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dy莫名看了高懷禮一眼,沒說話。
徐敏慧打進門起就認出高懷禮了,還特意先去後台補了下妝才出來,對Judy是明知故問。
剛過完元宵不久,小玉第一次高調出台,就是被眼前這個男人訂走的,出台費高達8萬。
那天過後,女孩兒們還集體給小玉聚餐慶祝,當天小秦不在,事後徐敏慧一說,小秦羨慕得不行,揚言說她一血太虧了,以後也要創個比小玉更高的記錄。
徐敏慧對高懷禮印象深刻,還因為他的身材實在搶眼。
跟那次的正裝不同,他今天穿了棒球服牛仔褲運動鞋,看出來淋了雨,不是很周整,但那種皺皺髒髒的感覺,又讓他有一種浪子的味道。
棒球服外套顯得肩寬背又挺,脖子很壯,卻不是大款夥夫那種粗壯,光露那點都能看出來是個肌肉男,更别說外套下邊黑背心裹得緊緊的,十足公狗腰。
他放在吧台上的手骨節粗大,中指和無名指很長,上下撫摸酒杯,都把她臉看紅了。
她婀娜撩起裙擺,坐在高懷禮旁邊的旋椅上,點了杯長島冰茶。
Judy打哈哈道:“徐姐,你還真是勞動模範嘛,一天都不願意歇。”
有的舞女沒别的追求,就想賺快錢吃青春飯,不打算跟正宮搶地位,就經常吃藥避免懷孕,雖然傷身體,但能讓金主沒有後顧之憂,行情也比較好。
徐敏慧白了她一眼:“小人妖,你姐姐我好事剛走,下次用過的大創口貼不扔了,留給你當傳家寶,讓你看看姐姐夠不夠鮮嫩。”
兩人聊得太露骨,高懷禮放下酒杯挪遠了點,思忖再怎麼套Judy的話。
可徐敏慧哪能放過這麼優質的資源,哪怕不給錢,不,倒貼錢,跟這種級别的帥哥睡上一晚,店裡那些小姑娘都願意排隊呢。
“帥哥,一個人來喝酒呀?”
徐敏慧故意不提小玉,把晶亮的手包立在吧台上,右手托腮,左手端着酒杯小口小口地抿,眼神勾人。
高懷禮點點頭,不怎麼想跟她說話,可就這一星半點的抗拒,就刺痛了徐敏慧敏感的心。
她尴尬地放下酒杯,對Judy佯怒道:“你今兒調的酒怎麼回事,淡得像童子尿一樣,罰你給我和這位帥哥都重新做兩杯。”
高懷禮敬謝不敏:“不用了,你幫美女做,我買單。”
他遞上了黑卡。
誰知看到這張卡,Judy跟徐敏慧竟同時愣住了。
她倆對視了一眼,Judy嘴抿住,朝徐敏慧打了個眼色,而徐敏慧手放在了手包上,整個人也從恨不得貼住高懷禮,變成正襟危坐。
“帥哥,你……這卡是?”徐敏慧試探道,“在越輝其他店消費的嗎?真是深藏不露呢。”
高懷禮随口道:“嗯。”
他知道,隻要一亮這張卡,肯定會引起意外的反應,所以這還是第一次用。
徐敏慧不說話了,Judy走到比較遠的酒櫃,徐敏慧見狀連忙也隔着吧台跟過去。
高懷禮那張英俊的面孔在迷離燈光下越發顯得深邃,他的眉骨很高,陰影蓋住了一雙淡然的眼睛,徐敏慧不由心裡一跳。
“什麼來頭?小玉那死丫頭真撿到寶了?”
Judy卻說:“媽呀,我才想起來,他去年也來過‘句号’,當時還跟小秦說了幾句話,小秦說,他是來找小玉的!”
徐敏慧也同樣吃驚:“這麼說,他就是小秦說的那個……跟去小玉家的學生仔!”
她又很快就察覺不對勁。
“學生仔哪能消費得了五百萬?除非他是富二代!可是,這麼潇灑的富二代,沒在其他地方聽說過啊。”
“富二代想玩什麼樣的沒有,就單單看上小玉,我說小玉哪能已開單就8萬,原來他們合起夥來玩吳老闆呢!”
就在小秦意外撞見高懷禮之後,她回到“句号”,還是忍不住把這件事說了。
當時Judy還嘲笑:“不愧是窮學生,為了省錢連牛棚都能睡,他們倆别滾着滾着把床給壓塌了。”
在“句号”點酒出台得給提成,所有舞女都簽字畫押過,小玉私下會金主被抓到,肯定幹了不止一次兩次了,徐敏慧本就準備跟吳興告狀,可沒想到,小玉竟又讓金主來“句号”帶她出台。
有個英俊帥氣的金主,大家夥都夠羨慕嫉妒恨了,可現在看來事情不簡單。
“沒想到學生仔不是學生仔,我們都被小玉給騙了。”Judy有點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