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十八号?”七海建人重複。
花田梨才想起自己現在用的是馬甲,趕忙給自己的話打補丁,“是以前我在實驗室的事了。”
【我不是小學雞。】系統冷不丁開口。
花田梨還在給七海他們解釋,百忙之中開口回應,“不信!”
不信拉倒,嘁!
系統不屑的離開,當他是過去的他嗎?小學雞這種詞彙已經不足以激怒他了。
系統表情淡定的往自己發現核心波動的位置走去,走到半路,他的身形突然定住,猛的回頭,再次認真聲明,【我不是小學雞。】
他不想有一天在一堆罵人的話中聽到小學雞這三個字。
可以想象一下,當人們罵他冷血無情,殘忍嗜血的時候,突然有人說了一個小學雞這種一聽就掉檔次詞彙。
反派也是有level的,好吧。
于是,這對昨天才親密談心的主統,今天就又吵架了。
系統花了兩天的時間找到核心意識的所在地,他站在世界的中心,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視線掃視一圈,徑直略過他想跟遠處掃蕩。
這個時候花田梨應該在那個咒術高專乖乖的玩吧,系統緩緩聚成了人形,她是系統與這個世界連接的錨點,通過世界意識對花田梨的忽略,進而忽視系統。
【世界意識……】青年擡頭看向天際,他金色的眸子泛着無機制的光芒,冰冷的瞳孔縮成針狀,像一條毒蛇盯住世界的裂縫,
系統遊弋一會兒,在摸清楚世界意識的規律後緩緩後退,他輕聲低喃,【哀何能于吾?哀其能于與我。】
“你是天啟的孩子,你是人類的結晶。”
“孩子,你要記得,這就是潘多拉的罪孽。”
我天!床上的花田梨猛的睜開眼,身上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抹了把額頭坐起身,整張小臉都扭曲成了包子。
好見鬼,她怎麼夢到了實驗室裡面那群天天念叨的糟老頭子們?
小姑娘表情痛苦,怎麼都到異世界了?那群糟老頭子還不放過她,簡直是場噩夢啊。
【這兩天玩的開心嗎?】系統的聲音突然幽幽從她腦海裡響起。
“媽呀!”小姑娘被吓到跳起,她簡直是幻視,自己每次溜走,那群老頭子就從她背後偷偷冒出來,然後幽幽問她玩的開心嗎?
【醒了?】
“醒了,系統你怎麼突然冒出來吓我?”花田梨病殃殃起床控訴,吐槽着,“你都不知道我晚上夢到了什麼,我昨天晚上夢見了一群糟老頭子圍着我念潘多拉宣言,我都把他們的胡子拔光了,沒用,他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花田氏哭泣!
虛空中的系統陷入了沉思,那天晚上他想到了三十二号,花田梨就夢到了他,昨天晚上他想到了實驗室裡的那群研究員,花田梨又夢見了。
青年似乎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有趣bug呢?
但看着小姑娘的面色,系統還是難得良心發現,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能影響小姑娘的夢境,殘忍的事實點出來。
他隻是平靜的交代,【我們快要走了,花田梨,做好準備。】
“诶,這麼快嗎?”小姑娘雖然知道自己遲早就要走,但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是真的沒有待多久,“那好吧,我去找五條悟他們告個别,剛好聽說他們今天護送星漿體回來。”
小女孩無語吐槽,“我感覺我做任務做了個寂寞,幹這玩意兒真的能讓我複活嗎?感覺什麼都沒用啊。”
她嘟囔着穿好衣服,還沒動身呢就被系統阻止。
【不行,】系統平靜道,【你不能過去那裡太危險了,那裡出現了頂級殺手。
我要準備走了,不能看住你,你在安全的地方待好。】
花田梨聽到系統說不行,正準備抗議呢。,聽到下半句,心瞬間落了下來。
小姑娘無語的說,“我找的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咒術界的最強,有什麼好擔心的?”
說着她就準備出門。
系統都準備動身了,見花田梨還是不死心,是自己沒講清楚嗎?
也是,花田梨不知道那位術式殺手的能力,沒有危機感是正常的。
于是系統舉例,【不可以,五條悟會被他殺死。安心待在這裡,等我回來。】
小姑娘被系統的爆料吓得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腦子裡一片茫然。
系統見花田梨停在原地,認為她已經知曉,徹底隐匿了自己向世界的核心深處潛去。
五條悟會死?
他不是最強嗎?自己的馬甲不是從他未來的基因裡提取的嗎?他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出一個任務被殺死了?
花田梨感到茫然,并不知所措,她下意識的想要詢問系統,卻發現系統已經走了。
小姑娘差點想罵人,平時一步三回頭,到了關鍵時刻你立馬就走了。
不應該呀,真的不應該啊。小女孩兒煩躁的使勁扯了扯自己的頭發。
猶豫半晌還是向後山跑去,在沒有自己的世界中五條悟能活過成年,如果自己出現後,他在任務中死了,那不就是自己的鍋了嗎?
她可不想背鍋,花田梨這麼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