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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番外:素遠、簡亦柔以及亦柔的赤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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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怕我如今,拖累了他。我如今已不是簡府女兒,如何嫁給他呀。就算從前,也有差距。”簡亦柔落寞異常。

“别這般說,亦柔。”

“苒兒......我如今隻有一請。就是請你肅查當年程家冤案。如此,就不枉費程媜之死,不枉費赤等諸般人這些年的冤屈......”簡亦柔跪下同常苒道。

“好。我本就打算如此的。可你呢?”常蕪問。

“将赤等歸還,然後......”

簡亦柔并未說完,常蕪便先道:“然後假死偷生,或許存着些銀錢,去周遊山水。但我想問,你是想将名錄上的赤等給我,還是真是全部都歸還?你給我名冊之上諸人皆是當年程府覆滅時被連累的多數人吧,連着你家的那些姨娘也是。我也是在查清了程家當年之事後重翻看了的。其中也混有旁的冤屈難平之事。承言也不知有誰,我想除了二叔,也不知赤等全部了。而且,當所有冤屈都被洗刷後,我想,日後無有赤等了。”

引發程媜走向死亡的真相:

程家父親這輩一門雙侯爺。且都是自己争的功名,一門雙傑。彼時風光無兩。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一代代的故事也不過是循環往複。

程家大少爺是同彼時還是皇子的陛下一道在宮讀書的,如同常衡那時與蕭承言一般。甚最後也參與了皇子奪位之争。後入朝為官頗得重用。

而皇上即位後,便選了程家小妹入宮封妃。但那時程家小妹并不知陛下是對自己有情義,隻以為是為家族罷了。且彼時已緻力于經營韻典坊。甚至入宮後再能出宮,便想出家,拒了這婚事。但哪抵得過帝王的心意。不顧祖制不顧皇後力勸,準予程妃能夠随時出宮回家小住。甚至親提匾額。韻典坊之名。終有所感,進宮伴駕。

那時媜遠已幾歲大了。是程大侯爺之女,自幼便素有京城第一閨秀之稱,無論樣貌、琴、棋、書、畫皆是極佳,還善舞.......與皇三子青梅竹馬互生情愫。

而程二爺程隐比大爺虛小幾歲,因自小養在家中,反同家族世交趙家兄妹更為要好。素日一道讀書,玩耍。甚至程隐與趙家兄長同時中榜之時,趙家小妹趙孟妗特意尋人找了百棵稀罕樹苗要種在院中。卻道自己新養的指甲不能有損,反讓兩人自行栽種。那便是日後勤國公府滿院子的樹的由來。其後二人幾乎同時襲爵。但趙翰墨一直不大得重用,反是程門越來越富貴,位高權重已不在話下。甚至程隐即将登閣拜相,乃是與簡丞相在朝堂上平分朝廷之所在。但......常與其兄乃至陛下意見相左。簡清明私下勸了幾次,程隐都未在意。還道朝堂之上,就該如是。

幾年後,朝堂之上派系之争越發分明。忽而一直跟着程隐的官員首告,程隐投敵叛國,與南國晉王秘密往來,書信一應在此。不忍國主被瞞,朝堂被侵,是以首告。甚至點出了幾個時點,力告那幾時正是程隐與敵國勾連構陷之時。

而能證明的隻有跟着程隐的小厮,還有趙家兄妹。

趙翰墨先是诓騙妹妹:“你女兒家名聲要緊,就算你出來澄清那時你們在一處,也不會有人信的。因你們本就定了親的。”

趙翰墨直接呈言陛下。雖說按字迹卻是程隐的,但并無造假之可能。而找他的小厮才是重中之重,因那幾日我卻是提早離開,不知程兄是否還約了旁人。

但小厮一直未找到。

告程家的證據卻是越搜集越多,甚至連程家老大都牽扯了進去。甚至越來越多的人家被牽扯,陛下一句:“若是程家通敵賣國,便誅其九族。但若是能悔改,還是能原諒的。”

而後多少人搶着脫離關系甚至落井下石去告,隻求能從九族之中劃出去。

獄中程隐瞧着那些莫須有直喊冤屈,但程淖卻大笑着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們一開始便是臣,裝什麼友呀。”

趙孟妗是少有的不避嫌來探視之人。但最後仍是問了程隐一句:“你可叛過國?”

