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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第1章 拜别爹娘,言接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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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言看着常衡把常苒背進花轎,才笑着騎上前方馬去,昂首挺胸的在前。

高月盈眼神黯然。她也是這般,由三哥哥背着上轎子的,也是這樣的乘八擡花轎,卻是高家自己準備的人手。最主要的是沒有蕭承言。她的夫君。沒來接她過門,卻來接了這新擡起的新貴之女,永安侯之女常苒。因與她兄長交好的緣故嗎?是因智征将軍陪着您東征西戰嗎?還是因永安侯當年真教導過您?您就給了如此的臉面。高月盈想追上前面去同蕭承言說。高家也可以呀......高家人脈,可以找到人陪在您身邊,替您冒險的。可那樣,隻會毀了三家的臉面。默默地跟在花轎後面行着。越走越慢,眼看着常苒的婢女,哪怕喜娘,都走在了自己前頭。高月盈想,這便是以後的日子了吧。看着常苒的臉色過日子。

蕭承言在前,還是忍不住時常回頭看花轎。面上喜色難掩。沒走出永安侯府門前面這條街,就已經回頭兩、三次了。仿佛中狀元一般,朝着街上的人招手。

隊伍剛離開,卻是有幾個瑞王府的人到了常府内,找着秦霜同素遠。不顧旁人便道:“兩位公子,小的們奉王爺之命,請二位去瑞王府觀禮。二位是王爺摯友,是瑞王府貴客。更是娘娘同窗。晚間定要好好喝杯喜酒。同賀一番。”那人說完,便深深弓下身子,其身旁之人早已躬下身子。

簡亦柔卻是在常家席面,沒找到素遠。好生失望了一陣。隻得和蘇雪榮一道,吃些酒菜。

終于,聲勢浩大的隊伍回到了瑞王府正門。已備好火盆,在簇擁下常苒邁過。往前行未有兩步。蕭承言卻問道:“難道不用本王背着新婦進府嗎?”

那喜娘和嬷嬷都以為瑞親王不會俯下身子。現在新娘子已邁過火盆,便都笑道:“不用不用。”忙又道着吉祥話,行着下面的流程。

蕭承言卻是臉上微微有些失望掃過。

所有禮數......一一進行着。蕭承言一樣都沒免。可夫妻對拜時,邊上嬷嬷一個勁的告訴常苒。“王妃低些。王妃再低些。王妃再低。”可連續好幾聲,常苒已經低到不能再低,直奇怪的很。又低了一下,險些頭上的鳳冠一動,感覺就要摔了下來。常苒急忙擡起頭,又慌張的用手扶了一下。連着那紅蓋頭都險些滑了下去,邊上喜娘急忙又往上拉了拉。連蕭承言也笑着要幫忙扶上一扶。

一時間喜堂上觀禮的人直笑。常苒也是在蓋頭下羞紅了臉。腹诽着這鳳冠可太沉了。真想把那冠摘下來丢掉。想到這不由得都起了嘴。

蕭承言卻是趁着這人聲鼎沸,笑聲不斷時,略壓低了聲音說道:“猶抱琵琶半遮面,這剛剛的驚鴻一瞥,莫不是天上仙女下凡落入了凡間。王妃一會兒看到本王,怕不會失望的吧?本王可是尋常兒郎罷了。”

常苒聽後不由得淺淺一笑,蓋頭下的金線流蘇都動了動,肩膀兩顫。

蕭承言見後便也笑容更深。

高月盈看得清,聽得清。鬧了笑話,您卻是還說着貼心話哄着。心中恨起了常苒。連手中絹子都撕扯開線。想着便走前兩步,既是彰顯自己這王府中位置,又恰此時給正妻難堪。

張嬷嬷代表南陽大長公主在旁觀禮一直不語,此刻忽走到高月盈身前,壓低了聲音道:“與瑞王禮數尚未行完,難不成還要掀開蓋頭喝妾室茶不成?側妃娘娘可别擋着路,誤了正經時辰。”

如此反倒驚動了喜堂上幾個人。連蕭承言都轉眸瞧了一眼。

喜娘高喊:“請王爺、王妃娘娘前往喜房。”

常苒在蓋頭下,也是聽到了張嬷嬷的話,此番轉身之際,正見身側一滿繡吉祥富貴花樣的紅色衣衫。一想便是高月盈。

蕭承言在旁經過卻是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隻看着常苒。

被攙扶着去往懿德院路上,喜娘才悄悄在常苒耳邊笑道:“瑞王真是擡愛娘娘,娘娘俯的低些,王爺竟也低些。這才有了方才的小插曲,不礙事的。是王爺愛重娘娘。娘娘不必憂心,您這規矩儀态,可是比那宮中娘娘們都全。”

