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坂田銀時把屋子裡一半的榻榻米掃幹淨,整理床鋪,讓鬼舞辻無慘有了落腳的地方。
油燈勉強照亮了草屋裡的有些空間。
坂田銀時脫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把那些放到一個架子上,當然架子之前有擦幹淨,等着明天醒來衣服幹燥一些。他換上了另一套衣服,然後和鬼舞辻無慘一起睡在了床鋪上。
是的,一起。
因為他不想打掃另一半的榻榻米,所以他就想和鬼舞辻無慘擠在一個床鋪上睡覺。
鬼舞辻無慘是不願意的。
畢竟他可沒有和别人睡在一個床鋪的習慣。
“就稍微忍耐一下吧,無慘君。我們之前又不是沒睡過。”
“不要把話說的那麼扭曲。”
“我才沒有扭曲。我太累了,不過我保證明天我絕對會早起,帶着你快點離開這裡。無慘君,我現在真的好困……”
聽到坂田銀時不斷的哀求聲,鬼舞辻無慘很想吐槽對方有那個時間請求他,不如把旁邊的空間都清理好。
雖然他很想拒絕對方,但是念在坂田銀時還算不錯的解決了一些事。他就勉為其難地和對方睡在一起。
要是他控制不住食欲,把對方吃了,那絕對是坂田銀時自找的。
鬼舞辻無慘最終允許了坂田銀時的請求。坂田銀時很高興,連連稱贊鬼舞辻無慘的友好善良。
“無慘君真是我的好友。”
“……我和你可不是好友關系。”
“又在别扭了嗎?無慘君。”坂田銀時推着鬼舞辻無慘躺到床上,然後挨着對方也躺了下來。他抱住對方,拍了拍對方的腰腹,哄着鬼舞辻無慘,“就算無慘君不想承認,也絲毫影響不了我們的關系。”
鬼舞辻無慘沒有說話,隻是嗅着坂田銀時身上的味道,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可以合理吃掉坂田銀時的機會,把這個聒噪的家夥解決掉。
身體變成非正常的人的鬼舞辻無慘越發理解,為什麼有些書籍裡提起的妖怪會覺得活人的味道很誘人。以前他并不覺得坂田銀時的味道有什麼特别的地方,頂多認為對方身上有點甜。那并不難理解,因為對方很喜歡吃甜食。
現在……
坂田銀時身上的味道就不是甜食那麼簡單了。鬼舞辻無慘的鼻息間都是誘人,很想讓他咬一口的香氣。這種香氣消除了草屋裡的發黴味道,還有草屋外刮來的風雨潮濕的氣息,讓他對目前的環境還能接受。
他的眼睛盯着坂田銀時,對方此時已經開始睡覺了。那因為側着睡而有點松的衣領露出的皮膚,使得他的牙齒有點發癢。
普通的人類食物對他來說味如嚼蠟。
現在的鬼舞辻無慘迫切想要吃适合他吃的新鮮食物。
正當他思緒亂飛的時候,坂田銀時突然說話了。
“要早點睡哦,無慘君。”
鬼舞辻無慘從坂田銀時的領口轉向對方的臉,此時對方并沒有睜開眼睛,剛才的聲音更像是坂田銀時睡夢中的呓語。
難道是對方在警告他不要對其下手嗎?
他的心情很複雜。
明明坂田銀時最沒有提出這個警告的能力吧?畢竟對方距離他那麼近,隻要他想要攻擊對方,對方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比起警告他,鬼舞辻無慘更有理由相信坂田銀時是在求饒。他閉上眼睛,不再看對方的臉,也不再留戀對方那看上去很有口感的脖頸。
面對坂田銀時的求饒,他決定勉為其難地放對方一馬。
雖然黑夜時分的鬼舞辻無慘身體很精神,完全不需要睡覺,但是在和坂田銀時的依偎中,他還是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他醒的很早,直接踢了下被子裡坂田銀時的腿,讓對方快點起床。外面的天色陰沉,沒有陽光,正好适合趕路。
坂田銀時打着哈欠,慢悠悠從床上起身,控訴鬼舞辻無慘叫醒自己的時間太早,他根本沒有睡多長時間。
鬼舞辻無慘挑眉,問:“是誰保證絕對會早起,要帶我離開這裡的?”
“诶——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我好像不記得了。”雖然嘴上還試圖耍賴,但是坂田銀時整個人已經從床鋪上起身,開始整理東西。
見此情景,鬼舞辻無慘也沒有向其追問剛才對方那态度是什麼意思?
牛車依然在那裡停着。
坂田銀時去周圍找了些水,勉強和鬼舞辻無慘洗漱了一下,吃了點糕點,又給牛喂了點東西,就準備走了。
鬼舞辻無慘再次坐回車裡,他對坂田銀時說下一個落腳的地方一定要是提供沐浴的旅館。
坂田銀時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的潔癖犯了。不過他并沒有認為鬼舞辻無慘的要求是負擔。至少,對方的要求隻是想要找一個能夠沐浴的地方,而不是想要吃新鮮的人類,讓他去抓幾個人過來。
哪怕在此時,無慘君也有好好的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沒有往糟糕的方向發展。坂田銀時能做的就是盡量滿足對方的要求,快點找到藍色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