程隐一怔,随即緩緩放下酒盞。“你走吧。你此般來問,便是疑心于我。我們自幼長大,你這般來問。”

趙孟妗卻哭道:“抱歉,我為了家族不得以來問。”不顧牢内的程隐,便在木欄之外硬生生咬下左手上五個指甲。“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趙孟妗此生随你。我以此為信,隻待你昭雪,若你枉死,我苟活,我定以未亡人身份替你喊冤!”

程家覆滅被處斬之時,趙孟妗卻想去禦前喊冤。但趙翰墨卻遞來了程隐認罪之書,且那字迹與趙孟妗房中的一般無二。而且趙翰墨力争,自己因與程隐的情誼,本也不信,還特意調職去查,卻是毫無冤屈。而且陛下,當今陛下是英明的,你瞧,程家程妃并未牽扯進去,是無辜的所以陛下留下她了呀。還有程家女眷亦是。這還不說明程家之錯,程隐之叛嗎?

趙孟妗瞧着手指上指甲還未長出,問:“那程光還未找到呢。怎就這般結案判罪呢?”

“程光死了,讓程隐殺了。抛屍荒野......我是你親哥,我說的你不信嗎?妹子。”

這話壓倒了一頭趙孟妗最後的希望,瞧着花窗外投進的光亮,午時了。忽而便朝着床架撞去。

但并未死......醒來後卻看府中大肆慶賀,趙翰墨因查肅逆案有功,被晉封為勤國公。其後青燈古佛打算了此殘生。

而程媜當年隻見識了蕭承繼的無情。淪落拂柳院後本是不願,但忽而便想來個了結。卻在拂柳院那大堂中瞧見了蕭承繼。劃破臉的那一刻程媜一直看着蕭承繼。乃至最後假死都以為蕭承繼不過因為本身皇子之身,不敢忤逆,不敢牽扯進此事求情罷了。還是信程家的。

但站在後宮之中,執掌赤等之時,才知當年之事是趙家趙翰墨謀劃。意在不甘被二叔程隐比下,也想趙家出頭,便蓄意構陷。那諸般程隐自己的書信皆是趙翰墨僞造。而皇後更是主謀,意在鏟除自己姑母。甚至姑母傷了身子,幾次落子險死皆有皇後身影。蕭承繼并未選擇救程家而是提解婚約另娶旁家,甚為拉攏,特意聯合旁人構陷舔磚從而以檢舉有功之名令其升官。而自己爹爹乃是被先帝看重,暗中掌控赤等,助本不太得先帝喜歡的皇五子繼位。連同皇六子軍權一道迫使先帝改了诏書。而眼下陛下疑心,卻沒好的由頭要回赤等,正值此時便想接着此事一道罷免程淖。卻未曾想朝堂已不受控。終隻能下令讓新任堂主簡清明多救些人,日後再行翻案。最主要的是找到程隐所随程光......但多年未找到。

當此番拿着諸多證據請求已再成為自己夫君的皇上翻案平反時,皇上卻隻道:“子翻父案,是為大逆。”

這仿佛是最好笑的笑話。不由得反問:“您就未做過大逆之事?”

常蕪重調查當年程家諸事一籌莫展之時,遠在南國的蘇雪榮提起了趙孟妗。常蕪本想派人請趙孟妗進宮問話。卻遭到勤國公反對。但常蕪已鐵了心調查當年諸事,想還程家清白便派人去拿。在趙孟妗修行外小屋僵持之時,常铎瞧着那大樹不對,忽而下令挖開。挖出一副白骨,趙孟妗聞聲不請自跑出。瞧見那骸骨以及身上所帶牌子之時,忽而流出血淚看着勤國公道:“怪不得後堂改為朝晖堂而非存正堂。您是怕虧心呀。我趙孟妗才知為何當年隐哥讓我獨活!我願意受朝廷調查當年之事,知無不言。”

“妹子......”勤國公還欲讓府兵攔住,卻是趙孟妗忽而自扯下一血紅指甲于那坑中。

随後當年程家案子徹底扭改,加之赤等逐年所查終是雪昭于世。但......等着的卻是又一高位,趙家的覆滅。

趙翰墨在獄中仍是不甘的大喊:“不過是我趙翰墨選錯了主子罷了。成王敗寇。我若是早些年同瑞王結親,趙家也不會落得如此。”

蕭承言還了程家清白之時,更是按着從前常蕪的話召了一衆被貶黜的舊臣鞏固朝中勢力,雖是他們多處在暮年,但是忽而再得重用,身上那股使不完的力甚比一衆新臣尚得用。

民間匣子中非程門的故事之一,薏霜:

