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村長還是妥協了。
他隻是吩咐林河盡快調查清楚事實。
“丫頭,希望你的無禮到此為止,别再有下次。”
他走之前,又瞪了未清宴一眼。
他一走,其他狗腿子自然也跟着走,反正現場交給警察就是了。
林河要檢查現場,大家就都離開,隻剩下未清宴留着。
“你不會真認為村長是兇手吧?”
林河扭頭問未清宴。
“我覺得村長不是,雖然他不想家醜外揚,雖然也可能和喬老頭有不錯的感情,但和殺人比,還不至于。”
“況且他沒必要為了延長報警時間去剪斷自己的電話線。”
面對林河的說法,未清宴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這隻是一種可能而已。”
一種可能?
“你做過數學題吧?”
自然,林河點頭。
“破案就和解題是一個道理,一道數學題,求證的方法有很多種,并非是唯一解。”
林河:……
對于一個從來隻認标準答案的某人來說,他從來沒有用兩種解題方式去解答過。
“這起案子也是如此。”
未清宴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
“在沒有專業的調查之前,我們能依靠推測的隻有地上兩具屍體和周圍的環境。”
說着,她蹲了下來,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塑料袋,套在了手上,開始簡單的翻了翻死者的衣物。
“李鎖匠提到的隻是其中一個可以解釋的方法,我提到的村長殺人也是其中一個,但這道題的解題方式……”
未清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還有第三種。”
第三種?
“第一種,死者互殺,不存在密室;第二種,村長用鑰匙打開門殺了人,再制造了是密室;第三種……”
她起身又指了指大門……
“有第三個人,擁有鑰匙,在昨晚上打開門,殺害了兩名死者。”
林河:……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排除第一種,剩下兩種,進來的殺人的,隻有一種人。”
什麼人?
未清宴又蹲下,撩開了其中一具屍體的手臂。
“無論是村長還是這第三個人,都是死者不會抗拒的……熟人……”
所以死者身上沒有防禦性傷痕。
“那麼就排除了喬老頭,因為他必定會引起死者的警惕,換成村長和第三個人,都是有這個可能。”
村長是村長裡有威信的人,死者相信村長,對他沒有防備心,也是正常的,雖然是村長親自帶人抓了他們,但隻要村長稍微信口雌黃一些,他們就會信。
“不不……不管是誰,這時候進來,如果是一個人的話,他殺死兩個人都有困難。”
林河搖頭,否定未清宴的推測。
就像無頭案一樣,兇手因為是兩個人,所以才能輕松的殺死房中的兩個死者。
這次……
也不例外吧?
為何未清宴沒提過兇手是兩人的可能?
“誰說就一定得是兩個人?一個人也能做到的,而且一個人的可能性……更大。”
林河:?????
他遺漏什麼了嗎?
為什麼他聽不懂?
未清宴看他這不懂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救了……
隻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