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5萬的辛苦錢真是不容易。
正準備走上前,她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張峰步步緊逼張平,然後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頭向自己靠近,逼張平很不情願地親了自己一口。
小玉踏出去的腳尖硬生生收回來:……
感覺這時候出現被張鋒扇巴掌都是輕的。
不一會兒,張鋒又打了個電話,小玉是老款手機,電已經掉了一半,她無所謂地把手機關機,跟錢包放一塊兒,然後等張鋒進去4S店了,才走出來。
張平老遠看見他,把衣服擺一甩,沖小玉就怒氣沖沖地走上前來。
小玉做出跑了很久的樣子,還沒站穩,張平就指着她鼻子罵道:“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車展已經開始了!蔣老闆已經來了!”
“我去找人把衣服重新弄了下。”小玉把吊帶的拉鍊給他看,低頭指着緊密的針腳。
“他媽還是我的錯是吧?”
“不。”小玉眨巴眼睛,給他一個歉意的笑容,“這衣服太寬松了,我穿會走光。”
“走光就走光!你裝什麼貞潔烈女,不就是出來賣的!你不就是靠脫光來這兒的嗎!”
張平發狠地揚起巴掌,作勢要打她出氣。
電光石火之間,小玉穩穩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大喘着氣,上衣底下松軟的胸部抖動,有幾個地方被雨打濕面積比較大,布料貼着皮膚,能看到淡天藍色的内衣帶子。
她把衣服單手勾在臂彎,帽檐擡高,一雙鳳眼脆弱可憐地看着他。
張平臉頰亦微紅,依稀有個巴掌印,他怒視小玉的眼神裡有一絲懷疑,他在擔心剛剛的事被小玉發現了。
“平仔。”小玉壓低嗓子像撒嬌一樣地說,“對不起,是我讓你麻煩了,回頭給你賠不是好不好,我們趕緊進去吧,蔣總耐心不好。”
張平哪料得出她是這反應。
都說婊子無情、婊子無義,說的就是小玉這種人,恐怕每天這樣罵她的人都有一籮筐,她已經毫不在意了,還能這麼業務娴熟地勾引他。
張平看了眼她的胸脯,不知是嫌惡還是怎的,嘴角抿着,推她的腰進門:“知道你欠我的就好,趕緊走。”
小玉回頭看了眼,總覺得寂靜的後巷,藏着什麼人在暗中窺探。
巷子口的堵塞導緻車展推遲,小玉穿戴好衣服,戴上珠簾,由張平引着去展廳。
張鋒給她換的車竟是當年最高端線的敞篷保時捷,紅色塗裝極其抓人眼球,小玉攀着車門不停換姿勢,不一會兒,腳就被不合腳的高跟鞋磨得生痛。
蔣寶年跟在程邦泰身後,周圍還圍着一大圈人,簇擁着程邦泰和一個穿中山裝的老者走過來。
小玉低頭,打開車門側坐進去,伸出長腿,頓時引來無數流着哈喇子的男人争先恐後對着拍。
張鋒拿着一個活頁冊,伴在前邊給老闆們講解,甫一看到車邊沒人,臉色一變,可轉眼又看到小玉的腿,不由心中冷笑。
果然是跳脫衣舞的,勾引男人的段數比那些在車頂搔首弄姿的段數高多了。
“這輛車不錯嘛。”
中山裝男人在保時捷車頭前停步,很感興趣地指着車窗說道。
程邦泰笑着附和道:“沒想到葉兄喜歡這個款,眼光獨到。”
“平時沒機會開,喜歡是喜歡的。”葉良永摸了下引擎蓋,“摸着很舒服嘛,哈哈哈哈。”
葉良永是程邦泰大兒媳婦的親戚,家底殷實,在北方某港口城市靠國際石油貿易發家。
他正準備收購國外某能源公司,程邦泰出了資,并主動邀請他來東明參加新店開幕,當然,也是為了向葉良永展示他的地
頭蛇地位。
蔣寶年豪邁地大手一揮:“葉老喜歡就送給你了。”
張鋒一聽,目光閃爍。
他并沒告訴蔣寶年這個車模就是小玉,這種雞毛蒜皮他能做主,沒必要彙報。
吳興派馮三才透露說這脫衣舞女是蔣寶年點名請來的,張鋒并不怎麼當回事,因為蔣寶年玩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卻從來不因女人跟手下生嫌隙。
談話間,就送出去幾輛車,價值過千萬。
他們停留在車前不走,圍的人也越來越多,小玉已經沒法把頭埋得更低了,索性往下一躺,從車窗前看不見她的臉。
程邦泰的小兒子程鹿鳴玩味道:“爸,葉叔叔,我看這車模也挺有意思,躺那躲着幹嘛呢?是要跟這敞篷呼應麼?”
程邦泰看了兒子一眼,眼神很平靜,程鹿鳴卻有點不自在地整理褲子。
蔣寶年稱程鹿鳴為侄子,見他這麼問,也沒多想,對張鋒道:“這是什麼設計啊,你給我侄子說道說道?”
“這……”
張鋒本就對小玉不滿,心中更為小玉的“招數”奏效感到惱恨。
這輛保時捷雖價值很高,但程邦泰是出了名的不喜歡紅色,所以他才把小玉安排在這,誰能想到竟然被葉良永一眼看中。
而程鹿鳴這纨绔子弟竟然沒聽出葉良永的言外之意,非要點一下這個車模,盡顯草包本色,這讓早就金盆洗手、近些年走儒商路線的程邦泰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