奴家本是一良家女。家中雖算不上富裕。卻也是衣食無憂。同鄰家哥哥自小無猜。

鄰家哥哥說是要科考為官,我們二人拜了天地,做了良媒他卻離開。我苦等三年又三年,卻是任何消息也無。

相公的母親亡故,我披麻戴孝獨自操持。找人遞了千萬封書信,卻依舊等不來那相公歸來。

家中年邁的父母已故,兄嫂雖是健在,可我已經嫁為人婦,總不好常常回去食人炊米。賣了成婚時添置的首飾換得銀錢,去了京中找尋于他。可四處打聽,才發現他早已科考中榜。現下做了大官,娶了恩師之女。做了高官。可他卻似不認識我一般,隻顧扶着那大肚夫人下轎進府。我瞧着那深宅大院,不禁淚眼婆娑。從前的那些誓言有鲠在喉。怎麼能這般輕易消散?

我去闖了大院,卻是那大肚夫人叫人把我捆了拉進院中。在我嘴中塞滿麻布,讓我瞧着我的相公對着她恩愛噓寒。原來不隻有那一個女子。相公房中還有三個妾室侍奉再側。原都是那夫人的使喚丫頭。雖是都不甚貌美,可卻是有名分之人。那我現下算是什麼?我也是過了父母之命,過了媒妁之言。雖是家窮沒有那些個聘禮嫁妝,可也是拜禀了天地之人。拜了高堂,結發為夫婦的。

我哭成淚人,卻是那大肚夫人來到這漆黑的柴房同我講,她是相公三書六禮娶進家的正室。相公提親之時也是同父親族親做了保證的。且說了早亡雙親,也無家世。但其實她早知道我的存在。隻是他不認罷了,便也沒提。說我連休書都不配,隻是一個随手可棄之人。

我眼中呈淚,不做了指望,隻想一心離去。奈何渾身依舊被綁束,嘴中麻布也未曾拿離了開。可那婦人卻是找了一幫壯漢侮辱于我。數天後,夜深之時的一個雨夜,我才從側門被扔出了府。她們都是好狠毒的心腸。抛棄正妻,又這般欺辱良人。天空中下着大雨,卻是我躺在泥水地都洗不掉這一身的污垢。我拖着這一身肮髒的身軀,走了一個大夜到了一個水泡子中。我決定自行了斷......

可我昏迷之時,被人救起。帶到了一個花樓之地。那是一位送了花魁去貴重府邸方要回去的小厮。見我尋死于心不忍便救下了我。可我當時隻充滿了怨憤,也厭惡此地的不潔。他似看出我的厭惡,同我說:“此地隻是後院,那些......人,不會來此。哦.......姑娘......”叫出口似乎也覺得不對,才又道,“嫂嫂的衣裳是請廚娘嬸子換的。莫怕。”

後來陸續換了好幾位妖娆女子來這間下房中給我上藥喂食。仿佛是誰在閑便來吧。當然最常來的還是一位年歲尚小的丫頭。之前我看不起這幫在花樓中的女人,可卻是她們在往後的歲月裡拯救我。她們用幹淨的衣裳給我換上,甚至是她們新做的衣裳,還未成上身便給我了。我也因為她們對我的好陸續說了些我的故事。她們見我如此,竟然都寬慰我,甚至拿出她們本就不多的銀錢讓我回家湊了盤纏。我知她們私下背着這樓裡的媽媽攢一些錢财也是不易。

那花樓媽媽還是知道了,并非因為姑娘們有意說出,而是那小厮白日總要找地方睡覺。最常便是睡在大堂的桌子之上。又怎能瞞過......那位媽媽風火一般沖進房中,任是不顧旁人阻攔相勸。在房中聽了救我小厮的話,又問了我一些經過事情。我已經這般,便也無什麼不可言。可那媽媽聽後,卻是一改方才尖酸刻薄的樣子,語重心長的告訴我:“孩子,我已知你委你屈。可以過來人身份同你說句掏心之言。不能報官!這年月毀的隻能是自己名聲。等傷好了便趁着混亂之時,離開吧。”

我臨走時,隻拿着那位媽媽給的一錠金錠子,還了那些姑娘的首飾銀錢。這金錠子如此沉重,教我感到了陌生人的善意。這原比我從前成婚時收到的聘禮還有貴重。我才知我前生是如此的不值!

