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詭異地沉默片刻,妻子臉色難看:“你是哪來的?”
“我剛才看你們半天了,别光吓他啊,倒是來點真格!”樓齊磊說着:“等着,我給你們打個樣呢”
說着,他手按在秦戰生的胳膊上,使勁一掰,清脆的一聲骨裂響起,秦戰生發出凄厲的尖叫。
疼得渾身發抖,卻怎麼也暈不過去。
樓齊磊嘿嘿一笑:“怎麼樣啊秦總,爽不爽?沒想到吧,我這頭驢不光能拉磨,還能掰碎你的骨頭呢!”
這熟悉的聲音……
秦戰生膽戰心驚:“樓齊磊!”
“是我。”
“我沒殺你!你的死跟我沒關系,你老找我幹什麼!“
秦戰生怕的要死,“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也應該找物業,關我什麼事!”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死在公司裡,不找你找誰啊?”
樓齊磊陰恻恻笑了笑。
“我聽說你還找了關系把我的死壓下去,還想昧下我的賠償款?”
秦戰生激動的搖頭,脖子被樓齊磊掐住,往後使勁拉,嗓子幾乎要被割斷開來,一句話都發不出聲音。
“你明明知道我女兒就靠錢救命,你憑什麼!你把我骨頭渣子都要吃幹抹淨不說,還想逼死我女兒,你還是人嗎?你這個畜牲!”
“嗬……嗬嗬——”秦戰生無力地仰頭,腿腳彈騰掙紮。
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的時候,突然又被放開來,樓齊磊警告他:“明天我要看見你賠給我女兒的錢,不然我明天就來殺了你!既然我不好過,你也别想活着!”
妻子目光凜冽,揚起手裡的刀:“我今天就要殺了他!”
樓齊磊:“你要不先折磨折磨他呢……這麼直接死了就便宜他了。”
“爸爸和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小女兒天真無邪地舔着手指道。
樓齊磊對孩子的包容度非常高,安慰她:“你放心,叔叔會幫你完成心願的!”
妻子沉默一會,冷聲道:“你盡快。”
在他們旁如無人的讨論聲裡,秦戰生逐漸失去意識,昏死過去。
等他第二天醒來,除了他半幹的褲子,再沒有任何昨晚的痕迹。
靈魂深處的恐懼依舊存在,秦戰生恍然以為是自己的一場夢,搖搖晃晃走到洗手間,打算沖把臉。
一對上鏡子,他驚恐地看見自己脖子上有一道深深陷入肉裡的青紫勒痕。
那不是夢!
有鬼要殺他!
……
某個逼仄擁擠的小巷裡,常年不開張的喪葬店終于迎來一位客人。
老闆倒在躺椅上昏昏欲睡,一邊的手機還在外放着搞笑視頻。
姜斯把人叫醒,要了一沓金銀紙。見他是個年輕人,老闆麻利地裝東西,用個透明塑料袋裝上遞過去,“現在的年輕人能懂這個的不多了。”
姜斯認同:“确實這樣。”
老闆狐疑:“那你是?”
“我是你同行,做個市場調研。”
說罷,姜斯揚了揚下巴,說道:“感謝同行支持。”
老闆:“……”
靠,喪葬品要什麼市場調研?
用的東西燒了就燒了,難不成還有什麼用後反饋?
來的時候姜斯也沒想到還能遇到這事,他本來沒打算用玄學外挂,法律的手段多好,以理服人!
奈何對方自己先作死的。
姜斯也無奈,就沒見過這麼上趕着找死的人。
但凡少幹一件事,他們都不一定落到這種地步。
他要打車去地鐵站,站在大路邊剛擡起手,一輛卡宴低調地馳來停下。
車窗降下,司機溫聲道:“上車,我送你。”
“!”
姜斯一驚,倒也沒拒絕,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上去。順手系好安全帶,擡頭對上旁邊人注視的目光。
“你怎麼在這?”
這邊破舊的城建和他這輛卡宴可是格格不入,姜斯想不通難不成這邊還有什麼商務局?
“一半是我的原因,一半是你的原因。”海棣笑了笑,耐心開口。“你想聽哪個?”
姜斯:“我想你先開車吧,交警要過來貼條了。”
前面路口兩個穿着反光衣的交警已經開始對路邊違停的車一一開罰單。
“……”海棣低笑出聲,發動車子。
姜斯扭頭,“你笑什麼?”
“我笑我們真是有緣。”海棣解釋,“這邊有個白雲山,我去白雲觀裡拜了拜。你知道我得到什麼結果了嗎?”
姜斯稀奇:“你信道啊?”
“……我不太相信。但觀主算是我的長輩,會經常來看看。”海棣說着,發現話題又歪了,忍不住偏頭無奈看了他一眼,“你别亂打茬。”
好好的氣氛全沒了。
“我連話都不能說了?”姜斯震驚,“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果然男人有錢就會變,以前的海棣完全都會順着他來。
平穩前進的車陡然停下,這處人少,沒有交警,就算是多停一會也沒事。
海棣解開安全帶,向姜斯附身壓下。190的身高在此時顯示出絕對的壓制性,高大的身軀将天光遮了大半,陰影下的姜斯意外地和他對視。
“觀主對我說,萬事随心,不必瞻前顧後。”
“我又從山上求了個東西。”海棣耐心解釋,從手邊儲物盒拿出一個盒子,裡面裝了一條紅繩,紅繩上墜有一排的暗紅色珠子。
拉起姜斯的手戴上,可戴完後卻沒立即松開,握這手跟把玩玉件似的,摩挲輕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