我跑了六百裡把它帶回來。”說罷,挽弓搭箭,瞄着溫嘉誠射出去的那隻箭就射了過去。
劉甯射出的箭落在了溫嘉誠那隻箭的旁邊,劉甯見狀臉瞬間拉了下來,盯着箭靶默不做聲。
旁邊的小宮人看到後不敢報分數,隻垂手侍立在一旁。
溫嘉誠看到結果,看了眼劉甯的神情,笑着走向劉甯,打趣道:“看來殿下還沒馴服這張弓啊,不如交給我,我先替殿下調教着。”說罷,溫嘉誠佯裝去拿。
還不等溫嘉誠的手碰到弓,劉甯便把弓往身後一藏,笑道:“你休想,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心裡的如意算盤我可清楚得很。”
劉甯不服輸道:“我們再比試一次,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
溫嘉誠掩嘴一笑,轉身随手拿起一張弓,挽弓搭箭,又是一個十環。
溫嘉誠回頭得意地看着劉甯,看她還有什麼話可說。
劉甯邊說邊溜,耍賴道:“我前幾日舟車勞頓,都沒休息好,待我歇上幾日,再與你比試。”
溫嘉誠轉身快走幾步,攔在劉甯面前,笑着打趣道:“你就說你服不服?”
劉甯哼笑一聲,揚起腦袋,神秘兮兮道:“若論這射箭,我唯一服的就隻有一個人。”
劉甯故弄玄虛道:“倘若你能赢他,我從此對你心服口服。”
“走啦,我們騎馬去。”劉甯把手中的弓交給旁邊宮人,拉着溫嘉誠就要去試試馬。
溫嘉誠被劉甯勾起了好奇與勝欲,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能讓眼睛長到天上的五皇女劉甯如此心服口服呢?
于是溫嘉誠追上劉甯問道:“你這麼說,我倒是有些好奇那個人是誰了,要和他比上一場了。”
劉甯勒着缰繩,腳踩馬镫,跨上馬,一揚馬鞭,回頭笑着對溫嘉誠喊道:“你若能追上我,我便告訴你。”
溫嘉誠的好勝心升起,上馬緊緊追着劉甯。
倆人賽了幾圈後,覺得有些疲憊,停下後随意找了塊草地躺着歇息。
溫嘉誠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喘着氣問劉甯:“你還沒說,能讓你心服口服的那個人是誰呢。”
劉甯翻過身,側躺着看向溫嘉誠,驕傲地笑道:“我哥哥。”
溫嘉誠也側躺着和劉甯面對面,聽後微微蹙眉,思索片刻,猶豫地試探着問道:“是四殿下?”
劉甯笑着點頭道:“哥哥箭術當屬天下第一!”
溫嘉誠聽後哈哈大笑,不禁打趣道:“我說怎麼天色變暗了,原來是阿甯的牛皮吹上了天!”
“切。”劉甯聽到後輕輕推了溫嘉誠一下,而後又笑着湊了上去,道:“當日天下第一箭術的薛與歸,曾親自指導過哥哥,把他的畢生所學都教給了哥哥,如今薛與歸不在了,我哥哥可不就是天下第一了嗎?”
劉甯傲嬌道:“這天下第一的哥哥指導過我,那我不就是天下第二了嗎?”
“哦~。”溫嘉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師出同門啊,若按阿甯這麼說的話,我也能算得上是天下第一。”
“你?怎麼,那薛與歸也教過你嗎?”劉甯疑惑問道,并不是很信溫嘉誠說的,隻以為溫嘉誠是逗她呢。
溫嘉誠笑着點頭。
劉甯得知薛與歸教過溫嘉誠後有些憤怒,他竟然敢欺君!
當年,承道帝為四皇子劉茂和五皇女劉甯找射藝師傅,因聽聞薛與歸箭術天下第一,便把他招到宮中教導劉茂和劉甯二人箭術。卻不想這薛與歸堅決不收女弟子,承道帝沒辦法,隻得依他。
劉甯知道欺君的罪名有多大,環顧四周後,低聲問道:“這薛與歸不是不收女弟子嗎?當初父皇親自問過他的。”
溫嘉誠低聲道:“他原是我們溫國公府的門客,我們府上于他有恩,他這才破例教導我的。”
“難怪你箭術一直在我之上。”劉甯可惜地搖頭,喃喃道,忽的又好奇這薛與歸的箭術到底多強,問道:“傳聞這薛與歸箭術天下第一,可百裡之中取敵方首級,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溫嘉誠搖頭道:“我覺得有些誇大了,不過百步穿楊還是有的。”
劉甯道:“那你說,薛與歸這一身的本領,怎麼不去報國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