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還是先進去吧,您這風寒才好一點兒,該歇着的。”绯言擔憂不已,公主前兩日得了風寒,也就公主身體好,這才兩三日就好多了。
“好好好,反正我原也不信什麼吉不吉利的,更何況父皇明日為我慶生,可今日才是我真正生辰,兩天都過生辰豈不美哉。”
绯言點點頭,公主說什麼便是什麼。
“也是,說起來今日給公主送賀禮的也不少,公主别待在院子裡了,不如進殿裡面去看看?”
正說着,臨華宮的門便被叩響了,一個小太監被張侍衛“拎”了進來。
原來這小太監在臨華宮門口探頭探腦,不知打得什麼主意。
“你是哪一宮的人?”謝景姝立在那小太監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小太監誠惶誠恐地解釋:“公主我不是壞人啊!這……那霍公子命我送賀禮給公主。”
“霍公子?不知你說的是何人?”謝景姝不解地問,似乎很是疑惑。
“是霍行爍,霍家三郎。”
“你不是說笑吧?先不說我與他沒見過幾面,他私下給我送賀禮做什麼,我沒記錯的話,聽說他早就已經離開京城了,還能托你送賀禮?若是真要送,讓霍家明日生辰宴一起送來就好,這心意我領了。”
幾句話完全撇清了她與霍行爍的關系。
霍行爍是誰?不熟。
“公主,這……”小太監着急了起來,結結巴巴說不清話。
“你收了東西?”
“是,是。”
謝景姝舒展了眉頭:“罷了,我也不為難你,将東西留下吧,别說出去,你走吧。绯言,你拿去放起來。”
小太監連忙點頭,将禮盒遞給绯言,退了出去。
四公主這氣勢也太吓人了。
謝景姝走進正殿中,坐在阿娘旁邊,打開了禮盒。
曲惜雁瞟了一眼賀禮,拿過了那一串珠子,笑道:“他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這是首飾?怎麼這麼灰土土的?”绯言疑惑地打量着那似是項鍊的東西。
“……暗器?”謝景姝猶疑地說道。
“我還以為就是珠子呢。”
曲惜雁把玩着這串珠子,開口解釋:“這珠子有毒的,以巧力彈發的後果可不是說着玩的。”
謝景姝又拿起一串奇形怪狀的手鍊,那手鍊上串的手上閃閃發光的薄片。
“這薄片,類似香料,很容易沾在人身上散發氣味。他這送的都是什麼?”曲惜雁皺了眉。
绯言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汗,不确定地說道:“額,可能是以為公主在宮中危機重重,用來做埋伏暗殺的吧……”
謝景姝扶額無語,半晌才說:“他就慶幸沒被發現,不然這往宮中送這些東西,夠治他的罪,連累霍家的了。”
“小霍這是比我還粗心大意。”曲惜雁将項鍊遞還給謝景姝,示意她收起來。
“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能如他父兄一般沉穩些。”謝景姝拿過珠串,“不過這手鍊還是挺好看的,隻不過我也不好帶着。倒是适合放到暖爐裡面,這樣就聞不到炭味了。”
“應該沒被發現,公主放心吧。”
走在回寝殿的路上,绯言猶猶豫豫地說道:“說起來,我也為公主備了生辰禮。”
“真的?拿來我看看!”謝景姝眼睛一亮。
绯言面帶羞赧:“隻是,隻是不入流,也不貴重……”
“绯言,我什麼時候是那種人了?讓我看看,心意最重要。”
“是珠花,我自己親手做的,隻望公主不要嫌棄。”绯言從袖中取出珠花,是桃花的模樣。
“桃花珠花?很美。”謝景姝接過珠花,摩挲着,“明日我戴着去生辰宴。”
“這怎麼行?公主生辰宴怎麼能戴着這樣的珠花去?”绯言頓時着急起來,她雖然聽了很高興,可這珠花怎麼配得上公主?
“并無不可,戴着舒服好看就好,要那麼貴重做什麼?我還嫌别的珠花重呢。”
謝景姝心裡沒那麼多想法,對于别人的心意,從不覺得什麼配不配得上的。
“謝過公主!”
“哪有你送我賀禮還跟我道謝的?”
“我這樣的賀禮,公主願意收就好了,公主還要戴上……”
“好啦好啦,你要真覺得送的不好,便為明日好好準備,明日你也穿好看些,當作為我慶生。我真的喜歡這珠花。待到明年開春,便可以簪桃花了,到時候我帶你去禦花園摘桃花。”
謝景姝拉着绯言走在屋檐下,将珠花戴在發上。
“是我想太多,便是再普通的珠花戴在公主頭上也像無價之寶。”绯言看着那珠花笑了起來。
“绯言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好了好了,天色也晚了,回去休息,我可不想頂着風寒過生辰。”
她期待明日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