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們通過地下的通道來到這裡，這是成了他們的一個栖息地。那這裡什麼都沒有，他們是怎麼活着的？還有剛才那個你們說是人又不是人的，究竟是什麼？"

蕭暮又擡眼看了沈月白，沈月白此時面上的表情未變，但是眼裡明顯有了波動。玄一玄七玄五子夜都互相對視了一眼，都似乎想到了什麼？卻又都齊齊地沒出聲。燕橋還想問，忽然想到了什麼，眼睛睜大又睜大。

“不，不是，該不是我想的那樣，他們，他們，沈将軍的沈家軍？”

見沒人吱聲，燕橋瞬間有些反胃。良久的沉默，燕橋覺得自己不得不問。

“那現在怎麼辦？”

蕭暮終于開口。

“剛才我們追過來的途中，有另一個路口，那裡有人為的痕迹，我們先去看看，如果找不到出口件，隻能原路返回。”

“走吧！”

沈月白點點頭，回頭再望了下那巨大的環形深淵，像極了古羅馬的鬥獸場，心底升起了些厭惡和恨意。

一行人果然在半路看到了蕭暮說的那個出口，在一處轉角，非常隐秘。玄五示意所有人停下，在那處蹲下，仔細看了下地面和山體銜接處，轉過頭很肯定地說。

“這裡有人來過，而且還灑了一種有毒且有特殊異味的藥粉，這種藥粉能在黑暗的環境裡滋生出一種類似蘑菇的菌類，他們很小，幾乎肉眼看不到。這種藥粉和這種菌應該能阻止下面那些怪物的靠近，中了這種毒能讓血液沸騰。冷血類比如蛇蜥蜴等都怕這種東西。我猜，這裡上去應該有人活動的場所。”

“我先過去。”玄七拉住玄五。

“等等，為了以防萬一。”玄七從荷包裡掏出幾顆藥丸。遞給衆人。

“這種菌類在的地方，必定伴有那雙生花，雙生花一紅一黑，紅色就是軟香散的原料，墨色的是軟香散的解藥，花香奇異，在一起卻有強力緻幻的效果，你們服下這顆藥，能讓你們減輕幻覺，再加上蘇硯準備的面罩，應該問題不大，但是如果意志薄弱，就隻能盡量離我近些。記住，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是假的。”

衆人心愛了然，都乖乖地照做。

所有人繞過轉角，進入了一個相對平坦的區域，那條狹長的甬道越走越寬，果然不出所料，地面上山壁上有不少的雙生花，隻是那些花都很小，還沒有手掌的高度。

玄五拿出一個口袋，摘了些許黑色的花，隻是黑色的摘了後，紅色的花朵也明顯枯萎了，她幹脆紅色黑色一起摘了。

玄一他們都習慣了玄五見什麼草都摘，隻有燕橋有些好奇。

“玄五小妹妹，這些不是都有毒嗎，你摘這些幹什麼？”

玄五頭也沒回。

“你們男人容易中招，留着有用。”

沈月白聽到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還不動聲色地瞄了一眼蕭暮，蕭暮卻渾然未覺。

“爺爺說了，隻要調配得當啊，這可讓你們男人一展雄風，夜夜當新郎哦！”

玄五說得完全沒有負擔，她能有什麼負擔，大夫嗎，本來最讨厭諱疾忌醫了。

玄一意識到這裡就她自己和玄五是女的，一群男人倒是個個不自在了，暗自好笑。

“哎，子夜，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紅，該不會是中毒了吧?讓我給你瞧瞧！”

玄五見子夜臉紅，還想打趣，又見沈月白耳根紅了，剛想說什麼，接收到蕭暮的目光，讪讪地說。

“嗯，先生可真是的，光教你們武功，把你們一個個養得跟女孩似的。”

“小五，你也别說他們了，你也不像個女孩！”玄一說着拎起了她的脖子。

“哎，姐姐，姐姐。”玄五求饒。

“脖子，脖子，我可是女孩子，脖子太長不好看。”

子夜這會幸災樂禍起來。

“小七，小五剛才說什麼？說她是女孩子？”

“你聽錯了，小五怎麼可能是女孩子，她從小勵志要娶人家美女姐姐的呢。”

“七哥，子夜哥，你們還是不是人了，這樣的痛處你們都要戳。”

玄七和子夜自覺地落在了後面，一邊調侃一邊不忘警戒着四周。

一群人越往前走越是寬敞，本來就很沉默的沈月白變得更加沉默了，蕭暮發現了不對，叫住了衆人，然後他伸手拉了拉沈月白。沈月白卻隻是呆呆地睜着眼睛。眼裡毫無生氣。

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