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形式重要嗎?
【如果不重要,我大可以和他維持一輩子上下屬的關系,那也是一直在一起,何苦大費周章搞那麼多事。】
……
【你永遠都無法确定他對你的是愛還是順從,你讓他說什麼他就會說什麼,讓他做什麼他就會做什麼。真可憐,要不我去剪輯一段徐微與跟我告白的語音塞玩具裡給你吧,那效果差不多。】
巢穴躁動起來。
【在這兒玩過家家,虧你想的出來。滾出去,他是來找我的。】
……
徐微與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他在一個滿是柔軟蛛絲的巢穴中,手腳被漆黑的膠狀物捆縛在身後,雙眼上蓋着什麼東西,隔絕了他的視線。
輕且細的蛛絲像是頭發一樣落在他的小腿和腳心上,飄飄蕩蕩地撓着他,癢意并不難捱,但也絕對不舒服。他跪着往旁邊膝行了幾步。
膝蓋下面厚實的蛛網依舊很軟,可就是因為太軟了,所以沒什麼支撐力。徐微與往前倒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他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什麼冰冷龐大的東西。
徐微與茫然地擡起頭。
他雙手動不了,眼睛看不見,隻能依靠臉頰鼻尖的觸覺感受位于他上方的東西。
那像是個光滑的圓弧,表面很硬,也許比他的手臂更長,徐微與能明顯感覺到那東西有一部分高于他的頭頂。
燈?
還是石頭?
有什麼毛茸茸的小動物蹭了蹭他的頸側。
徐微與側過臉,回蹭了一下它。
是小狗嗎?他猜測道,貓的毛會更軟一點。
也許是他的回應給了對方勇氣,又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貼在他的腿側磨蹭了起來。徐微與的後腰和大腿最是敏感,一下子弓起身趴了下去。
我是不是沒穿衣服?徐微與在地上蹭了蹭臉,想要蹭掉遮住眼睛的東西。
很快,那塊布就被蹭了下來。
徐微與擡起頭,瞳孔驟縮——
對啊,他想道,蛛巢裡哪會有什麼小動物呢。
蛛巢裡,隻有一隻吊在上方,探下兩條步足探知他的巨大蜘蛛——
就像是一場交響樂,音節不斷重複,節奏越來越高昂,到此刻,重音猛然砸下,徐微與遲滞地睜開了眼睛。
他側過頭,陽光燦爛,村子裡的房子窗戶開得又大又低,一隻母雞咯咯叫着在小屋外的木闆台子上啄食小米,時不時扒拉兩下,也不知道是誰撒給它的。
徐微與擡手捂了下生疼的眼睛,腦中霧蒙蒙的,好像缺了一大塊似的。他緩了會坐起身,遲疑了一下,拿過床頭手機,正想看時間,熟悉的聲音就突然從門口傳來——
“醒了?”
徐微與受驚般一顫,擡頭,隻見青年抱臂站在門口。見他被吓了一跳,走到床邊彎下腰。
“體質也太差了吧徐老闆,就這點路,你燒了一天一夜。”
他黑色的眼瞳裡映着徐微與蒼白的面容,笑意深濃間似乎還藏着一些很難解釋的貪婪,攪在一起,溶一片漆黑。
徐微與的手指抓在床單上,他怔怔地盯着青年,片刻後擡起手。
“?”青年沒動。
徐微與碰了下他的眼角。
他手下的皮膚光滑,沒有任何被撕開的痕迹,更不會從其中鑽出一顆咕溜打轉的金綠色豎瞳。
“幹嘛?性騷擾啊。”青年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