走了一半,卻是不想走了。再次回到了花樓。更是白日敲響了花樓之門。拂柳院。

我同媽媽說了我的心思,我也想在這。做一位雅人。做一位,我曾經最看不上之人。可我早已堕落,雖不是自願。可早就不是曾經的自我。要用自己的堕落,餘生都在懲罰他。叫他日後親眼瞧見,我的模樣。

那媽媽躊躇良久,勸我良久,才同我說:“她不是東家。做不得主。若要留下。待幾日東家到了後再定。”

安排了我的住所,竟還是那間下房。可曾經居住在此的那位恩人,卻不見了蹤影。我問了好些人,都說他用攢的銀錢回家娶妻了。可我最後也不知他姓甚名誰。是誰救我重生?

隔着屏風紗簾,我見到了東家。那是一個男子。我再次說了我來此,是想掙些銀錢,好寄回家中的說辭。更甚是讨要了一把琴,彈奏了兩曲自證才藝。

可東家一直一言不發。我也不知要再說些什麼,隻好默默凝坐。

良久後,東家隻是一歎才說:“若是禮部員外郎來,你該如何?”

我身子一震,一下壓斷了腿上的琴弦。不知為何這東家知道我的心思。

東家并未說話,似乎在等我的回話。我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良久才咬着牙道:“殺。”

“旁人呢?比如那些人還有那個婦人。”

“最恨之人,唯有他。薄情涼性,百死不足。是他負我于先,若不是他,旁人不可能這般待我。”

“報了仇呢?”

“以死贖罪。本就不甚清白,留存何用?絕不拖累這院子一人。”

“呵。連坐,若是死于此地,何能逃脫?你家中之人,若是也被你連累呢?”

“東家?”我泣不成聲。

“你琴意雜亂,尚不成氣候。琴聲透心聲,也未有決斷。待你有資格入此樓,待時若是心意不變。再論。”

半年之後,我從琴湘館出師,重回拂柳院簽了賤奴籍契。

是。我甘願在這世間,淪為下等人。

我隻求,一個手刃負心之人的機會。可媽媽說,東家說了,我們樓裡隻能賣藝不賣身。說我心有不甘而已。

顧郎一直沒有來。我已學會了隐忍。待他名利雙收,子嗣昌茂之時,才是好時機。我要作為頭牌,叫他身敗名裂。

自此在那拂柳院做了一名藝人。開始會了用曲取悅于人。隔着薄紗,畫着精緻裝容,卻是不接待客人的。也是從那日起,從前的身份,便煙消雲散。沒人知我從哪來......沒人知道我歸處。隻知道一名為薏霜的彈琴之人。

我每彈奏一曲,皆是包含了我心中所想。

心中有一愛人,有一恨人,有一傷情,有一未了情。往往彈奏之時,便是幾番情緒夾雜其中,隻盼一真心之人,能助了卻心願。誓要那負心薄幸之人付出代價。

終于,在這人世間,在這青樓中,我也能聽到一人,懂我心聲。

那女子是為生客。不知為何會在這藝館中。她清新雅緻。面紗下容顔較好。朱唇如櫻桃般。且眼中就同我當年入京之時一般羞澀。可這個女子說:“她也有一心愛之人,卻是愛而不得。此曲,倒盡心酸往事,卻又不幹于此。”她并沒有講她的故事。

國喪還未完,本不能奏樂。卻因陛下賜婚而令民間也蠢蠢欲動。無論是茶館還是暗所皆偷偷營業。我也被重金邀請到雅墨軒一包間彈奏。我本不喜外出演奏,可媽媽讓我定要去。我隻得出門。可包間中并無人,我隻是對着空曠的牆壁彈奏。可那店小二似乎并不覺得奇怪。仿佛那店小二能看到對面有人一般。

第二次時,我曲畢欲走,卻在大堂,遇到了潑皮調戲。另一位知心之人救助了我。也是一曲便知我心。還給我了一個镯子叫我遇到困難可去尋她。她是瑞王妃。

下樓後,我不禁更加好奇,那之前那女子,出入青樓妓館之人,是誰?

