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節目謝池其實不是很感興趣,但在聽說喻飛因為自己已經報名時,他還是答應了。
時間轉瞬即逝,沒多久都要到新年了。
荒誕離奇的回憶浮現在腦海,他抿唇。
*
室内溫暖不少,謝池脫下大衣搭在腕間,遠遠便看見穿着正式的喻飛。
他脖頸間挂着那串項鍊,肌膚在燈光照耀下更為顯眼,尤為出挑。
謝池勾唇,走到男人面前。
身後黑影壓下,喻飛擡頭,剛好對上謝池的視線。
謝池拉開椅子,聽見Omega輕咳了一聲。
“上次你給我送了那麼貴重的禮物,我都沒給你過生日,真是抱歉。”
從這個角度看去,男人身材纖細,深藍西裝勾勒出傲人曲線。
“沒事。”
謝池勾唇端坐在旁邊,側頭看他,“每年生日不都那樣嗎?”
男人視線投來,喻飛耳尖微紅,嘴角也不經意上揚。
話語間提到另一個人,謝池不知從何說起,隻告訴他那個人是梁沐。
“居然是你們一起參加?”
喻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我覺得不太合理啊。”
“這個……”
謝池摸了摸鼻子,莫名有些心虛,“可能是因為上次那個項目吧。”
“難怪啊。”
角落處架着一隻手機,喻飛索性伸手探向他臉,神色憐惜。
“這段時間你忙壞了,沒休息好吧?”
指腹擦過,眼角泛起溫熱,謝池一愣,卻也沒躲。
角落紅點再現,他莞爾,“是啊。”
黑掉的屏幕顯出臉龐,卻不怎麼能看見烏青,謝池撇嘴,看向Omega。
“不過有那麼明顯嗎?”
他認真的樣子倒是别有一番風味,喻飛被逗笑,捂住了唇。
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平靜,謝池擡眼,瞧見那張熟悉的臉。
男人神色疑惑,試探着開口,“謝總?”
他起身,壓下半邊眉毛,“楚先生?”
楚冶喘着粗氣,忙給他解釋,“梁總還沒來,辛苦您等一會。”
這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能多休息會誰能不樂意?
謝池笑彎了眼,拍了下他肩,“沒事。”
心中莫名情緒升起,喻飛伸手指了指謝池,“不可以他先錄嗎?”
楚冶仰頭,賠上笑臉,“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是直播。”
為了首收率而已。
寬大掌心握住他手,喻飛擡眼,對上那雙充滿柔情的眼眸。
拍手背的動作帶着些安撫性質,男人輕笑,“沒事。”
喻飛抿唇。
沒過多久,門口一陣騷動,謝池不擡眼也知道什麼動靜。
餘光中瞥到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收回視線。
人已經到齊,卻還有些程序沒完成,主持人肉眼可見的焦急起來。
視線向下,捕捉到位置,梁沐信步走來,沖謝池挑眉,“謝總?”
謝池應了一聲,和他商業互吹了一番。
Omega的項鍊折射出頭頂的光,耀眼的過分,梁沐這才注意到。
他瞥了喻飛一眼,又看向謝池,“您愛人也在?”
俗話說的好,三個男人一台戲。
謝池現在坐在兩人中間,氛圍安靜的要命,他卻坐立不安。
思考片刻,他拉着梁沐出了會議室。
臨走前,謝池朝喻飛晃了晃手機,小幅度wink了一下,“有進度cue我。”
喻飛一愣,随後點頭。
——
金屬欄杆有些冰涼,冬天的空氣夾雜着水珠,謝池指尖一抖,接上了根煙。
男人指尖觸碰到他肌膚,手背一陣冰涼,謝池索性夾緊,扭頭瞧他,“打火機呢?”
梁沐望着天空的白霧,緩聲開口,“我沒帶。”
謝池咬住的煙杆差點掉出,忙取下捏住,“你沒帶?”
他瞪大眼,“沒帶怎麼抽?”
“很簡單啊。”
男人懶聲開口,低下頭将已經點燃的煙湊近,那隻幹燥的煙杆也染上火星,不再冰涼。
擡眼間帶着淡淡的笑意,“這樣不就好了?”
“啧。”
真是一如既往的惡趣味,謝池猛地吸了一口,将濁氣吐出。
今天煙草似乎帶着甜味,這個結果實在不可思議,他手腕搭上欄杆,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一點效果也沒,謝池側頭,瞥到他白皙後頸半掉不掉的抑制貼。
等回過神時指尖已經探上男人皮膚,離那塊貼紙一步之遙。
梁沐一愣,随即側頭,将那小塊貼紙撫平。
他觸電般的縮回,呼了口氣,“讓我猜猜,這個節目是你的手筆吧?”
梁沐卻微微皺眉,罕見的反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謝池不語,隻默默盯着他。
梁沐也沒移開視線,兩人就這麼對視了起來。
他今天做了個比較正式的發型,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英俊的眉眼,耀黑西裝剪裁合身,能夠完全體現出成熟男人的優勢。
梁沐卻将長發往後攏,随意疊在一起紮了個馬尾,碎發堆在額前,雪白禮服襯得他身形修長,氣質更上一層樓。
指尖撚起鏡框,他從兜裡掏出小塊鏡布,慢條斯理的擦着灰。
謝池回頭,天空白霧散開,倒明亮了起來。
不多時,男人開口,“難道謝總對自己的實力這麼不自信嗎?”
他的父親謝佑當年,也和喻簡一起上過電視。
從合作夥伴角度而言,這當然是挑不出毛病的。
可讓他和梁沐處在統一鏡頭下,謝池還是覺得有些别扭。
他抿唇,手機屏幕卻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