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甯雀躍地跟上劉贊的步伐。
二人剛打開房門,就見客棧小二着急忙慌地朝着他們跑了過來。
客棧小二氣喘籲籲地說道:“客官不好了,剛剛你的馬吃飽了之後就掙脫了缰繩,跑啦!”
劉贊不解地問了一聲:“什麼?”
劉甯也有些驚訝,不過想到江八郎曾說過他的馬識路,于是問道:“朝哪裡去了,你可看清了?”
客棧小二回道:“我看是朝着永濟城的方向去了。”
“哦,你不用管了,随它去吧,你也忙你的去吧。”劉甯聽後松了口氣,這江八郎的馬還挺有靈氣的,還知道回去。
“好。”客棧小二撓着頭就走了,那匹馬看着就很名貴,怎麼這位客官一點也不着急啊,不懂這些貴人們都是怎麼想的。
待客棧小二走了後,劉贊又把劉甯拉回屋裡,疑惑地問道:“怎麼回事?”
劉甯道:“我不給你說了嘛,邊境危險,江八郎擔心我的安危,讓他的馬送我回來了。”
忽而劉甯想到大胡來犯的消息,随即開口道:“大胡集結了大批人馬,離永州隻有不到二百裡了。”
劉贊瞪大了雙眼,抱怨道:“你怎麼不早說?”
劉甯尴尬一笑:“你消息靈通,我以為你知道呢。”
劉贊踱步幾圈,随即做出決定:“即刻啟程,回京。”
“這麼突然?”
劉贊拎起行李,拉着劉甯就往外走,邊走邊解釋道:“大胡快要打過來了,我們要快點回京了,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風險。”
守在客棧外的暗樁見二人拎着行李上了馬車,忙回去将這消息彙報給晉國公世子蔡桐。
待劉贊和劉甯二人坐上了馬車,劉贊思索着劉甯提到的江八郎,心中有些疑惑。
永州駐防将領是晉國公世子蔡桐,永州駐防官是路遠,永濟城的守城将領是七皇子,沒聽說過他們手底下有姓江的年輕将領啊。
這個江八郎說他在家中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八,排行第八……
劉贊琢磨出味來了,這不就是七皇子劉昶嗎?
大皇女永安公主不在皇子排序之中,皇子排序是從大皇子英王排起的,其次是二皇子、太子、四皇子,因皇帝寵愛五皇女,故而五皇女和皇子們是一起排序,其餘諸位皇子就是六皇子也就是自己,還有七皇子、八皇子。
這麼算下來,确實是排行第八。
想到這,劉贊看向旁邊小憩的劉甯,想到她剛剛狠狠地敲詐了自己一筆錢,于是計上心頭,準備好好逗逗她:“五姐——”
話還沒說完,馬車劇烈地颠了一下,劉贊和劉甯被猛地甩到了車壁上。
“哎喲!”劉甯捂着撞疼的額頭連連叫道。
劉贊見狀大怒,掀起車簾,對着車夫劈頭蓋臉地罵道:“狗奴才,怎麼駕的車?眼睛長到天上去了?不知道看着點路嗎?”
駕車的馬夫戰戰兢兢地回道:“二位殿下受驚了。剛剛是邊關的六百裡加急,所有車馬均要避讓,小的也是沒有辦法。”
劉贊聽後走下馬車,望着遠去的六百裡加急揚起的飛塵,陷入沉思。
“不好!”
劉贊心中不妙,此時英王和太子正是用錢的時候,他作為他們的錢袋子,這會卻不在京都,隻怕他們會受到掣肘。
劉贊心中算了下時日,命馬夫快馬加鞭,最快也得兩三天後到京了。
馬夫面露難色,為難道:“二位殿下,馬車即便再快,那也是有限度的,馬兒也是要休息的。”
劉贊命令道:“除了換馬,其餘時間日夜不停地趕路,即便是這把兩匹馬都跑死了,也不能停!”
說罷,劉贊從懷中抓了一小把金瓜子給馬夫,恩威并施道:“給本宮辦事,少不了你的好處。可如若辦不好,你這一個腦袋可不夠用啊。快駕車吧。”
劉甯聽到六百裡加急,也探出頭來,望着地上的馬蹄印迹,憂心地問道:“六百裡加急?是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