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真的太滿意了!手感跟觀感絕佳!
“既然這樣……”輕佻的眉宇綻出幾分勾引的味道。
當着他的面從下往上解開紐扣,到胸前那顆時不需要用力,靈活的指腹一滑,紐扣便‘啪嗒’刻不容緩地爆開。
空調溫度如舊,可方予松的身體卻越看越熱,心裡明明知道應該矜持,可眼睛它就是有自己的想法。
緊跟祁澍裡走向廚房冰箱拿蘇打水的身形,再到他緩步走向自己,說完餘留的下半句:“我現在就給你表演腹肌開瓶蓋。”
輕拿輕放的陳述語氣頓時在腦袋刮起狂風驟雨,溫熱的雲霧帶着電流嗡嗡作響,方予松握拳的手心在冒汗。
“事先說好,”彎腰搭上餐桌邊緣,以脈脈眼眸煽惑,“一會漏出來的水,你要負責。”
舔過上下兩片唇,方予松颔首保證:“一言為定。”
唇線綻開,祁澍裡拉大襯衫圍擺,舉起蘇打水用瓶蓋在雕塑般勾勒緊緻的腹肌劃拉。
頃刻,瓶蓋掀飛掉落地面,滿載的水流因為劇烈晃動與傾斜,抖出三分之一的水量。
“喵!”一看有流動液體,财财歡快飛奔。
腳底踩上蘇打水如坐上激流勇進的飛船,刹不住車朝前滑,四肢扭曲掙紮後無果,側身挺屍。
“咦嘤……”奶牛貓倒在地闆發出悲鳴。
“财、财财摔了,我去看看有沒有事,順便擦地闆。”滴血的肌膚等不及冷卻,方予松先打退堂鼓,在背對那人的時候閉眼兀自沉醉。
好身材,當真是強制愛的好身材!
好不容易營造的旖旎氛圍被這個小搗蛋鬼打破,祁澍裡好笑地看着提出要求卻落荒而逃的青年,眉端展露意氣。
也罷,就用溫水煮青蛙吧,免得給人撩到應激逃跑。
拖幹地闆幫财财把毛發打理好,愛幹淨的小貓在方予松幫忙順毛時,也跟着擡手擡腳開始舔。
“我一會有拍攝推廣工作,要出去。”換回日常良民的短袖跟工裝褲,祁澍裡叮囑,“你在家好好畫畫,找不到靈感想要什麼題材都可以直接跟我說。”
“哦,好。”腹肌開瓶蓋跟胸前将要崩壞的紐扣在他腦海盤旋。
臉上熱潮存溫,方予松情不自禁舉起被空調吹涼的手背敷臉降溫。
在祁澍裡背上背包準備出發,方予松的手機鈴突然響了。
“嗯?陌生号碼?”
虛缈的嘟囔讓抵達鞋櫃的人站定,祁澍裡回頭注視方予松聚起疑惑的眉眼。
“您好?找哪位?”
“……我的電話是誰給你的?”
聽不見電話裡的人說了什麼,他隻能看見青年緊皺的眉心及其眸光透漏的厭惡,立刻放下背包,暫緩離開的計劃折回去。
“棗園泥糕,”呼吸聲卷起驚濤駭浪,方予松巍然不動,“我以為我在微博說得很清楚,我不需要你用高高在上的語氣私下來和我談賠付和解,我會堅持起訴。”
電話裡的男人還在張口說些什麼,方予松拒絕再聽,挂斷拉黑操作果斷,氣得在沙發聳肩大喘氣。
覆上他的後背,祁澍裡安撫:“紙老虎而已,因為确認你要走法律程序所以想私了,别為外人置氣。”
“其實生氣是其次,我的失望大過于生氣。”額頭抵于曲起的膝蓋,聲線因過度憤怒開始發抖,“他說電話是趙主編給的,也就是說,過往他來公司後幹過的碰瓷造謠那些破事,可能也都是趙主編幫忙擺平的。”
方予松情緒低落,喃喃:“為什麼?難道就因為他會來事,比我能賺錢嗎?因為一個人能給公司創造利益,就可以忽略縱容他的品德嗎?”
深居簡出不喜歡跟外人打交道,方予松不明白,他每天努力精進自己的畫工,隻為了能讓大家為他的作畫風格、劇情精彩度多留意幾秒。
努力的結果為什麼會成為他人給自己潑髒水的理由?
半阖眼簾,祁澍裡不忍心也不想站在更高的角度,去和擁有一顆對創作漫畫純粹熱愛的人分析現實,那樣太自以為是。
長臂攬過懷揣失落的青年,祁澍裡溫柔細語:“傻瓜,為什麼要隻盯着既得利益者看呢?絕大多數的人眼界都是開闊的,明眼人自然能分辨孰是孰非。”
“那些走捷徑的終究會被反噬,你做的很對。”
聽了他的安慰,方予松緘默不語,借力靠在踏實的臂膀,努力從祁澍裡的身上汲取力量。
自那日嚴詞拒絕後,棗園泥糕再沒打來,反倒是趙主編打了多次電話。
手頭任務本就着急,不僅要忙着提起訴訟,還要跟闫佳佳對接漫展的工作,許多周邊也要緊鑼密鼓設計出稿。
打來的電話次數一多,把方予松弄煩了,直接将趙主編一并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