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災害,人類的生命總是這樣的易逝,他們甚至無法離開社會後獨自生存。
可就是這樣的存在,能誕生出無比耀眼的奇迹;就是這樣的存在,能讓他們這種東西甘願沉淪。
花田梨記得五條悟說的回來時間,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趕上,隻能按着記憶的方向,向後山奔去。
那裡說是後山不如說是一片樹林,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經年累月的枯枝落葉跑過去時發出沙沙的聲音,一襲火紅的衣裳快速在其中掠過,小姑娘咬牙向前奔跑,
還得再快一點。在那個殺手來之前把這個事情告訴他們。
終于,花田梨看到了薨星宮的屋頂,沒等她開始高興,在六眼的目光所及之處,一把刀捅進了五條五的脖子,鮮血淋漓,而殺人兇手慢條斯理的拔出刀。
小姑娘一瞬間渾身冰涼,她……來遲了?
那名高大的殺手猛的扭頭,目光冰冷的鎖定她,無邊的殺意沖花田梨壓來,
花田梨幾乎站立不穩,她渾身僵硬,身體繃的發疼,原本都快關上的六眼此刻高速運轉,使她的腦袋陣陣發痛。
會死!要逃!陳年累月出任務的直覺,渾身的細胞都在警告她,快逃,自己會被殺死。
“……最近新冒出的小六眼?”伏黑甚爾扯扯嘴角,漫不經心的扭身,“獎金還沒加到我出手的地步。”
男人垂下眼離開,他好像也有差不多大的兒子吧?
……應該,不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花田梨猛的癱軟在地,渾身都冒着冷汗,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不是說五條悟才是最強嗎?
那個人從哪冒出來的,現在該怎麼辦?五條悟還活着嗎,對,硝子姐姐的反轉術是可以救他。
小姑娘的眼睛亮到一半,猛的熄滅,不行,沒有人可以保護家入硝子。
那個人真的好恐怖,連五條悟都打不過他,更不用說自己這個半途冒出來的六眼,現在系統也不在,五條悟快死了,自己現在用的還是馬甲,原本的能力用不出來,馬甲的能力她又不會。如果,
在一片黑夜之中,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睡得安詳,潔白的被子襯的她睡眠如此安穩。
花田梨緩緩擡頭望向虛空,如果用自己的身體……...
【不想你的身體被世界的壁壘撕碎,就老實點兒。】
【别把不該存在于此事的東西帶過來。】
系統的警告曆曆在目,小姑娘咬緊牙關,扶着身旁的樹木站起身,粗糙的老樹蹭的她白嫩的小手生疼,裙擺因剛才的事情沾染上泥濘,花田梨顧不上這些,她将手伸向了空間。
世界意識的目光在祂喜歡過的六眼面前一掃而過。
祂有一陣子還挺喜歡這個眼睛來着,沒想到小蟲子還能進化出這種美麗的東西,世界意識唏噓一下,感慨,
可惜了,祂現在對一個人的計劃挺感興趣,如果那個計劃能實現,自己的世界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聽上去就覺得有意思。
不過一個腦花能叫人嗎?世界意識沉思着。
在祂在偌大空曠的世界中尋找腦花的時候,祂的核心吹來一陣風,風帶來了黑色的小顆粒們,它們在核心的深處飛舞盤旋,漸漸化成了一個青年。
青年金色的眸子毫無情緒,他穿着一件礦工的工人服,用手扶正頭上的安全帽,面無表情的掏出鋤頭。
系統望着面前金燦燦的小礦山(核心),默默變出一個墨鏡戴上。
【真讨厭,一想到花田梨在那個咒術高專玩兒的那麼開心,而我卻在這裡幹苦力,就好不甘心。好想把她抓過來幹活。】系統一邊掄起鋤頭一邊冷漠的想,
一錘子下去砸出一個坑,青年撿起也不嫌髒,随手收進自己的空間裡。
他決定了等這筆幹完,自己要多想念一下路易斯教官,能夠再夢見教官,花田梨應該會很高興吧。
碎碎念的系統,惡毒的想着,再次敲敲打打。
在挖了半天礦,不對,核心之後,他停了下來,眯眼,估算着自己在挖多久就會被那個世界意識發現,心中計算出面積,放心的他正想繼續動手,突然就頓住了。
下一秒,他猛的閃開,一道雷電帶着氣勢洶洶的架勢劈砍在他剛才的地方。
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該死的偷渡客們,滾出我的世界!】
系統: ……
疑惑的系統面無表情再次計算一遍,不是他的問題。
【花、田、梨!】青年一向面無表情的臉破功了,他扭曲着一字一頓的喊,【你在幹什麼!】
不知道已經被系統發現正念叨着的小姑娘吐出一口血,媽呀,媽呀,疼死她了。
小姑娘手裡握着兩瓶藥劑,呲溜一下,向五條悟跑去。
剛才真的好可怕呀,還好她機靈,聽了系統的話沒把自己的身體掏出來,剛才來了一股強大的氣息,差點兒把直接給她來一場Game over。
還好她準備把自己的身體拖出來之前想到自己的口袋裡面有六号給她的兩瓶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