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奇了怪了。
第一案,無頭案,兩名嫌疑人被逮捕的時候,人贓并獲,沒人懷疑他們不是兇手。
可如今卻存在了另一個可能的兇手。
這讓林河怎麼不抓狂呢?
倒回來看案子,隻覺得頭疼。
“可證據那麼明顯……”
林河看着自己做的第一案的詢問筆錄,在未清宴家中來來回回的走着。
十分焦躁不安。
畢竟有個瘋狂的兇手在外面。
在他和警方聯系之前,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而他對未清宴提起的,還會繼續殺人的可能感到十分的不安。
“就像我說的……”
未清宴喝着牛奶,坐在椅子上。
“第一案的疑點,是那本晦澀難懂的邪書。他倆很大可能是中了别人的計,隻是遵從了一部分,加上不識字,就成了替罪羔羊。”
未清宴吸了好大一口,皺着眉頭,不是很喜歡牛奶。
“既然兇手殺人是有預謀的,那兇手提前給自己找個替罪羊,再拖延報警時間殺死替罪羊,也不是不可能。”
推理是這樣,但林河覺得有些違和。
“我從小生活在這個村子裡,每個人都很和善,他們都很單純善良,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人,而且心思還這麼缜密……”
他實在想不通。
自己從小熟悉的村子,怎麼就忽然間變了個模樣。
“哈?”
未清宴轉過身,背對着他,笑得很開心,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這更讓林河摸不着頭腦。
“怎麼了?”
好一會,未清宴才止住了笑意。
“沒什麼……”
林河才注意到她笑起來,眼睛是彎彎的,特别好看。
“我隻是覺得吧……你吧……啧,這麼多年來,應該挺幸福的。”
林河:……
别以為他聽不出來她在諷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林警官,你作為警察,對人性的惡應該有個了解才是。”
未清宴提醒着他,笑意直接從臉上消失。
“每個人都戴着面具,不摘下面具,你永遠不知道站在你對面的,是人還是鬼……”
說着,她又忽然笑起來,看着他。
“你還挺奇葩的。”
林河:……
罵人呢?
“好了,還是說回案子吧,你把你調查到的所有證人的證詞都給我說一遍吧。”
她說着,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林河:……
有點想吐槽怎麼回事?
最終他還是把調查到的所有人證的證詞都說了一遍,相當于重新整理了一遍。
讀完後,他關上筆記本,搖着頭。
“再看一遍,我還是覺得我們第一次的推理并沒有問題,兇手就是九點到十點之間沒出現的人,根據這個來,隻有今日的兩名死者最合适了。”
可人已經死了,他們都還來不及審問。
現在就算是想知道案發當時發生了什麼,也不行了。
早知道他該第一時間審問的……
“村長的呢?”
未清宴問。
村長啊……
林河翻了翻,又複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