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叫吉田博明是一家廣告會社的社長,她的太太吉田裕子是他的助手,今天他們外出會客簽下一個大單,晚飯後他們高興之餘決定和合作夥伴一起來澡堂泡澡放松一下,結果卻出了這事。
“死者的後脖頸位置有明顯的掐痕,鼻子和呼吸道内液體的PH值和池塘裡的一緻,更詳細的數據還要等之後的實驗報告。因為庭院是公共區周圍的腳印很多,采集比較困難。身上沒有藥物殘留,周圍幾乎沒有留下死者掙紮的痕迹,掐痕是在死者背後,能夠從後面掐住被害人的脖子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渡邊涼香将死者的情況和之前的發現娓娓道來,以便兩位中途加入的人進行調查。
諸葛瑾看了她一眼,“渡邊警官是怎麼看待這個案子的?”
“我嗎?”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渡邊涼香詫異地看着她,好半晌才猶豫着開口,“……抱歉!我什麼也沒看出來。”
一旁的千手扉間哼笑一聲徑直越過渡邊涼香,“既然什麼也沒看出來就站遠點,不要妨礙到其他人。”
諸葛瑾看了眼千手扉間的背影朝渡邊涼香歉意的笑了笑追了上去。
“不用在意!”目睹剛剛那一幕的目暮警官安慰着這位新手下,“有些人就是會仗着自己有些本事而目中無人。”
被自己的上司安慰的渡邊涼香很是感動,“目暮警官我會努力成為一名出色的刑警的。”
目暮警官:“你有這個心就好!加油幹!”
另一邊諸葛瑾和千手扉間已經站在了一個房間前。
警察到達現場之後雖然沒有找到兇手,但是憑借着經驗和案發現場的痕迹判斷這是一場謀殺,并且根據線索和證詞将與死者同行的另外三人列為嫌疑人。
現在這三位嫌疑人就在這個房間裡。
三人裡一人是死者的太太,同行的另外一男一女是吉田博明這次合作的夥伴。
吉田太太名叫吉田裕子,32歲。六年前在吉田博明公司就職,工作能力出衆,之後兩人相愛結婚,因為工作繁忙夫妻兩都沒有要孩子,最近事業穩定兩人正在讨論孩子的問題。
黑色長發身材高挑的禦姐名叫神宮夏樹,是新宿一家俱樂部的老闆,死者生前曾經多次到訪,對店裡的服務非常滿意。這次會面是俱樂部要舉辦活動,想要和死者洽談廣告的宣傳投放事宜。
另外那位男性名叫太田秀樹,曾經是死者公司的員工,離職後自己開了一家印刷公司,和死者的廣告公司多有合作,這次接手了俱樂部線下宣傳的印刷的工作。
幾人這次會面主要就是确認這次合作的詳細安排,結果事情談妥了,人也死了,這趟算是白忙活了。
吉田太太很傷心,一直坐在位置上默默流着淚。與她相比另外兩人格外的冷靜,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冷漠。
尤其是神宮夏樹,她的不耐煩都寫在臉上了。
她雙手抱胸對着面前攔着她的小警察發問,“你們想把我留到什麼時候?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嗎?”
“就是,無憑無據的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回去。”
太田秀樹也不耐煩起來,任誰被當做嫌疑人心情都不會太好。
“請稍安勿躁!等我們調查清楚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小警察耐心的勸導着,原以為面前這位咄咄逼人的黑發禦姐還會不依不饒,沒想到她隻是哼了一聲就站到旁邊去了。
神宮夏樹站在窗邊,外面正好對着庭院那個池塘,也就是吉田社長溺亡的那個池子。那邊已經攔起了警戒線,外圍還有看熱鬧的人,神宮夏樹看着窗外警察忙碌的身影皺了皺眉。
看樣子是沒那麼快能離開了。
“神宮小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太田秀樹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着窗外。
神宮夏樹頭也沒擡,“我又沒殺人有什麼好擔心的。”
男人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吧!據我所知,神宮小姐不久前剛剛和吉田先生起過争執,甚至大打出手。這件事我想你店裡的人都能作證。”
聞言神宮夏樹終于肯轉頭看他了,女人那對銳利的鳳眸上下掃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帶着幾分譏诮,“哦?這樣的話你也有嫌疑吧!你和吉田太太偷情的事以為沒人知道嗎?”
她這話一說出口太田秀樹臉上的笑容一僵,就連正在哭泣的吉田裕子都停下了抹眼淚的動作。
“你胡說!”
前一秒還哭得梨花帶雨悲悲切切的女人這會化身潑婦朝着神宮夏樹撲過來,被神宮夏樹躲過了。
吉田裕子憤恨的瞪着黑發女人,“明明是你這個狐狸精勾引我老公!”
女人不屑的挑眉,“你都不喜歡甚至要出軌的男人憑什麼以為我會喜歡?”
“你……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閉嘴!就是你殺了我的老公!”
“哦?無憑無據的就想污蔑我嗎?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是你老公發現你和别人偷情和你理論,你一氣之下把他殺了。”
莫名吃了個大瓜的小警察:……雖然但是,說的好有道理。
已經知道兇手正準備進門的千手扉間和諸葛瑾:“……”
這下連犯罪動機都有了。
裡面的争吵在千手扉間他們進屋之後就停止了。
“你們是什麼人?”太田秀樹皺着眉看向兩人,剛剛被揭穿自己和吉田太太有奸情的他故意用大嗓門試圖轉移别人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
千手扉間雙手攏在袖子裡,那對紅眸隻是掃了他一眼,立馬讓他噤若寒蟬。
倒是一旁的黑發禦姐無視他冰冷的目光走上前來,不過她的注意力并沒有在他身上停留而是看向一旁的守門的小警官,“喂!警官先生,有無關人士進來了,你們怎麼看門的。”
她身上的氣勢太吓人莫名被波及的小警官吓得說話都結巴了,“他們……他們是……”
“我們是來協助警察破案的。”諸葛瑾微笑着接話得到小警察一個感激的眼神。
她對上黑發女人那張不耐煩的臉用她那特有的溫柔聲音道,“我們已經得到了目暮警官的批準。”
聞言神宮夏樹“啧”了一聲目光随即落在慢他們一步到達的目暮警官一行人身上。
她皺着眉,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更加不耐煩了,“既然都找了幫手那就快點破案吧,我還趕着回去幹活。”
“那就如你所願。”
千手扉間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瞪着一雙鳳眸毫不退讓地和他對視着。
諸葛瑾咳嗽一聲打破了這有些怪異的氣氛。
“從現場上看應該是兇手按着死者的頭部進池子裡硬生生将他淹死,然後僞裝成意外死亡。死者身高180cm,想要将一個成年男人按頭進水裡對考慮到實際情況是女性的可能性很低……”
這話一說出口三人裡唯一的男性太田秀樹立馬跳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說我是兇手嗎?”
“沒錯!三人裡隻有你能做到。”
不管是身高還是體型太田秀樹都很容易得手。
“警官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太田秀樹扯了扯嘴角,“我可是有不在場證明,澡堂的監控可以證明我沒有出過男湯。”
确實太田秀樹有不在場證明,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沒有出去過,在監控沒拍到的地方又不是沒有其他的出口。
他得意洋洋的指向另外一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是她,肯定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