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少陽:“為什麼要找我呢?你知道我除了能打架,其他方面的能力并不強。”
要是沒人幫助,他連在這個社會生存都做不到。
他又是因為什麼會将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呢?
石轲苦笑,坦然:“我一開始确實沒考慮過你。”
“是有人向我推薦你。”他直視少年清澈見底的眼眸:“那人告訴我,這件事隻能靠你。”
池少陽一滞:“是誰?什麼時候的事?”
石轲了然,低沉道:“原來你也不知道。昨晚我們的行動是有人指引的,就是這個神秘人将所有路線信息和時間告訴了我們,我們才能突擊成功雪日這個基地,救回在附近已經重傷的顧英。”
“他稱呼自己為熱心市民。”
池少陽低喃:“我不知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人認識我。”
辦公室内的兩人心思各異,皆是陷入沉默。
池少陽:“我答應了。”
“我本就答應顧姨他們幫顧英報仇,但畢竟不能犯法,所以,其實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
所以不用再特意來拜托,這已經是我的分内事了。
石轲笑得很欣慰,搖頭,指出:“但這和我拜托你并不違背不是嗎?”
“你幫他們是幫,幫我則是另一種幫。我不可能因為你是為了别人做這件事就不感謝你,因為我也從中獲利了。”
“我這人向來不論原因,隻論結果。”
一堆彎彎繞繞,說了和沒說一樣。
池少陽眼神不自覺帶了點熟稔的嫌棄:“你這話說得真像宗門裡的長老,一個個隻會講大道理。”
“那還真是我石某的榮幸了。”石隊長一手拍胸,做出榮幸之至的表情。
噗嗤。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笑出了聲。
等事情談完,時間也不早了,池少陽提出要離開。
石轲露出責怪的目光:“都說了是你幫我,怎麼可能就讓你這麼晚一個人回去?外面的公共交通可都停運了。”
“這樣吧,我這隔壁有間專門的休息室,你今晚在那睡。”
見池少陽想要拒絕,他立刻說:“反正我今晚不會睡,床鋪都是新的,隔音效果也很好,在那擺着也是擺着,你用了剛剛好。”
“何況大晚上了,你一個人出去打的叔當然也會擔心的,你也知道秋陽市晚上也并不算得上安全。”
“再說了,你剛答應幫叔,叔肯定要回報你的是不是?這隻算是叔微不足道的一點心意,就不要拒絕了,好嗎?”
池少陽:“......”
他一下子組織不出拒絕的話了。
池少陽:“好的。”
你赢了。
柳栖:你現在可以說說池少陽出去到底是擔心誰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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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陽市的夜晚喧嚣而安靜。
柳栖是枕着茶香與煙味入眠的。
池少陽藏在腦海深處小聲嘟囔:“所以其實完全不必答應他留在那吧,你要走的話他也不會拒絕你的。”
他和身體在經過第一次覺醒後可以保持少許的聯系,之前他還挺滿意能再次時刻感受到力量的充沛,這次卻是折磨了他的鼻子。
之前去下水道還用靈氣封住了口鼻,這次為了睡覺,連靈力也沒用。
昨晚石隊長熬夜時抽的煙味道都挺重的,比剛剛進來時聞到那股刺鼻得多。
柳栖用着他的身體睡得安穩,他卻有些受不了。
要是早知道這麼難熬他肯定早出來搶身體拒絕他了。
要是他自己控制身體和搶控制權不會消耗他的靈魂,他也肯定能随便搶身體出來拒絕他了。
“我就說我感覺這個晚上很難熬,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難熬法。”
“行了,”柳栖折好被子,語重心長地教導心浮氣躁的小朋友,“石隊長這是把我們當他兒子看了,你感覺不到嗎,他兒子估計也就和你現在差不多大。”
“哦......”
不情不願的,但也沒再說什麼。
接受得還挺快。
“那你不問問,他為什麼把你當兒子看嗎?”柳栖心下好笑,循循善誘。
誰知池少陽忽然警惕:“那臭女人不在吧?”
“夏南露嗎?不在,她可沒心思看我們表演。”
“那你說說為什麼?”
柳栖:“我猜石隊長說的被報複的人中就有他一個,他的老婆可能在那次報複中遇難了,久而久之,也和他兒子也疏遠了。”
池少陽不解:“為什麼他老婆死了,他就和他兒子疏遠了啊?活着的人就該好好在一起啊。”
他爹一去不回的時候,他就和娘一起生活。
即使确認爹沒了,他也能接替爹的位置保護娘,娘也保護他。
娘和我都是隻要還有彼此就夠了啊,怎麼可能會疏遠,他們可是血親。
這石隊長怎麼這麼奇怪。
“啊,”柳栖微笑,“這就是外界和你過去生活中不同的地方啊,小陽,你可要好好學習哦。”
“我也不求你以後變得和外界一樣,最起碼你要看得明明白白,不能隻靠直覺做事,要學會判斷。知道了嗎?”
“哦,”聲音若有所思,歇了會,又有些怪異地響起,“所以你之前為什麼叫臭女人叫姐,叫我就叫小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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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栖:你猜:)
石轲石隊長的兒子之前出現過的,石警官也确實是賭上了一切。
我寫的應該不是感情流呀,為什麼沒有小天使讨論劇情啊QAQ,我還想從你們的評論裡借點靈感呢TAT(我是屑作者,不要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