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薇聞言,立刻就接話:“答應。”
男子一手把自己的紙條放在墨小薇手上,一手拿走了墨小薇的,兩人正式交換。
“既然交換成功,那我便先走了。”男子沒等松蘿幾人開口便匆匆向莫府走去,生怕下一瞬幾人就會反悔,到時候自己也不好辦。
墨小薇拿着那寫着五組的紙條,心裡樂開了花,她擦去眼淚,“太好了,這下我們可以一組了。”又用誇贊語氣說道,“蘿蘿姐姐,謝謝你,你太棒了。”
三人進入莫府,首映入眼的便是正殿,莫府的議事堂,很是宏偉,它安穩的矗立在大地上。
松蘿踮着腳好奇的環顧,正殿包括整個府邸建築都乃木質結構,細聞還有一絲淡淡的木頭香氣,房屋房檐向上凸起,四個灰色檐角則上翹,兩邊房屋對稱讓人看着更加舒适,唯美。
松蘿驚呼出聲,忍不住感歎:“這莫府造的如此美麗卻拿不出銀兩給工人發工錢?這傳出去誰信?别說其他百姓了,若換做是我,我也不信。”
甯從聞附和道:“你所言不錯,換我也不信。”
本想認真瞧一瞧,可一轉眼,松蘿就看到那立着的牌子,上面刻有五字,
工人走此路。
無奈之下,三人隻好從這走進後院。
這條路不僅窄還很難走,地面上多是泥坑,屣底被弄的髒兮兮
松蘿很是嫌棄:“這莫府前院這麼壯觀,這條小路怎麼這麼難走啊,我都懷疑這是不是同一個地方了,真令人想不到。”
墨小薇看着被弄髒的屣很是難受,但她腦海裡想的卻是。
阿爹阿娘往日裡也走這條路嗎?她們上了年紀萬一不慎滑到怎麼辦?她們好辛苦。我一定要找到她們!
甯從聞一個大男人對此倒是不在意,但耳邊嗡嗡作響,松蘿說個不停,“被弄的如此髒,我真是受不了,莫府是不是故意的!還是說我們工人就不配走好路?”
“這也是沒辦法,我們隻能走此路通往外院,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甯從聞說,“你們兩人都注意些,盡量走稍幹淨些的路。”
*
另一邊,衛慈和李少語并肩敲響了一處院門。
門被緩緩打開,是一名老人。
“你們是何人?”老者問,“莫不是敲錯了家門?”
衛慈也怕敲錯,确認似的語氣問:“老人家,這裡可是葛傷家?”
老者見衛慈提起自己兒子,眯着眼,想以此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可誰知李少語直接将大理寺官牌放在老者眼前,他道,“老人家,我們是大理寺的,我身旁這位是大理寺卿,衛慈。”
“啊!那快快請進,快快請進。”老者似乎很喜愛和尊敬大理寺的官兵。
衛慈坐在一處木凳上,面前放着一個空杯。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壺茶。
李少語見此趕忙上前接過:“我來吧,您坐着歇會兒。”
老者想婉拒,但力氣終歸比不過李少語,還是被他搶了去,“你這孩子,你們乃客,怎有讓客人自己倒茶的道理。”
衛慈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無妨,老人家,您先坐下,今日我們來尋您是想了解一下當年令子因貪污被判入獄的事情,不知您可還記得?”
老者剛坐下,身體就一震,神情嚴肅了許多,他摸了把花白的胡子,疑問道:“此事已過去多年,您今日再次前來詢問,又是為何?”
衛慈道:“隻是想了解一下當年的事情,大理寺沒其它意思,您放心,隻是想再了解一下,因為此案……此案可能存有誤判嫌疑。”
“什麼?!”老者猛的站起身,瞳孔放大,用質疑的語氣道,“誤判?當時可是大理寺少卿親手所判,他不是官嗎?官怎會判錯!大人,您不要說笑了,這對我們一家人來說是痛處,如今舊事重提,還說什麼誤判,這怎麼可能!”
老者不是不相信自己兒子,而是更加相信官,更何況還是大理寺的官,本就象征着正義,為民。可如今衛慈這麼一說,老者心底受了不小的打擊,完全不可置信。
衛慈示意老者先坐下:“您先莫激動,聽在下慢慢道來。”
“近日我朝官員大理寺少卿慘死,後多方查證找到兇手,但這背後卻牽扯出一件件貪污案,乃至幾名官員。不錯,貪污受賄者就是大理寺少卿。在我與當朝陛下商議後,決定重啟少卿經手的所有案件,其中商人貪污案件我們格外重視,在我查看完少卿所記的一件貪污案卷宗後,我發現卷宗有多處證據不全之處,故今日才前來拜訪,想知曉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
老者聽完這一番話,尤其是聽到大理寺少卿已死這句,臉部表情可謂是驚詫萬分。
其實老者也并不了解其中原由,當時大理寺少卿沒來由的就前來抓人,他也曾多次前往大理寺要人,可卻都被少卿趕了出來。當時他還天真的以為,真的是自己兒子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沒想到如今此事竟還有反轉的機會。
老者惋惜的呼了口氣,心絞痛不止,萬一真是錯判,那他兒子可就枉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