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畢竟他自己好像就在為酒廠效力呢。
所以應該是派貝爾摩德來監視他吧?
還沒發現自己想的事情和江戶川柯南問的事情完全不挨邊,九裡凜生就道:“暫時還沒有欸,因為這種比較嚴肅的事情不好随便懷疑到别人身上。”
見兩人都面色凝重的在思考這個問題,九裡凜生假裝不經意道:“話說今天本川女士點的那瓶果酒好像還挺好喝的,改天我也試一下吧。”
酒。這個字牽動了江戶川柯南的神經。
對啊,如果不去懷疑警視廳的各位,有能力做到這件事的也隻有他們了。
但那也就是說……
江戶川柯南看了看走在他前面的兩位警官,心跳開始加速。
黑衣組織的勢力……已經滲透在警視廳了。
把車和江戶川柯南一并還給毛利小五郎後,九裡凜生和松田陣平并肩步行。
聊了兩句後,九裡凜生忽然想起來說要喝酒這件事,當時松田陣平好像也沒什麼大反應,于是九裡凜生也就放心了問:“松田,喝過酒嗎?”
“喝過一些生啤,但烈酒可真不行。”松田陣平眼皮抽了抽,“你不會是想嘗嘗吧?慎重決定啊。”
“沒問題啦,我喝過的,其實味道還好,不過酒精容易上頭。”九裡凜生道,“我還以為你會照我頭上來一巴掌,說‘喝什麼喝?!不準喝!’呢。”
松田陣平呵呵道:“我能管的住你?我看你就是沒缰繩的馬,跑撒歡了。”
九裡凜生落後他半步,手肘猛戳他的背:“說什麼呢,我那叫崇尚自由、追求自我。我以前在警校難道表現得不夠自由嗎?”
“自由?”松田陣平沒搭理他的動作,回想了一下,“或許吧,但怎麼樣都比不上現在奔放。你這幾年變了很多啊。”
九裡凜生敷衍的嗯嗯兩聲,快速略過自己:“明明你自己變化才更大吧?”
“什麼啊,你是想再吵一架嗎?”
“哪有,我就随口一說……”
他們并肩前行,迎着落日的餘晖,踩着過往與現在的交界線,不知誰會落向哪邊。
而有一個人,目睹了這一切。
地下車庫内,金發女人坐在車上拿着手機與人通話。
被搶了任務的她沒有煩躁,反而有些好奇,不禁勾着笑試探:“我聽琴酒說是你主動攔了本該屬于我的任務,看來你真的對他很上心呢,波爾多。”
被叫做波爾多的男人撕下了易.容.面.具,咬着根煙與她對話,目光并未從窗外那個身影上離開:“所以呢?我還要向你道謝嗎?貝爾摩德?”
“這是哪裡的話,你可真不懂禮讓女士啊。”貝爾摩德對着車裡的化妝鏡補了補口紅,抿唇又開口,“不隻是你,有好幾個人包括我都很好奇這位被BOSS信任着的人哦?所以搶了我的任務,真的讓我很火大呢。”
煙灰抖落在地,煙霧迷了眼,男人吐出口煙,不客氣的嗤笑:“我隻是跟琴酒說了一聲,他就直接把這個任務交給我了,有問題你可以去問他。”
“當然問過了,可是琴酒跟我說這個任務除了你沒人可以做到最好,”貝爾摩德挺在座椅上,欣賞自己的新美甲,“既然這樣,當初就幹脆别打算給我呀。”
見貝爾摩德說出來的都是一些不重要的話,波爾多直接挂掉了電話,目光繼續追随那道身影。
九裡凜生有所察覺,在拐彎的同時擡頭。
隔着一條馬路,車水馬龍的嘈雜卻顯得甯靜。定神去看,那扇窗戶内并沒有人。
九裡凜生回頭,跟上松田陣平的腳步。
……應該是自己太過疑神疑鬼了。
而差點被發現的波爾多正靠在窗戶旁,借由牆壁遮擋身形,心髒在控制不住的顫動,隻是因為那一個眼神。
不,現在不是見面的好時機。
再等等,隻要等到他願意開始找尋過去的記憶,自己就可以适時出現,重新……
波爾多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拿筆在自己手心上塗塗畫畫,嘴裡念叨着熟悉卻拗口的名字:“九裡凜生……九裡凜生……”
金眸透着難以察覺的郁意,手中的圖畫也逐漸完成,一條蛇,一顆蛋。
男人握緊拳頭,仰起頭靠着牆壁深呼吸,心率在呼吸間趨向平穩,手卻沒松下半分勁,好像這樣就能給他力量一樣。
“九裡凜生……”他再一次念出這個名字,眼眸迷茫,在回憶着過去,“這次就用你取的名字吧,夏川蒼。”
“如果你的意志不夠堅定,我就會用這個你最喜歡的名字,吞噬你。”
良久,波爾多揚起唇,喃喃道:“……我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