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言戒接連遭受打擊,立馬推開橙花重新回去跟江南岸談判:
“真不打算選我啊吊老師?Spring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選到就是賺到懂不懂!”
“哦。”江南岸瞥了他一眼,順勢翹起二郎腿,拿着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賞他一句:
“你求求我啊。”
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實在是妙,言戒給江南岸挖的坑最終由他自己一路滑到了底,但他本人對此接受良好,立馬笑眯眯給江南岸添上茶,一副狗腿做派:
“求求你了吊老師,給小春一個機會,小春愛你。”
“嗯。”江南岸揚揚眉:
“别惡心,考慮一下。”
他們這戲精飙戲的時間裡,節目組已經完成了各組的分隊抽簽,由PD公布分隊結果:
“一隊隊長inBlue、隊員盛豫加……二隊……四隊隊長江南岸,隊員秦華、莫妮卡、Fire、放放。五隊隊長潇灑……好了,各隊名單公布完畢,現在五個臨時戰隊的隊長可以召集你們的隊員進行一個簡短的會議,目的是隊内初步了解,以及确定你們想邀請的助教人選。本環節限時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各隊隊長請将拟邀請助教寫在紙條上交給工作人員,如有多選一的情況,助教将進行反選。還有問題嗎?”
選手們紛紛表示明白,十五分鐘計時開始,工作人員給江南岸遞了個小牌子,上面寫着“四隊”二字,要他擡手舉高一點,這樣他的隊員們也好快速集合。
臨走前,言戒穩穩坐在椅子上笑着看着江南岸,跟他說:“加油,小山老師。”
被迫開始社交的小山老師略顯傷感地歎了口氣。
隊員集合完畢,江南岸帶着他們去了臨時分配的四隊訓練室,五個人各自拉着椅子坐下,可會議開始的一分鐘内竟無一人主動開口。
江南岸來參加這個節目,原本隻是想安安靜靜地當個透明人,誰想這賽制直接讓他搖身一變成了隊長。本着認真工作要敬業要對隊友負責的原則,江南岸略一猶豫,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一副金絲眼鏡折開架在鼻梁上,而後起身去旁邊拉了塊白闆:
“大家要不要先介紹一下自己?我叫江南岸,A班,最高段位宗師,常用位置是中單。”
說實話,面前這四個人,江南岸一個都不認識,頂多聽過其中幾位的名字,所以“自我介紹”這個環節對他來說必不可少。
他打開白闆筆,先把自己的名字和分路寫在了上面。
他寫完後,坐在最左邊的青年先開了口:“秦華,B班的,最高鑽石,上單。”
之後是個染着橙發的年輕男生:“Fire,叫我火火、小火,阿火都成,C班的。段位……鉑金左右吧,我玩上單,ADC也能打,其他位置不行。”
留着黑色長卷發的女孩看看Fire又看看江南岸:“江老師好,我叫莫妮卡,B班的,最高隻上過鑽石,是中單。”
最後是個戴着黑框眼鏡的瘦小男生:“大家好我叫放放……C班的,現在差不多在白銀,我可以玩中單和輔助。”
江南岸把五個人的班級和分路全部列出來之後就發現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他們沒有打野。
但這個問題可以稍微往後放,江南岸推推眼鏡,問:
“……我們似乎沒人能打野,AD也有點勉強,這意味着有人得轉位置,臨時換位置的話……我們最好能請到一個打野或者ADC來做助教。現在A上評級中隻有Spring和蔡征兩個人是打野位,AD隻有芳菲,你們覺得邀請誰好一些?”
雖說Spring事先跟江南岸通了氣讓他選自己,但這種關乎團隊的事情,江南岸肯定得先問過隊友的意見。
“沒人打野的話就找個打野助教吧,AD我還能玩一玩,打野零基礎還沒人教的話太虐了。”Fire先發表了意見:“我投Spring一票。”
秦華想了想:“我覺得蔡征可能會好一點,他的運營思路很強,之前的團隊賽他還赢了Spring不是嗎?”
莫妮卡用手指繞繞自己的卷發:“我也投Spring一票,但你們有沒有想過,Spring人氣那麼高,其他隊肯定也想選他,多選一情況出現的話,等他拿到反選權他不一定會選我們。到時候萬一蔡征被選走了,分給我們的助教不就不對口了?”
放放弱弱舉手:“我覺得卡卡姐說的有道理,要不我們還是選蔡征老師?”
人一多,讨論起來就容易亂,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還都試圖說服對方,這就導緻十五分鐘的會議時間結束,工作人員拿着紙條來敲門,他們卻還沒商量出個結果來。
最後還是Fire一拍手:
“得了,這樣吧,咱不吵了,選擇權交給江哥,江哥你看倆打野誰順眼選誰吧,能搶到就是天神眷顧,搶不到聽天由命也沒事。”
江南岸點點頭,從他手裡接過紙條,拔開筆蓋準備落筆時,他想想那兩位打野,又想想隊員剛才的讨論,陷入些許遲疑。
來之前,言戒表示過想到他這裡來,但問題是……言戒在他這裡的形象實在太不靠譜,江南岸不确定他先前那番到底是真情實感還是嘴上說說,又會不會在自己選擇他後把這當成一場玩笑轉頭跑去别人那裡。
糾結片刻,一直等工作人員開口催促,江南岸才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匆匆在紙條上寫下一個名字,把它折一折,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