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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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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就把帷帽一帶,往前去到掌車的五乙身邊,自顧自地開啟粉絲見面會模式。他搖着竹扇笑意盈盈,對每一個羞澀的男男女女回以誠摯笑意。

往來的娘子婦人都羞着臉偷着瞧,可扔花果卻一扔一個準,許明霁全數笑納。

王玚看着前面花枝招展的許明霁,活像孔雀開屏,不自覺擡手摸了摸耳垂,阿明倒是忘了把後背還有個自己。

到常府時,許明霁幹脆摘下帷帽,反着裝果子,用系帶把花束成一捧。

周遭的議論聲都變多了,有誇的,自然也有罵不要臉的。

許明霁一概不理,抱着果子走遠了幾步,全給了巷子裡的小乞丐。而後張揚地捧着花走回去,堵住要下車但不給自己正眼的王玚。

“公子,借花獻佛。”

“方才……”

沒給王玚說話的時間,花就到了王玚懷裡。許明霁折下一朵别在自己耳後,直勾勾地看着王玚輕聲說:“公子,就收下這些花吧,阿明也是花。”

“……”

五乙無語皺眉,一陣牙酸,轉頭遞請帖,人群又是一陣驚呼。

原來是許明霁連人帶花半摟在懷裡,穩穩地帶着王玚下車。他推着低頭似在數花瓣的王玚跟上五乙,留下街上圍觀的衆人熱火朝天。

“王公子好雅興。”謝成攬着秋半姑娘,從許明霁進門那一刻就細細地盯着,閣裡那時匆匆見了一回,冶容勝花一籌,更是難耐。。

“謝公子美人在懷,亦是雅趣。”

“王兄!幾日不見,子樂甚是挂念。”常子樂來了,張口就是大聲贊揚,“今日二位同至,真是令寒舍生輝。”

“子樂何須打趣。”

“哪裡哪裡。若非此處滿庭樹,即是君身一懷花。”

話裡話外引着衆人往許明霁和王玚身上瞧,許明霁牢記代言人身份盡職盡責,臉上資本主義式的微笑沒停下來過,長身如松,着實抓人目光。

落座後,旁的人一時喧鬧,原是那位狀元柳清坐在對面,王玚早期傳绯聞的對象。新歡舊愛齊聚,文人墨客也會想要看八卦。

“王公子,别來無恙。”柳清主動向前問好,落落大方。

“柳翰林,承蒙挂念。”王玚客氣回敬,側頭看許明霁,許明霁在看今天詩會吃什麼茶歇。

不是許明霁胸無大志,是他清楚地知道今天自己的工作就是當花瓶和衣架,他又不真的是什麼寒窗數十載的書生,這種場合少說少錯。其餘人是學術大拿,小明來當美食的大拿特拿好了。

“這位是?”

“我府上新進的幕僚,許明霁。”

許明霁想着王玚還挺愛吃糖山楂,換到他跟前,然後下一秒就被正式對外安上了一個身份。他順着話音拱手行禮。

“柳翰林,許某久聞大名,筆墨大家。”

“許生過譽,聽聞許生曾就江南水患寫萬字策論,後生可畏。”

“往事雲煙過,實屬慚愧,隻是些筆上功夫,做不得實處。”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打太極,悄悄注目的衆人心想這詩會可真熱鬧,不過怎的這俏書生從卧室到了廳堂,成幕僚了?

王玚私下同常子樂通過氣,現下給對方使了個眼色。

“二位可别再謙讓,這讓不學無術的子樂情何以堪。”常子樂出來打圓場,還趁機暗示許明霁同鳳山閣也關系匪淺,“許兄,閣裡已經在整理以往服飾了,若是一切順利那許兄功不可沒。”

“隻是新奇念頭多了些,還得仰仗常兄之才。”

“哪裡哪裡。聽聞柳翰林這些時日......”

常子樂同誰都能聊上幾句,趁他長袖善舞,許明霁對着王玚,眼底帶笑輕聲說話。

王玚讀懂了他的嘴型,是在說“謝謝公子”。

哪怕無人不知許明霁同王玚的關系,可既然王家和常家都有意無意地維護他,旁人要置喙些什麼就都得掂量幾分。這層身份,應當算是許明霁的退路。

許明霁一點不關心柳清是什麼绯聞對象,也不關心這柳翰林時不時看過來是什麼意思。

若說他要嫉妒些什麼,大概就是偶爾腦海裡會想起,廟裡王玚不讓自己碰的畫卷,畫裡那個人和王玚的過往也如此嗎。

詩會詩會,重在以詩會友。賓客齊聚,紛紛吟起自己所著,或抒發情意,或言明志向,不亦樂乎。

觥籌交錯間,利益迎來送往。

“許小兄弟,何不吟詩幾首?”看了許明霁很久的謝成開口,一時衆人看向這裡。

“承蒙謝二公子擡舉,隻是許某早已立誓此生封筆,已無拙作讓諸位見笑。”

“哦?這是何故。”謝成頭也不轉,飲盡秋半姑娘端到嘴邊的酒水,半點不掩飾自己赤裸裸的目光。

王玚皺眉,謝成這是在挑釁他。

“許某舞文弄墨半生,毫無建樹,卻眼見家鄉貧苦人家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筆杆子已經換了米錢,給他們換些安生日子了。”

此話一出,贊他許明霁高風亮節的有,質疑他賣弄德行的有,不屑一顧的亦有。唯獨柳清的反應很有意思,聽完這話不是看向許明霁,而是抿起嘴角,望向王玚。

“善,許小兄弟是為良善之人。”

“無能之輩罷了,謝二公子過譽。”

許明霁言罷,替王玚把茶換掉了,續上一杯果飲,有些浮冰,解暑生津。

三大世家的子輩齊聚,自然吸引了衆多的目光。

謝成同傳聞中一樣,好色貪财,行事不羁;常子樂經商是一把好手,可入仕無望也就這樣了,今日倒是沒見到常家的嫡子,據說已經被定為下一任家主了,隻是還未昭之于衆。

而這王玚,此前戰場殺出了個赫赫威名,傷了腿回京後倒是低調,頗有些安分守己的意味,卻不曾想原是個斷袖,行事還如此張揚,怪也。

雖說龍陽之好不是什麼新鮮事,可這把書生帶到明面上,還對外給個身份封住衆人議論之口的,少之又少。有違倫理有違陰陽,卻同王家情種的名号相配,難不成此情不假?

衆人各懷心思,舉杯交盞,投壺射藝,這詩會還算賓客盡歡。

詩會将盡,本應各自寒暄互道别離,卻平地落下了一道驚雷。謝成摟着秋半姑娘起身,想與許明霁親近。快步倒騰而來的小厮在他旁邊耳語,他好弟弟謝同遣人送來的急訊。

謝成聽了幾變臉色,此訊事關重大,搞不好謝家得落個千古罪名。

他閉目吐氣,而後挂上了一臉着急:“諸位,還請留步。謝某剛得了個要緊的消息!”

謝成吩咐了幾句,背後擺手讓秋半下去,整理衣襟拱手朝前一拜,一字一句道:“南江決堤,泛濫數月,地方官員為保項上烏紗帽,瞞上不報,死傷無數,今已有瘟疫之兆,我朝之大難!”

瞬時庭下憂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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