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占蔔,我的占蔔被什麼擾亂了嗎?”娜比雅開始自我懷疑,“不對啊……好離譜啊……”
“咳咳,那個,娜比雅,開業大吉,以後生意會興隆的。”阿爾貝托隻能打圓場。
娜比雅似乎被安慰到了,她又得意洋洋起來:“那好吧,一定是因為我今天剛開業,有些布置還沒有做好,就破例不跟阿爾貝托哥哥收費了!”
“這樣嗎,那真是多謝了。”
随即娜比雅又見到他手裡拎着的打包盒,裡面是一份椰炭餅和雙份的果醬:“哎……~”
“額,果醬分你一半?”
“可以嗎!謝謝阿爾貝托哥哥!~”娜比雅側了側腦袋,又說道,“那阿爾貝托哥哥你要買一些花帶回去嗎,說不定會轉運哦!”
“謝謝你的提醒,但是我個人而言并不很喜歡花束……”
“那買盆栽就好了嘛。”
娜比雅,你真是個好軍師呢,哪個好人家送人會送盆栽呀。
不過好歹是小姑娘一片好意,阿爾貝托也确實覺得秘密研究所在地下,有些沉悶,多一些綠意也是好的,于是他很幹脆地去花店買盆栽了。
最珍貴的無疑是帕蒂莎蘭,它不僅外觀清新美麗,而且生長條件極為嚴苛,因此售價昂貴——并且它并不适合在地下環境種植。
阿爾貝托經過一番挑選,最終選擇了商人所描述的“在沙漠地區艱難采摘,即便在荒漠這種嚴酷環境中也能頑強生長”的悼靈花。
實際上,阿爾貝托隻是因為它那鮮豔的紅色而選擇了它。
但商人話術實在有些多,他不斷強調悼靈花的珍貴,聲稱手中的這一株更是來自古戰場遺迹……
又購買了一些日常用品,以及他小時候一直渴望購買但缺乏摩拉,家裡也沒有人願意為他購買的小零食。
今日會放假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博士】多托雷有了新的方向,而且是關于引導神之心力量的,阿紮爾與一衆相關的研究人員都在密集開會,讨論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生體研究因此暫緩,阿爾貝托才能忙裡偷閑。
與他相比,其他更多的研究員已經與家人斷絕聯系很長時間了,隻說是為了參與研究,幸虧須彌經常會出現因研究進入秘境而完全無法聯系的情況,否則這麼多研究員參與其中,還真難以解釋。
阿爾貝托提着一包自己的日用品,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抱着盆栽,小指勾着打包的椰炭餅。
風塵仆仆的他并沒有受到過多的關注,全因這天回來的學者們大多都帶了東西。
他将物品放到休息室,隻進行了簡單的消毒,便打算将椰炭餅帶給斯卡拉姆齊嘗嘗。
也不知道他來到須彌這麼久有沒有出去過……不,或許他壓根就沒有這個心思吧。
鬼使神差的,阿爾貝托還是帶上了他認為不合時宜的悼靈花。
實驗室今天果然空無一人,阿爾貝托并不打算進入實驗室,他敲了敲旁邊休息室的側門。
“斯卡拉姆齊先生……您在嗎?”
“哦?可真是稀客……今天還有人來這兒。”斯卡拉姆齊的聲音悄然響起。
實際上他們身高差不多,但阿爾貝托的耳朵又高又直,在不穿教令院制服的時候,那雙耳朵特别顯眼,使他看起來比斯卡拉姆齊高一些。
“果然是你。”斯卡拉姆齊站在門口,他根本沒打算在這種非研究日讓這個人進入自己的休息室,開門也隻是想看看這家夥又有了什麼新花招。
結果這家夥傻乎乎地端着一盆花站在門口。
“哦?這倒是稀奇了。”還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
阿爾貝托見他居然對花更有興趣,心中感謝了一萬遍“占蔔師娜比雅大人”,他見縫插針擠進去,将花盆放在休息室唯一的一張桌子上。
“它叫做悼靈花。”
阿爾貝托想了想,結合商人告訴他的信息,還有過去在書上看到的介紹,這樣向斯卡拉姆齊介紹道。
在過去,當黯色的邪穢侵蝕大地之時,曾有無數的英雄犧牲在同漆黑魔物的戰争當中,據說這些悼靈花便是因澆灌了那些戰殁者的鮮血而生。砂原部族流傳的古歌中則說,在古時災厄中殒命的無辜者的靈魂,其中有因玷染了污穢而無法歸于永恒的輪回之流,隻能寄宿于這些花朵中,為不公的命運垂淚。
斯卡拉姆齊輕輕地撫摸過悼靈花低垂的花朵,輕聲重複着阿爾貝托的話:“古時在災厄中殒命的無辜者的靈魂啊……”
那麼,那個孩子呢?
他會因為崇神污染無法轉世嗎,還是現在就躲在哪一朵悼靈花中沉睡呢?
斯卡拉姆齊笑了笑:“禮物我很喜歡。”
作為回報,斯卡拉姆齊決定稍微給這家夥一點好臉色:“要來一起喝茶嗎,越苦越好……”
壞了。
阿爾貝托将懷裡的椰炭餅捂住,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搞錯目标對象的愛好了!
斯卡拉姆齊不喜歡吃甜的!
阿爾貝托迅速回答:“不了,謝謝,我們明天見!”
“……”
呵呵,這家夥……
——是不是活膩了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