常苒在蓋頭裡,才知原因。卻也隻是微微扯動嘴角,因那嬷嬷說的擡愛。

懿德院正屋,蕭承言在衆人起哄聲下掀起那龍鳳呈祥大紅蓋頭。一刹那兩人四目相對。

常苒似打量似嬌羞的眼睛那麼明亮,波光閃閃,楚楚動人。臉上頃刻升起的紅暈,随即低下了頭。

蕭承言心中高興壞了。終于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常苒,而不是隻能遠遠相望,看到的隻是常苒的背影,甚至是轎子。重要的是,常苒剛剛也看着自己。

蕭承言看着一旁的嬷嬷剪下一溜兩人的發絲,用紅繩系在一起。又被擁着喝了合卺酒。那麼近的距離,連常苒的睫毛忽閃忽閃的都看得清楚。

那年相約的酒,等着這麼多年,終于又喝到了。雖然不是狀元紅。但是這杯女兒紅,更讓蕭承言高興。那嘴角的笑,一絲一毫都壓抑不下去。

看着他們撒帳,說着吉利話。常苒嬌羞樣子,蕭承言直恨今日來的這般晚。連旁人都疑惑,這還是那個人們印象中的那個瑞親王,那個殺伐将軍嗎?此番笑的那麼春風一般。

蕭承言還看得出神,卻是被人拉出了新房,拉去了喜宴陪着賓客喝酒。

衆人走了大半,高月盈仍打量着新房,面目不善。才要過去卻被張嬷嬷直接推走。在喜娘與經年嬷嬷還在同常苒說着晚間規矩與如何侍候之時,張嬷嬷卻道:“這瑞王府忒沒規矩,側妃竟要在......”

“張姑姑。今日我大婚,我不想聽旁人。無事便好。”常苒忽而道。

張嬷嬷微一愣卻也是隻點頭。常苒打發走旁人與張嬷嬷問道:“姑姑,為何母親未能回來。”

“唉......”張嬷嬷一歎未說話。

“此番禮已成,不知張姑姑是否要回宮向皇奶奶複命?”

“娘娘意思是?”

“我初入瑞王府,您方才也見了。姑母那頭沒事就好。若是不急,是否能在京多住兩日。”常苒問。

“那老奴即刻回宮複命。”張嬷嬷并未久待便直接回宮。

瑞王府各處張燈結彩,席面菜色極好,酒為上等貢酒。到處人聲鼎沸,卻襯出禧儀院内冷冷清清。高夫人瞧着高月盈在旁哭泣,仍是道:“你爹爹這一陣總是訓誡我。怎教出的女兒這般無用?好好的位置便旁落了,枉費了一衆人的力。”

“這瑞王一直在外征戰,兩年未歸。這歸了便下旨了。我這一點近不得身呀。”

“盈兒,你同為娘的說句實話。這瑞王,怕不是有什麼隐疾不成?你這好好的大姑娘,這怎麼都不正經瞧上一眼呢。這好好的正房,變成偏房了。”高夫人拿着扇子,一下一下扇着。

“女兒也不知呀。”高月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蕭承言特安排素遠與秦霜兩人坐的十分靠前。那同桌的都是叔叔輩伯伯輩。兩人很是拘謹。待蕭承言到來先舉杯同鎮國公夫婦道謝,其後便道:“素遠兄、秦霜弟也乃我與夫人的大媒人!兩位摯友。交情匪淺。望爾後能前程似錦。”

......

待夜深蕭承言被送回懿德院時,已被灌得不省人事。常苒急站起了身讓蕭承言倒在床上。來人一個勁的道抱歉,未看住瑞王。常苒口中道着無事卻也是暗自松了口氣。蕭承言親随雁南與小北隻寬了外裳便自覺退出。沐菊和芷蘭也一道而出。徒留常苒坐在床榻邊瞧着瑞王。

看着那穿着白色中衣平躺在面前的蕭承言。記憶中的尚戰幾度重疊。他如今真的不同了。當年什麼都不大懂憑着一股傲氣的尚戰,如今都能馳騁帶兵了。也不知他在外是何模樣,想必更加威武吧。果真大家都變了些模樣的,也早沒了當年的懵懂。期間已發生了太多的事。瞧着蕭承言不覺嫁于一陌生人罷了,這此後還需謹慎度日,生怕露出端倪。可時至晚矣。自拆下鳳冠和耳飾放在桌上。才想起拉過榻上大紅喜被搭在蕭承言身上。自去房間中櫃裡再拿一床,去到軟榻之上躺下而眠。并未褪下嫁衣,雖是也沉而繁複,卻是隻裹着薄被窩睡在塌。聽着外頭一直未停止喧嚣額聲音,心中越發不安,無法入眠。隻想自己也能出外飲幾杯的好。

