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背簍裡有野菜蓋着呢。”
鄭平平還回獵.槍,還附贈了一背簍野菜,就走了。
留下齊萍自己胡思亂想。
想了半天,覺得四奶奶應該看不出來齊平平背簍裡藏着啥,但是四奶奶那人眼尖,萬一看出來了呢?
把獵.槍交給鄭平平後,齊萍就後悔了,萬一老鄭那人知道了,肯定要小題大做。雖然覺得自己跟他打架從不輸陣,但是老鄭那人怪會講道理的,沒準得得絮叨她一年。
“回頭還是得探探她四奶奶的口風。”
齊萍原地考慮清楚,再次調整獵.槍角度,打量比劃了一下角度,确定跟之前一模一樣,出去繼續摘菜了。
要說這一上午也沒白等着,起碼摘菜摘得比往常幹淨多了。
這時,她婆婆路過,一把揪住她耳朵,“你看你把那葉子霍霍的,菜都被你揪爛了,還炒什麼吃!”
摘個菜,把葉子全摘完了,就剩個杆子。
鄭平平走出來,路過齊萍家大門那的一攤碎末菜葉子時,就覺得齊萍得挨揍。
“大人有的時候也不靠譜啊!”
感慨着回到自家院子,樂極生悲,一頭撞進三堂會審的鄭奶奶、鄭老娘和鄭老爹包圍圈。
這仨人坐得端正嚴肅,就差一個犯人自投羅網,就能,
“升堂!”
鄭奶奶坐在下馬紮上,不動如山,大手一揮,把一根短木棍扔到鄭平平腳下。
‘威武’旁邊倆人嗓子裡擠出兩聲壯聲勢,都虎視眈眈的看着鄭平平。
“說!為啥給我出了壞主意,讓我吃你娘的糖人,轉頭就又告我狀?”
鄭奶奶特别生氣,好不容易坑到鄭朝榮一塊錢零花。
小兒子大手大腳,能存下錢被她坑,容易嗎?結果被鄭霍卿螳螂在後,不得不特意給買糖人賠禮道歉,還當免費勞動力帶個一百多斤的人,騎車!去縣裡!
聽了半天,大青天說不到正題。鄭老娘發現鄭奶奶隻顧着生氣,一點也沒有聯系事情前後的發展,“那不是重點!”
拍了試圖護着鄭平平,嘟囔着‘要不先吃飯’的鄭老爹一巴掌,“還沒說啥呢,你就攔着我,吃吃吃,屁股長草了?坐不住。要吃飯你自己吃去!”
轉回頭問鄭平平,“你為啥做局讓我們吵架!”
别看最後沒吵起來,但是鄭老娘是誰,她那心眼子比篩子多多了。聽完鄭奶奶前後描述,一下就想起前兩天她和鄭平平打的賭。
“你是不是拿我和你奶奶跟别人打賭了!”鄭老娘問出自己的推測,并且絕不接受反駁,抄起鞋底子已經準備上了。
“你這是幹啥。”這下鄭奶奶也坐不住了,跟鄭老爹一起站起來,“多大點事,至于嗎?趕緊穿上鞋!”
鄭老爹一看見鄭平平那小身闆蹲在他們中間,被孤零零的圍着,心裡就不得勁了。覺得自己在欺負孩子,還是親孩子。
那屁股下真是擱了釘子似的,刺得他一點也坐不下去。
現在看見媳婦抄鞋底,也顧不上是不是吓唬孩子,他先真急了。
“那不是你教的人家嘛?咋現在平平有樣學樣你就急了!”鄭老爹搶過鞋子,抱着媳婦大腿給她穿上。
“這叫啥,這叫女承母業。咱平平這心眼子,這布局能力,沒準跟你似的能做大生意。”
“你還挺得意?”鄭老娘一半被鄭奶奶摟着,一半被鄭老爹攔着。本來就是做做樣子,現在倒是就她一個壞人了。
“起開!”抖掉一身累贅,鄭老娘叉着腰指指點點,“我那能一樣嗎?我那是知道咱娘厲害,能吵赢。
你看,娘是不是大獲全勝?還被人拿東西賠不是了?”
不過,“你不是昨天才回來嗎?聽誰說娘吵架的事?”
發現鄭奶奶心虛的表情,鄭老娘恍然大悟,“哦,娘你搞得狀啊!”
“我!我那就是提一嘴!誰知道他長耳朵聽了!”
鄭奶奶摸了摸兜裡新出爐的‘奶油蛋糕保證書’,擔心簽的又不是鄭霍卿,暫時不敢跟她大小聲,隻能拍了鄭老爹一巴掌,“别時候跟你說話都不張耳朵聽,今天倒是耳尖!”
說着說着,鄭老爹做出簡單總結,“合着平平那人吵架打賭、告狀都是學的你們啊!那咱們在這審平平幹啥?都散了吧。”
話說的很幹練,但是每一句是人愛聽的。
用譴責小眼神盯着鄭奶奶的鄭老娘,一聽這話就腦門突突直跳,“哦,這都是學的我們,那平平學的你什麼啊?”
鄭老爹想說,‘平平學的他的聰明才智’。
但是鄭老娘伸手一指,指向脫離話題中心、明明是罪魁禍首卻在旁邊圍觀的鄭平平,“學的你愛看熱鬧是吧!呵,這抓把瓜子磕着,那才是真滋潤。”
‘咔嚓’啃下一口大蘋果,鄭平平默默看了半天,一直沒發出聲,猛地被點到,露怯了。
趕緊把嘴裡的蘋果咽下去,拿着蘋果的手背在後邊,避免成為衆矢之的,鄭平平裝乖,拉攏唯一一個有點父愛的鄭老爹。
“爹,你在外邊是不是特别辛苦?我特意摘了好多汁水特别多的水果,就在廚房!”
确實是鄭平平特意摘的。隻是不是特意給鄭老爹,地點也隻是自己家房頂。東西還是鄭奶奶從屋頂拿筐子系下來的,沒用鄭平平出一點力。
鄭老爹出奇的感動了,“給我摘得啊!現在這季節沒啥水果吧!你跑多老遠摘得!肯定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