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羯一本正經地道:“見到過。”
同時伸手将桌上不曾動用過的大半餐食都拂落在地,瓷盞驚碎,姜競霜渾身一顫,整個人卻被謝羯抱起推到了桌上,她的臉頰貼着冷冰冰的打了釉的桌面,姜競霜掙紮了起來:“你騙人,你不是帶我找貓。”
謝羯循循善誘:“哪裡騙人了,我明明正在幫你找。貓不是在你身上嗎?”
他撩起了紗裙。
姜競霜靜了靜,皺着眉努力回想貓是什麼時候跑到她的身上,忽然她感覺到了身上傳來陌生的感覺,似痛非痛,似爽非爽,很是折磨人,她往後伸手打去,反而被謝羯一把握住了手,擒在了一處。
姜競霜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貓,她沒有貓了,他們殺了她的貓!
姜競霜扭動起來,她喘/息着掙紮,想要從謝羯身/下爬開:“騙子,騙子!”
卻反而整個人都被謝羯壓制住了。
弱冠了的男子,有着寬肩長腿,骨骼感很重,姜競霜感覺自己被壓制在了五指山下,喘不過氣來,她連每寸呼吸都由不得她做主,好幾次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死了,隻能拼命地尖叫求饒,但既沒有好心人來救她,身上的人也不曾想過放過她。
謝羯将紗裙放了下去,重新把軟倒的姜競霜抱在懷裡,她緊閉着眼,臉頰上浮着一層汗濕出的薄光,菱嘴微張,榴齒含
香,看上去真是慘兮兮的。
也隻有在吃飽喝足後,謝羯才有幾分人情味,他撫了撫姜競霜的臉頰,道:“明日給你捉隻貓來。”
姜競霜累困了,哼哼兩聲,大約是沒有聽見這話。
謝羯把姜競霜抱回内院廂房,指示春花來服侍她,春花連頭都不敢擡一下,小心翼翼地端進熱水來,拿毛巾替姜競霜擦身,至于那些穢物與淤青究竟是怎麼來的,她一丁點都不敢多想。
謝羯則回了他住的二進院,錦墨很機靈地準備好了熱水,謝羯沐浴過後換了寝衣,正準備安置,就看到了放在窗下那一小瓶的燙傷藥。
無論是不是為了做戲,姜競霜的手卻是被燎出了水泡,那麼好看的手若是被毀了,實在少了點把玩的樂趣。
謝羯這般想着,就将藥瓶拿在手裡,去了内院廂房。
春花正跪在床榻邊替姜競霜擦身子,因為謝羯離開了,她隻以為再不會複返,因此大了膽子,敢稍許表達點自己的感受,于是沒忍住邊擦邊小聲地哭。
等她替姜競霜清理幹淨,端起銅盆起身,就看到謝羯高大的身影站在門邊,目光幽幽也不知看了她多久,春花臉色慘白,手裡還端着盆呢,雙腿一彎就啪地先跪了下來。
她哆哆嗦嗦:“爺,奴婢,奴婢……”
春花是個老實孩子,饒是奴婢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合适的借口轉圜眼下這要命的境地,倒是謝羯不辨喜怒,吩咐她該滾了,春花才慌忙從地上爬起來,端着水盆仿佛鬼催命一樣逃了。
謝羯收回了目光,到了姜競霜的床邊,她是已經睡熟了的,渾身幹幹淨淨,隻有一些遮掩不去的暧昧不清的痕迹,謝羯看了會兒,又開始動了欲念。
他面無表情地把姜競霜拖了過來。
次明,在晨鳥啾鳴聲中,姜競霜吃力地醒來,她吃醉了酒,不記得後頭發生了什麼事,因此很奇怪自己為何渾身都酸乏無力,略動動,感覺骨頭都要斷了。
姜競霜歇了歇,攢了點力氣方才起得身,錦被脫落,露出她被蹂/躏過的軀體,姜競霜的臉都黑了,差點沒忍住想詛咒謝
羯這個手腳沒輕重的混蛋。
她揚聲喚人,出了聲後才知道自己的嗓子不知何時也啞了,好在春花一直守在外頭,一聽她的動靜,立馬端了一盅溫溫的冰糖雪梨進來,讓姜競霜潤嗓。
姜競霜邊喝邊發現春花一直低着頭不敢看她,而且看起來心情很是低落。
姜競霜隻能用嘶啞的嗓子問她:“怎麼了,家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春花先是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沒忍住,揚起噙着眼淚的小臉,哀切地看着姜競霜,“奴婢會盡心伺候夫人的,還請夫人不要不要奴婢。”
姜競霜聽得一頭霧水,她雖對謝羱留下的這批仆人有諸多不滿,也打算等閑下來了就把他們統統都換了,但至少現在她還沒有和春花表露過她要換人的意思。
因此姜競霜很吃驚:“我何時說過要換人?難道是大伯哥的意思?”
春花都快哭出聲:“爺說仆人去留都由夫人做主。”
姜競霜沉了臉色:“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快說來,再這樣一棍子打不出三個屁來,讓我幹着急,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春花這回真的就哇的一聲哭出了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爺說夫人不耐煩柳嬷嬷伺候了,所以一早把錦墨和錦書叫來,讓他們去把柳嬷嬷解決了。”
“解決了?”姜競霜懷疑地重複着這個詞,帶着遲疑,“不是讓人牙子上門賣了去?”
春花哭道:“是用麻袋裝了,擡出去的。”
姜競霜手腳冰涼,昨日謝羯應下她時那般輕描淡寫,誰能猜到他動的會是這樣的心思?
姜競霜簡直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