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鄭老爹朝着鄭平平指的廚房走去。
果然看見一堆長得像葫蘆似的東西,鄭老爹認識蓮霧,一眼就看出這不是他們這邊産的。更覺得平平是個好孩子。
洗了兩個蓮霧,拿着出去,準備哄一下老娘和媳婦,畢竟剛才他說平平的缺點遺傳自她們。
雖然那是事實,但是也不是當面說出來不是?
覺得平平跟自己一樣孝順的鄭老爹面帶笑容走出廚房,擡頭道:“媳婦,娘,我給你們洗了個,嘗嘗!”
平平沒準還故意留着讓他這個老爹先吃,媳婦估計羨慕壞了吧!
但是,看清院子裡的情況。
大夏天的,鄭老爹覺得一股秋風吹過,吹的他透心涼,“平平?霍卿?娘?”
鴉雀無聲……
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連三堂會審的小馬紮都收起來了,仿佛剛才和諧審案的不是他們三個大人。
剛才仿佛一場夢,現實是人家兩大一小組成合作共赢,出去玩了。還沒跟他說一聲,也沒人想和外出回來的他吃頓飯。
院子裡是安靜的,一如鄭老爹寂寥的内心。
“都不吃,我吃!”憤憤咬下一大口,鄭老爹重新走進廚房,“也不知道趁我出去,一塊吃了多少好吃的!我把廚房吃穿了,讓你們啃牆皮!”
都是一群沒義氣的!
剛才的時候。
哄好了老爹,面對不好搞的老娘,鄭平平直接寄出大招,“娘,我剛才上山看到一隻熊!”
“熊?!”鄭老娘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嚴肅了,“多大?它能自個撞死自個嗎?”
這話說的,鄭奶奶擔憂慌張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語的看向鄭老娘,“……那可是熊!還一頭撞死,你當是兔子啊!
平平你别管你娘,你娘掉錢眼裡了,那可是熊!要是下山了,那得多危險啊!
不行,我得趕緊跟你爹說去!不然等熊盯上小孩就晚了,光咱倆就仨孩子呢!”
“嗨呀,你不懂,你知道一隻熊能賣多少錢嘛!”
鄭老娘完全聽不進去,“對了,齊萍家不是有個獵.槍?咱們上山打熊吧!”
“你知道個啥!”鄭奶奶生怕她把平平帶到溝裡去,“我說平平啊!你可别聽你娘說的輕松就覺得這是啥好玩事!獵.槍?獵.槍那是随便拿起來就會使的?
咱們就算拿槍上去,估計連熊皮都打不到、打不穿,就算正傷了熊,那它發狂吃了咱,上哪說理去!”
眼看就要吵起來,鄭平平有點猶豫要不要阻止,畢竟她奶難得不罵人的情況下說的一套一套的。
萬一打斷了,以後詞窮了咋辦?
鄭老娘沒鄭平平那麼多小心思,直接上手捂住婆婆的嘴,不耐煩的兇人。
“别說話!再說話就不給你買蛋糕了,我上邊簽的可是你大兒子的名,你想想他那兩毛小金庫能給你買嗎?平平你說!那熊咋了!”
"嗚嗚嗚!"你又騙我!
鄭奶奶扒拉不開鄭霍卿的手,隻想給她來一口。家裡這麼多人,昨天平平,今天老大,明天是不是還有喬年、朝榮?
學字,必須要學了!起碼得認識‘鄭霍卿’這仨字!
對着老娘期待的眼神。
“那熊一頭撞死了。”鄭平平好像她說的不是什麼大事,輕描淡寫的如了她娘的願望。
描述的語氣,跟以前說‘守株待兔’時一個樣。
鄭奶奶&鄭老娘:還真撞死了啊?
有點不信。
然後,倆人就被鄭平平帶着往山上走了。在黑熊這種大事面前,誰還記得鄭老爹啊?
還是那條上山路,但是現在熱熱鬧鬧的,連樹葉都‘嚓嚓’發出響聲。
時不時能看見一兩個結伴挖野菜的。就算看不見人,也能遠遠聽見哪個嬸子聊天‘嘎嘎’笑的聲音。
“呦!平平咋還帶着你奶她們一塊來挖了?”
偶遇一個鄭奶奶都陌生的嬸子,她跟鄭平平打招呼,又跟鄭霍卿說話,“這是平平娘吧?哦,你不認識我?我是這兩年才嫁到咱們村的!沒事,我認識平平,我倆是朋友,我給你叫嬸兒吧!”
嘴皮子利落的,上來就給鄭霍卿來了個‘嬸兒’,把比她沒大幾歲的鄭霍卿叫的一愣一愣的。
這樣的後邊還有好幾個,雖然不都給她叫嬸兒,但,
“你給我叫嬸兒吧!平平給我叫奶奶!”
一個幹淨麻利的老太太把手裡的野菜放鄭平平筐子裡,打了個招呼,繼續回去割野菜,“你們去前邊看看,那邊沒啥人割呢。平!你跟奶奶在這邊吧,奶奶跟你說哪樣的最好吃。”
親奶奶齊崔素:咋出來一趟,多出來這麼些個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