很快我便知道了。

東家回來了。

召我進了一間密室。告訴我一件我至今難以接受之事。

東家是官家之人。整個拂柳院、雅墨軒皆是他們之所。東家是一個隻聽命于陛下的人,負責情報,監察百官。而我,也算朝廷之人,陛下檔案之下,有我這個人。相當于我之前,遞了狀紙,直接報到了禦前。

原來,我也是朝廷之人了。我很快被奉為頭牌,有了玉牌。甚至可以調用隸屬之人。但我從未用過玉牌。少主給我的任務很簡單,隻是與瑞王妃正常相處罷了,讓我以誠相交。在那的所聽所聞皆不必上報,隻以琴會友足以。

而這局是堂主女兒,新任少主布下的。願意隻是想讓舊友聽聽這曲罷了。

後我奉命去以自己譜曲為由順帶同瑞王說一句罷了。其後瑞王妃離京,我便加了任務,暗中在楚館中聽着那些混雜卻四下流通的消息。且也隻是聽着而已。若事有緊急也可派人去傳令至各處,甚至能牽扯京中軍權之人聽命。随時都可以圍攻了那個我痛恨的京官府邸。

可我沒有......因為我那般做,就是顯整個組織迫于明面。

我隻是想知道,顧郎知道時,作何感想?會不會後悔?

但我也對那位少主好奇,因為知道了東家名諱簡清明,而他并無女兒。這一切還是聽來聽曲的諸多雅客一言一句中聽到的。

我不知我與瑞王妃相交知否為真,但瑞王妃卻是真。

可憐我身世皆假,又何以為真?

雖是我總出現在刻意的時辰。但好在,最終我亦算良辰知己、手帕之交。自認時至今日并未做過任何違背本心之行為。也算對得起我的知音人。反之想來,倘若坦然告知,依照所識之脾性,定會助我報仇雪恨。可她又自身搖搖欲墜,又何苦為我再行腳下加瓦,越來越如冰上行走?

竟瑞王妃介紹,我竟又見少主,是了,簡亦柔就是那年所見之人。

餘生碰到兩個知己,一個為她效命,一個為她鋪路。也算懂我一場。

最終顧郎到了,見到我震驚不止。同我哭悔謝罪。我笑着百般獻媚,隔着青帳同他□□愉,最後哄騙他喝了毒酒。我一曲聽卻了心中之情。選擇吞金。留下了玉牌。

給了我下一任花娘,一個苦命人......

*

素遠還起草折子意推脫陛下賜婚之時,卻聽到了簡亦柔再次身死的消息。筆重重的掉在桌上,遲愣一瞬後濕了眼框。卻隻是落寞了一場。

蕭國公卻忽而進門,素遠急忙掩飾,但蕭國公卻道:“同窗一場可理解......那孩子昨日離宮後來了一趟,說要出去看遍山河後再行回來。唉。但我猜,她再不會回來了。盛世之下焉有完卵。她将你們的先生托付了來......”

“周先生?”素遠見了周先生。但周先生并未道出簡亦柔多年不易。隻道:“亦柔說,不願給你添麻煩,所以不願是你之負擔。”

素遠隻搖了搖頭。

簡亦柔重回簡府,卻并未現身。因不知自己還能活幾時,何苦讓衆人欣喜後再次傷心。

其下問着歸處。簡亦柔隻道:“都可。山河大川,皆可以。從前我們為陛下奪,為赤等。眼下赤等已留下了。也因我知新帝如何上位,那必定不能活。所以我必要先死,才能活。皇後給我、給我們起了一個新名字,暗影。不過都是一樣的,為江山而。天下之輩,皆影相随。”簡亦柔瞧着手中的戒指不停的撫摸,其上倒勾紮了指尖都未覺得。

“小心。你這打磨的不夠,該是當初鑄造之時急切了些。你可給我,我重打磨。”其一寬背熊腰的暗影道。

“我還以為你要說,其上淬毒會更有用處呢。”簡亦柔摘下脖頸上所系狼牙遞出。“安鴻,這個給你吧。蕪兒說了,讓兩者對調一下,說這龍眼珠瞧着更貴重。而龍牙是為爪牙,暗影少主戴正好。”

安鴻擦了擦手接過,仔細端詳着。

簡亦柔卻道:“我都未同蕪兒說,當年安白也是赤等,在南境就是刻意培養、吸納少年的。用那些英雄故事灌輸于人,要忠君、愛國才是英雄......”

安鴻一笑。“那二伯不算出色呀,多年來隻喜歡給一個女娃娃講。”

“可我覺得,很出色呀。與其栽培多人,不如隻壓一人而。”簡亦柔笑着看着那遠處懸崖之側。“至少我,便沒有勇氣跳下。還是常家兄長懂蕪兒呀。”

兩年後周鴻文與衆人在街上瞧燈時忽而不見,素遠察覺時追出,影影綽綽的見到周鴻文身側踩着詩謎的女子,雖是面罩素紗卻是格外好人。

此時,距離淩安學府散課十年,距那日朝堂短見,一别已近三年。

此時素遠未娶,簡亦柔未嫁。

他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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