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宇就猜測可能是丈夫出軌,女主人懷恨在心,找機會害死了男主人。”英俊男人話音一落,女鬼更加憤怒,她的眼睛裡留下了兩行血淚,指甲慢慢變長,紮進了張浩宇的肩膀。
張浩宇疼得抽搐了一下,卻仍然沒有醒。
符黛簡直要同情他了,先是因為說的話被女鬼攻擊,如今什麼都沒幹,還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女鬼如今沒有實體,所以一切攻擊都是沖着他的魂體去的。
那種疼痛比身體受傷還要劇烈數倍。
不過,能讓女鬼這麼生氣,是因為說對了,戳中了她的痛處。還是說錯了,導緻了她的不滿呢?
符黛不敢太過明顯的去觀察女鬼。
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能看見,一旦暴露的話,很可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鬼怪可不會因為你能看見他們,就對你心生親近和你做朋友。恰恰相反,他們會首先攻擊看見了他們的人。
更别說這具身體還是至陰之體,稍有不慎,會被吞的連渣都不剩。
攥緊了脖頸前墜着的玉葫蘆。符黛加緊煉化靈氣,來調養身體裡之前受到的暗傷。如果能剩下一些用來畫符就再好不過了。
謝光明忽然面露驚恐:“為什麼?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有聲音?”
“什麼聲音?”伍詩洋納悶的問道。
“樓下啊……樓下怎麼可能沒有聲音呢!之前的那幾個人叫得那麼慘,為什麼現在沒有聲音了?”謝廣明哆哆嗦嗦的問。
“有聲音嗎?”伍詩洋很納悶。
“當然沒有,”符黛笑了笑,“從始至終,三樓都沒有聽到一點聲音啊。”
謝廣明癱倒在地,和張浩宇作伴去了。
符黛慢條斯理的和他解釋:“難道你沒發現嗎?三樓和一樓二樓不屬于同一空間。所以不用怕,一是樓下的東西追不來這裡,二是他們也不敢來。”想了想,她又補充道:“哦對了,遇到一二樓的那些東西,不要害怕,不要尖叫。恐懼和尖叫除了為她們提供力量沒有任何幫助。”
英俊男人深深凝視了一番符黛,轉而對着伍詩洋和謝廣明點頭,“她說得對。”
看着他們看過來的眼神,符黛徹底無語,如今就算和他們說自己這是第一次進這個鬼地方,也沒人會信了吧。
算了,誤會就誤會吧。誤會了反而更便于自己行事。
“喂。這才第二天,已經死了不下于一半的人了,這次的難度應該很高吧?”說着,符黛看向英俊男人。
英俊男人扯了扯嘴角:“我叫谷舸,百舸争流的舸。不叫喂。”随後,他摸着下巴,認同了符黛的話:“一般來說,人越多,難度越高。像這種二十人的活動,通常是一天死兩到三人。不會遇到這種一死一大片的情況。繼續這樣死下去,根本沒人能撐到7天,這是不合理的。”
符黛有些疑惑:“沒人撐夠七天又怎樣?難道就沒有團滅的時候?”
“有。”谷舸臉色陰沉了一會兒,看了眼符黛,她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疑惑,瘦瘦小小的顯得又乖又可憐。谷舸臉上帶了一點笑意:“等你以後經曆得多了,就知道了。心髒病的小家夥,還是不吓你了。”
符黛聞言沖着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符家主見過的鬼東西,比你見過的人都多。
既然知道情況緊急,幾人也沒心情再聊别的,一緻決定再去其他幾個房間探查一遍。
如今看見了小女孩的屍體,發現了男女主人隻見的感情糾葛。四個人的家庭,隻剩下小男孩還沒有姓名。
符黛想去小男孩的房間看一看。還有她手上的筆記本,等會兒需要找機會研究一下裡面都寫了些什麼,才會叫保潔那麼緊張。
玩具房着實有些詭異。于是伍詩洋和谷舸也願意和她一起先去男孩房間,兩人扛起了昏迷中的張浩宇。
符黛有些猶豫。女鬼直到現在還不攻擊,應該就是受到所謂限制的影響。畢竟是母子,如果小男孩正在房間裡,會不會直接導緻母子倆擺脫限制大開殺戒?
可是不帶着張浩宇心裡又實在不踏實。這個女厲鬼可比樓下的那個保潔鬼厲害多了,張浩宇也比西裝男強壯。萬一女厲鬼附身到張浩宇的身上。那可真是GG的節奏。符黛斟酌了一番,覺得還是把定時炸彈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比較保險,畢竟已知的危險總比未知的危險更容易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