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雖然重傷,但仍知道自己重傷後是被老師和大兄他們救下的,至于後面匆匆趕來的二兄可以忽略不計。
鴻鈞本來察覺到幾個弟子在地界打鬥,他想着徒弟之間彼此也要顧着些同門情誼,不至于撕破臉皮,沒想到準提對通天的善屍竟然真的一點情誼也不留。
見到小徒弟善屍的慘狀,鴻鈞道祖原本想對西方教二聖放一馬的心思也歇下不提了。
“原本念在你二人所執掌的西方教合該下一量劫大興,所以對你二人之前聯同太清玉清覆滅截教之事揭過不提,隻将三清帶回教導,沒成想,幾千年不見,爾等不思悔過,還敢對同門出手?”
“老師恕罪!”
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不愧是洪荒第一、第二眼力見兒聖人,見鴻鈞道祖神色不虞,當即行禮讨饒,隻是雖然話裡這麼說,準提心裡還是很委屈,他眨了眨眼睛,眼淚說來就來:
“當日老師也曾言語,封神之戰,各教派都可下場比個高低,弟子也沒有覆滅截教,通天道友的那些弟子可是安心在靈山修煉。隻是通天道友明明已經在紫霄宮中閉關悔過,卻還指示自己的善屍來我兄弟的西方教搗亂,弟子與接引隻是看不下去,所以出手教訓一下。”
準提一張嘴,紅的也能說成白的,太上古井無波的心境都被這無恥的話激起三分火氣,更别提本來就脾氣火爆的元始天尊了。
太上和元始看到小弟善屍的慘狀,心中惡念頓起,他們忍着怒氣向鴻鈞道祖打了個稽首,面上染上怒氣,直言道:
“老師在上,當年封神之事,皆因我兄弟三人出了嫌隙,後來對截教的弟子們不顧臉面出手,是我等之過。隻是,這西方教的兩位道友不顧同門情誼,對通天出手,還扭曲事實,貧道願與二弟為三弟向西方教的兩位道友讨個公道。”
太上說完,就見鴻鈞微微一點頭,“自無不可,爾等自便。”
他也對這叛出他玄門的兩個弟子如今的做派很是失望,想着讓太清與玉清給他們個教訓也是可以,所以也就沒有反對的意思,更别說他并沒有接到天道示警,所以鴻鈞道祖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默許了這場圍毆行動。
更有甚者,他催動造化玉碟,一道造化之光籠罩住四聖,将他們帶往混沌之中,道祖示意他們在此處比鬥:
“西方遭魔祖身隕之浩劫還未恢複元氣,天道意囑西方大興,如今西天佛教在如來的帶領下形勢大好,你們四人做過一場,了結恩怨,不可幹擾接下來的西遊量劫。”
“既然老師如此偏袒玄門二聖,我與接引道兄自當與他們做過一場,消解恩怨!”
準提也是命中該遭一難,他對菩提手中的戮仙劍心生貪念,不顧菩提祖師與他同源的跟腳悍然出手重創菩提。
菩提樹不沾因果,不遭三災九難,更别說元神還是聖人的善屍,哪怕是天道都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此輕易就放過他們。
準提受到戮仙劍煞氣與菩提老祖之前布下的簡易版九曲黃河陣的影響,心中怒氣猛增,對着道祖竟然連面上的禮貌也顧不上了,語氣也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接引道人一時阻攔不及,準提禍從口出,已經讓鴻鈞心裡定下了對他們二人的懲罰。
鴻鈞心想:得讓他們吃個不大不小的教訓,反正将來的量劫,不需要他二人下場應對,又能幹的如來主持工作,就讓準提與接引同去紫霄宮陪着老道就是了。
聽聞準提如此言論,鴻鈞在本身沒有偏袒玄門衆人的意思在,如今也要給他們二人一個教訓了,于是他對這場打鬥大開綠燈。
太清老子一揚手中扁拐,陰陽二氣自身後顯現,元始天尊祭出三寶玉如意,三才之力閃耀混沌,兩人已經拉開陣勢,盡顯玄門正宗之法,隻等西方教二聖下場做過一場。
接引面上的愁苦之色更濃,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與準提同進同退,相信兩人合力未必不能敵過三清之二。
接引祭出功德金蓮,道道金光護住周身,準提捧出七寶妙樹,一陣靈光便向二清結成大陣的核心處刷去。
“如果是你們三兄弟的三才大陣,貧道與接引早就退避三舍了,如今,不過你們二人組成的兩儀大陣,貧道自信還是能對抗一二!”準提語氣中滿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