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陽市護衛隊總局。
“我們已經掌握有足夠将你判罪的證據,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線索,我們可以由其決定是否為你從輕判決。”詢問官再次強調。
“我說過了,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說任何事。”
麻老闆悠哉悠哉地撐着下巴,手指在眼前搖了搖。
他就這麼靜靜目視面前的隊長離開詢問室。
“抱歉,石隊長。”
寬大的身影拍拍他的肩膀,輕聲:“沒事,我明白。”
單面鏡裡的人似有所感望了過來,
他們已經拘留了麻茂學超過12小時,他的律師會在最後的幾個小時裡到來,并向護衛隊提出訴訟。如果再拿不到有力的證據......
可能就再也拿不到了,而現在已有的證據拿出來也不足以定性,還會暴露所有埋進去的暗棋。
石轲心知肚明,但他不想接受這個結果。
他黑眸沉沉。
那個“熱心市民”說的轉機,除了他們線人拿命換來的證據,還能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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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陽市第二醫院,重症病房。
傷痕累累的女孩在潔白的病床上沉眠,右手搭在床邊接受輸液。
但她放在被子底下的手腳都已被用柔軟的布條固定住。
她渾身是傷,隻能用這種方法避免她無意識中對自己造成二次傷害。
一對頭發花白的夫妻站在病房外哭得泣不成聲。
轉角處有位少年立在那。
“你确定要這麼做?”
......确定。
“不會後悔?”
不會。
那你去吧,盡快解決。
少年靠在牆邊,眼中的神采從冷靜轉為濃重的壓抑。
他看着窗邊沉浸于悲痛的老夫婦,眼神恍惚。
【系統提示:池少陽卡牌産生劇烈波動,請玩家謹慎使用。】
算了......
柳栖再次從腦海深處移了出來,
“還是我來吧。”
許久,少年擠出幾個字:“不,我自己來。”
踏,踏,踏。
走廊裡傳來腳步聲。
顧父發現了少年,愣了一下,擰過頭揉了揉自己和妻子的面龐,強做出一絲微笑道:“是你啊小夥子,聽我老婆子說你上次去了我們家,當時我也不在家,沒想到拖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認真感謝你啊。”
“不用謝,”少年微微垂頭,“這是我應該做的......顧英現在狀況還好嗎?”
“啊,原來你也是為了囡囡來的啊。”
顧父苦笑,滿是苦澀自責:“囡囡也不知道怎麼一個人跑出去了,我和老婆子在外面找了一天,護衛隊打了電話才知道囡囡被他們送到醫院來了。”
承接過太多生活苦難的工人說完才反應過來池少陽的問題,歉疚道:“......啊,人一老了就容易抓不住重點,小兄弟别介意啊,是老頭子一下子頭昏了。”
顧母擦好臉,接着話哽咽道:“醫生......醫生說,囡囡這次受的傷很重,要是再晚點可能就沒命了......但是她這一次要是不能靠自己堅持住清醒過來,可能這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當植物人了。”
她的情緒陡然激動起來,被顧父圈的懷裡也止不住地痛罵:“造孽啊!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居然這麼殘忍對一個女孩子啊!我的囡囡啊......”
“我的囡囡啊......為什麼這種事就偏要應在你身上啊......我的囡囡。”
話說到這已經是再清楚不過了。
行了,接下來的交給我吧。
“......嗯。”
一眨眼,池少陽提步靠近病房,臉色沉靜:“顧叔顧姨,你們放心,我會抓住那些天殺的惡人的。”
顧父淚眼朦胧,呆了呆,顫聲:“這,這怎麼能靠你一個人呢?石隊長已經向我們保證會抓住那些人的,小夥子你千萬别一個人去。”
“我們不能再麻煩你了,要是......”他不忍再說下去了。
“不,不!”顧母猛地從顧父懷裡脫身,哀求道,“我求求您,我知道的,我知道您神通廣大,隻求您能幫我囡囡報仇,我給您下輩子當牛做馬都行啊!”
她聽到過護衛隊員們談論池少陽事迹時的震驚,她知道池少陽絕對不是普通人,她也絕不吝于将自己的一切壓上隻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報仇。
同時她也猜到,這次傷了囡囡的絕對是個讓護衛隊都很為難的罪人。
我的囡囡才高中啊,她的未來不能是這樣的啊!
顧母淚眼婆娑,立刻就想給面前這少年下跪。
一陣風拂過,她的膝蓋卻再也跪不下去了。
她震驚了一瞬,明悟似地看向池少陽。
“不用擔心,我肯定會幫你們的。”
看着窗内昏迷不醒的女孩,柳栖和池少陽第一次達成了詭異的同步。
【系統提示:夏南露卡牌第一層激活程度已達百分之87,請玩家謹慎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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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隊長沒有接通電話。
也是,剛剛做口供和筆錄的時候就見護衛隊員們都忙得腳不沾地,石隊長應該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