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未清宴問出來那一刻……
姜茳連表情管理都失去了。
她整個臉漲紅,連否認都忘記了,就處在那裡,結結巴巴的,跟大傻子似的。
“我今天去看了我母親,今天是她忌日。”
未清宴說着,就躺在了椅子上,一副舒坦的模樣,好似并不憤怒。
“太明顯了。”
她搖了搖頭。
“就算你們要隐瞞我,也隐瞞得像一點,有技術一點,那新舊土混在一起,不想看出來都難。”
姜茳:……
“你們既然懷疑我,那好歹把我高看一點吧,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是生怕我看不出來?這很不尊重我這個對手哦。”
這才是未清宴不滿意的一點。
她竟然被警方小瞧了。
“我這人吧,被人厭惡過,被人唾罵過,但從未被人小瞧過,你們倒是開了先河。”
姜茳:……
姜茳第一次認識到,原來被人逼問,可以不用兇狠的表情,隻需要這麼淡淡的,用開玩笑的方式,就能逼得你冷汗直冒。
大佬就是大佬。
“所以呢,有結果了嗎?”
“調查出什麼了?”
未清宴扭頭看向她。
“之前你們都沒影,現在忽然出現,那肯定是有結果了,不然也不會過來試探我,說吧,結果呢?”
姜茳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她不行了……
她不行!
“我來吧。”
衛國平忽然出現,他從屋後出來,不知道窺探了多久,身後還跟着金宇。
姜茳松了口氣,立刻挪到一邊,讓衛國平來。
這種對峙的戲,隻能看大佬。
“所以呢,結果?”
未清宴擡頭看了看他。
“林母曾經提到過,陳大夫當初看妻兒屍骨的表情就像當初你看你母親屍體的表情,當時你解釋說,不可置信而已,誰見到自己親人突然死去,都會難以接受。”
當時未清宴确實補了這麼一句,沒人覺察出這句有什麼問題,包括當時的他。
“所以呢?”
未清宴打了個哈欠。
有點困了,畢竟累了一上午了。
“我當時以為是一個形容詞,但現在看來……你們之所以相似,是因為你們都發現了死者的正确死因,而為此感到不可思議和震驚呢?”
如果未清宴說的是真的,陳大夫妻兒的死是因為車禍,作為天才醫生,他不可能看不出死者的正确死因,所以他當時的表情會很奇怪。
那未清宴呢?
她又為何是那般?
再結合他對這一系列案件兇手的側寫,作為一個天才少女,她比普通人更懂一點醫學知識,有什麼不可以?
她甚至可以做到自學的知識儲備都能達到普通醫生的水平。
加上未清宴母親是個瘋子。
她為了母親讀相關醫學的書,不很有可能?
這完全符合她這個天才少女的人物側寫。
“哈?就因為這個你就挖了我母親的墳?還在我母親忌日這天被我發現?”
未清宴想笑,但是笑中都是冷意。
“林母曾說,你母親死後,你把母親的死都怪在了村子裡的人身上,因此得罪了村子裡的人,被厭惡,被驅逐,他們覺得你是白眼狼,不可理喻。”
但這個說法,就連姜茳都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