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劉元病歪歪的樣子,忙關心問道:“英王兄昨日還好好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劉元聽太子這麼問,忙掩嘴咳嗽幾聲。
劉安見狀,回道:“我聽東華宮的宮人說,元弟昨日回來貪吃了幾口涼食,再加上又擔憂邊關,寝食難安,這才病倒了。”
劉安道:“不知太子前來,所為何事?”
“大姐姐——”劉元高聲喝住,打斷劉安的話,制止她再繼續問下去,朝政上的事兒自然是能少參與便少參與,但自己又忍不住地劇烈咳嗽起來。
此時,司藥局奉皇後之命為英王送來的湯藥,司藥局的小太監跪下道:“英王殿下,皇後娘娘擔心殿下的病情,特命奴才送來了湯藥。”
雖然隔得老遠,但劉元還是聞到了湯藥散發的苦味,嫌惡地捂住鼻子撇過頭去,心想這皇後送藥送得可真是時候。
太子見狀道:“英王兄,良藥苦口,還請飲下吧。”
劉安也是擔心劉元的病情,親自給劉元端了過去。
劉元看着熬得發黑的湯藥,又看道劉安和太子關切的目光,隻得無奈地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太子看到劉元現在這個樣子,不忍讓他再繼續勞累,因而咽下了到嘴的話,無奈說道:“近來朝事繁多,我就先回去了。英王兄要多保重身體啊。”
劉元意欲起身向太子作揖,道:“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太子忙止住他,關心道:“你我兄弟,無需多禮。”
太子神色落寞地出了東華宮。
劉安和劉元望着太子離去的背影,相視一眼,均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
劉安她是女子,不宜參與太多朝政。
劉元是長子,又是承道帝發妻祁氏之子,可祁氏并未被追封為皇後,因此劉元身份多少有些尴尬,況且如今是承道帝與太子之間,實在是不宜參與進去。
太子出了東華宮剛走了一段路,便碰到了五皇女劉甯和六皇子劉贊,于是叫住了他們,上前寒暄道:“五妹,六弟,這是要去哪兒啊?”
劉甯和劉贊見到太子,異口同聲道:“太子哥哥!”
劉贊率先問道:“太子哥哥,我随五姐先去見過父皇,你也同去嗎?”
太子聽後略顯尴尬地淡淡一笑,早朝上父皇沒有采納自己的建議,英王兄又病者,若是跟着他們二人一同去見父皇,少不得又要挨父皇一頓訓斥。
想至此處,太子就要告别二人,便随意扯了個借口道:“近來國事繁忙,早朝我已見過父皇,這會兒就先回去處理政務了。”
劉贊見太子走遠後,轉身附在劉甯耳邊悄悄八卦道:“我聽說父皇早朝剛駁了太子,所以太子神情才這般落寞,隻怕太子這幾日會不好過。”
劉甯歪着腦袋驚訝疑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他們二人如今才剛到宮中,六弟又是怎麼知道今日早朝剛發生的事兒呢?劉甯很是不解。
劉贊并不作答,一甩手中的折扇,得意揚着頭地看了劉甯一眼。
“嘁,故弄玄虛,愛說不說,我還不想知道呢。”劉甯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随即一甩袖子便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劉元見狀忙跟上,少不得賣弄一番,洋洋得意道:“你且看今日街上百姓,皆是一片怡然自得的景象,便知永州邊陲不會再起大的戰事,自然便知太子哥哥發兵大胡的願望落了個空。”
劉甯聽到太子竟要發兵大胡,想到她的同胞兄長劉茂還在大胡做質子,若此時發兵大胡,隻怕哥哥的處境會愈發艱難,不由得着急問道:“什麼?太子竟要發兵大胡?”
“噓噓噓!”劉贊聽到劉甯這麼大聲地說不來,不由得噤聲道:“我不知道,我也是聽街上的人混說的。”
劉贊說罷便朝着承道帝所居的福甯殿一路小跑。
“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啊!”劉甯見狀忙快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