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這樣給了她四十八萬?啊?”
“沒有沒有,那不太合适,我沒給她那些。”
“哦,”三角點點頭,“看來你還沒有那麼戀愛n……”
“四十八不好聽,我給了她一百萬。”
鍵盤敲擊聲變大,宮挽黛有被三角的手勁吓到,她尴尬地站在電腦旁,為了活躍氣氛問了句:“你想做手打牛丸嗎?”
“我不做手打牛丸,我做怨氣打工人,我上網問好心好友——‘同事是超級富二代怎麼辦?!急,在線等!’。”
“急,我也挺着急的,”二人頂頭上司放下寫字闆問道,“三角,數據還沒導出來嗎?”
“快了領導。”
“再不完成,我讓你變快樂三角,還有挽黛,你來一下。”
“嗯。”
走之前宮挽黛輕拍三角肩頭,眼神示意讓她去瞧桌上多出的小盒。
“好哇,2086航船明信片,”三角珍重收好,“有個富二代朋友,還是,挺好的——”
在這個NFT為尊的時代,三角是最特殊的存在,她總說,東西還是實體的安穩,看得見摸得着的東西,最令她安心。
辦公室内,虛拟投影儀展示出多人畫面,包括他們的行走姿勢,言情神态,數據推演在這方面還是很成功的。
“你确定是這個人嗎?”上司指着一名絡腮胡男子問道。
上司名為季巳未,人送外号“特工局的荊棘花”,重點不在花,而在荊棘。
“是的,認不錯。”
“好,”季巳未暫且松了口氣,“病毒追蹤暫時就到這了,最近你要去調查一個反社會組織——不是很高級,聽說現在還在集資?剛籌到四十八萬。”
“不好意思季女士,你是說,四十八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是的,四十八萬星币。他們規模不大,效率倒是挺高的,不知道要準備什麼……”
再三“征服”電腦過後,三角總算導出那些數據,一鍵打包發送後,她坐在座位上開始欣賞起自己的明信片收藏——有一多半都是宮挽黛送的。
一種熟悉的感覺把她拖出沉溺時光,三下五除二收好明信片,她轉過辦公椅。
果不其然,身後又多了個大哭包。
三角處理起來倒是熟練,她關好門窗,拿出手寫闆,點開《宮挽黛情感專線》準備記錄。
“說吧,你又怎麼了?安存還是你?”
“三角,安存要是反社會怎麼辦啊?”
“等一下,我記一下,反、社會,啥?反社會?”
這三個字附近畫滿了問号。
“你是特工,你老婆,我是說你的形婚對象是社會你會不知道?”
“我,我就是猜的,剛剛季隊長和我說,有一個反社會組織剛剛籌到了四十八萬……就是她昨天晚上找我要的數……”
三角取出備用抽紙,繼續問道:“那你給她的是一百萬,她……”
“她把剩下的五十二萬還回來了。”
“那這個,”三角轉着電容筆,“那她,她是反社會的話,那她還挺有原則的……”
“可那也是犯法的啊,嗚嗚嗚。”
“夠了夠了,那有那麼巧的事情,你呀就是太在乎她了,想太多了,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再說,你是一名優秀的特工,她有什麼秘密還能瞞過你?”
“我……”
聽到優秀的特工這個形容,宮挽黛哭的更厲害了。
“我也是最近才想起來,她很奇怪,但是,但是我一直覺得她很可愛,雖然很奇怪。”
“什麼意思,你具體說說。”
“就像是……”
宮挽黛開始複述安存的稍微不怎麼平常的經曆。
她們這兩年的交流确實不超過十四句,可宮挽黛對安存的觀察要遠超這些。
“就像是她平時好像在藏着什麼,而且我很清楚的見過,她的光腦有兩個系統。還有,她的出現場景總是……”
“什麼叫出現場景?”
“這麼和你講吧,那時我剛完成任務,就是保護芯片那次……”
“哦對,那次我記得,你掉泥巴坑裡了。”
“對,就是那次,那次我回家……我很确定當時她不在山莊,但是當時我洗完澡出浴室的時候,她好像是從窗戶裡爬進來的?我當時覺得那一定是我的錯覺,畢竟那可是三樓啊,三樓。而且她衣服上都是血,像是濺上去的。”
單聽宮挽黛講述确實十分離譜,三角又在“反社會”三字下方添加下劃線:“她怎麼解釋的?”
“她說……‘我來大姨媽了你信不信?’”
“啊?她就和你這麼解釋的?”
“沒有,這麼離譜的理由我肯定不信。”宮挽黛搖着頭,目光堅定。
“對,你要是信了,我真的要懷疑你是戀愛n……”
“她說山莊裡有隻流浪狗媽媽正在生小狗,她看見了,幫忙接生。”
“然後你就信了?”
“我……這個理由也算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