屋中燭火徹夜而點,直到燃盡。外頭院落也秉承着王爺先前吩咐,添不少宮燈照耀,且上貼喜字。待賓客夜半盡興離府時,無一處黑暗,皆是光亮一片。

天剛蒙亮之時,常苒才睡片刻。蕭承言反而先行聽到隐隐喚門之聲。睜開雙眼,觸目皆一色大紅,頓感不真實之感。伸手一摸,床内側卻是空的。蕭承言一下坐起身來,似激了昨日酒勁,頭腦眩暈,生怕一切也皆是夢來。未着鞋便下床四下瞧着,看到常苒着大紅嫁衣側卧軟榻,身蓋單薄被子時頓生悔意。期盼多時新婚之夜便是什麼話都未說上。

門口再傳敲門聲,蕭承言回身踩上鞋便走去門口,隻拉開一條縫隙。

站在門口滿臉堆笑的墨貞即刻行禮,道:“我們娘娘來給王妃請安敬茶,侍奉梳妝。”

蕭承言并未動,隻冷眼瞧了一眼墨貞。墨貞便停止欲擠進門的想法。

蕭承言就勢轉眸,看到高月盈站在台階下,笑的美豔。還是昨日那身绯紅衣裳,頭上也滿是紅寶石點綴,攅金的鳳钗含着珍珠流蘇垂下來。蕭承言昨日注意力全在常苒身上,壓根沒看高月盈。這麼一看,才覺得昨日她好像也是這身。此刻一見卻是微皺了眉頭。從小見慣後宮娘娘們花枝招展的争寵,時常僭越自己的母親皇後。從小嫡庶妻妾觀念就很強,一下冷下了臉,沉住氣道:“熹微廳候着”。

旁側候着的嬷嬷和常苒陪嫁丫鬟,也準備進來侍候。蕭承言卻也不待他們進來,一把關上門,把之前沒落的門栓也挂上了。沉着氣重走回軟榻之側,還未等說話卻見常苒睫毛抖的厲害,想是已經醒了。

蕭承言也未說話,退回床邊看着床上的喜帕發怔,又看看常苒。若是......現在怕是來不及了。那般倉促隻怕也委屈了。可宮裡知道昨日沒圓房,也定會刁難。都怪我飲醉了......先幫你瞞過去吧。拿起劍便割破了手指,将血抹上。

常苒坐起身,在蕭承言拔劍時便睜開眼睛瞧着。看着此番一時也未發聲。

蕭承言瞧見常苒目睹這番也略顯羞澀。收起劍支吾着道:“該起了。一會還要去宮裡叩見皇奶奶和母後呢。我讓你的侍女進來給你梳妝。”

常苒點頭稱是,卻掀開被子起身走到櫃子中翻出一小瓷罐重走到床榻前,蕭承言身旁。期間已打開用手指挖出些膏體便要抹在蕭承言割傷的手指上。但還未碰到便遲疑着手指頓止在空。

蕭承言卻是毫不介意,手指去碰觸常苒的指尖。拇指無傷,卻也搭在常苒手側輕柔的劃過。

常苒頓時羞紅了臉。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和你兄長是知己好友。與你,二哥小時也是相識的。”這話蕭承言說的極慢,就是想看看常苒的反應。

“是。”常苒低垂着頭,朱紅色的嘴唇微微顫動卻是沒有反駁什麼的。

蕭承言轉而伸出雙手,去解常苒衣裳。

常苒并未阻止,卻是身子微顫。蕭承言看得清楚,連手也頓止。低着眼簾說:“時辰來不及了,委屈你了。”這紅色映襯着常苒的臉都微微有些紅。很想用手碰一下常苒的臉,可又怕自己因此控制不住,誤了進宮拜見的時辰。到時沒人怪他,可都會覺得常苒這個正妃不懂事。便如那喜帕一般。低眸瞧見常苒身側的手攥得緊緊的,抓着瓷瓶的那隻手指節都已發白。隻她緊張,手下更輕,隻是幫她脫下外衣便站在一旁,遲遲沒動。克制的很。

常苒含羞的擡眼看向蕭承言。

蕭承言即刻笑着。俯下頭在常苒耳側道:“夫人,新婚夜我後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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