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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兩封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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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要讓新人在三個月内拿到代号不是開玩笑的。

我本來想認真制定個計劃,但是我沒那個天賦,三分鐘不到就一把關上了一片空白的電腦,而後在先帶新人訓練和先帶新人刷任務之間果斷選擇了同時進行。

我以前能做到,新人怎麼就做不到了,他可是我親手選中的人。

組織裡不少人都知道我大張旗鼓地培養起新人,有人調侃我說這是在為未來鋪路,是籌謀上位的意思,我無所謂他們怎麼思維發散。

我和組織裡大部分代号成員都關系平平,不過在組織這種地方,能不結梁子就已經很不錯了,至于像琴酒那樣互相見過彼此最狼狽模樣的家夥隻是個例,更多的人早已死在了掙紮了路上,成為了腳下的一捧泥沙。

琴酒還活着,所以也就更顯得琴酒可惡至極。

訓練場上,我蹲在倒在地上的新人身旁,笑了一聲:“就這?”

新人咬牙說:“再來!”

我贊了一聲:“喔,眼神不錯嘛。”

三分鐘後,新人再次被我壓在地上,灰塵在空氣中飛舞渲染,最終緩慢地歸于平寂。

我鉗制着新人的胳膊,目光觸及壓在地上變形的那張臉,“啧”了一聲松開手,起身說:“就到這裡吧,這個水平,三個月拿到代号,足夠了。”

“還不夠!”

新人的臉上還沾着灰,汗水浸透了他額前的發絲,我一直很注意不要誤傷他的臉,不過還是耐不住新人自己亂來,嘴角碰青了一塊。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着,呼吸急促,個角度下那雙藍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環境内分外璀璨,擡手抓住我的衣擺,仰着頭直視着我,認真道:“還遠遠不夠,難道您想做的隻是讓我拿到代号這麼簡單嗎?”

我覺得他可真會說話,不說自己想達成什麼目标,反而說我想讓他做到什麼,簡直就像是為了我他才那麼拼命的。

但是誰不喜歡聽好聽的話呢?我對這種話可太受用了。

“行吧,那就再來一輪。”

我拍掉攥着我衣擺的那隻手,後撤幾步,稍微活動了一下肩膀,朝着不遠處已經站起來擺好架勢的新人勾了勾手指:“來吧,讓我看看你還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場訓練沒有具體計時,我也記不清究竟過了多久,畢竟我的計劃書一片空白,訓練場燈控不分白天黑夜,能練多久就練多久,人還能動就還能練。

我已經很溫柔了,當年我可沒這個條件,組織裡的孩子不值錢,拉練的教官也一向不把人當人看,隻要沒死透那就是還能繼續練。

新人這會兒已經徹底起不來了,但他還在嘗試扶着牆起身反抗,眼睛時刻鎖定着我的位置,眸光銳利得像一匹野狼。

那種眼神讓我有些新奇,畢竟這兩天他一直把自己僞裝成一條狗。

我随手把新人按了回去,往他懷裡扔了瓶水,我蹲下身,目光落在他臉上的青紫上,有點惋惜。

“疼嗎?”

他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一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又要說一些表忠心的話,我正要擡手檢查一下他的傷,一個人突然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開罵,那個沒禮貌的家夥拎着我的後領直接把我拖了出去,新人見狀想站起來,我淡定地擺擺手讓他歇着。

“坐着,我一會兒就回來。”

可能是這個樣子實在沒什麼可信度,新人這次不太聽話,不過以他這種狀态下也追不上來了。

我看着他踉跄的身影,譴責自己剛剛是不是打上頭了下手太重,對待新人要更溫柔有耐心一點才對。

琴酒一路把我拖到了地下車庫,三兩下把我塞進車裡,還是那輛車,八百年沒換過了,我有時候真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戀舊癖。

那家夥的吻并不像他對人表現得那麼冷淡,反而帶着幾分急切和燥熱,我側頭躲了一下,那個吻隻擦過了唇角。

我蹙眉說:“我讨厭煙味。”

“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整天陰陽怪氣,琴酒可真該死啊,少了他組織裡能清靜一百倍,工作舒适度提升一千倍。

傻逼琴酒,怎麼到現在還沒死。

“你要是敢在裡面我……媽的!”

我咬牙切齒:“我要殺了你!!”

琴酒強行把我的頭按在他胸口,交織的喘息聲中,我聽到了蓬勃又急促的心跳聲,仿佛下一秒就會沖破胸膛血淋淋地撞到我眼前。

“你有心髒病?這種好消息我怎麼才知道?”

“有病的是你,夏布利。”

琴酒捏着我的一縷頭發意味不明地揉搓着,他經常這麼幹,我每次都懷疑他是想給我紮小辮,不過顯然更多時候是我玩他的頭發。

那麼長的頭發,發色又那麼奇特,二十年前就讓我印象深刻。

片刻後,琴酒啞聲道:“再來一次。”

“你——”

地下停車場和訓練場一樣,本就透不進陽光,全靠懸停的燈帶來些許光亮,燈光和陽光不一樣,不帶溫度也毫無變化,無論時間過去多久,光仍舊常亮。

于是時間的流逝也就變得分外模糊。

我有點煩了,想把車庫起起伏伏的那盞燈砸爛。

“行了,你有完沒完,我還有事沒——”

“遺書。”

我嘗試起身的動作一頓。

額頭抵着額頭,我看着琴酒那雙淡漠的綠眸,無聲地避開視線,說道:“……随你,搞快點。”

那個人永遠是我的軟肋,無人知曉。

哦,琴酒在我眼裡不算人。

當年掙紮着一起從地獄爬出來,琴酒竟然成了唯一還會對我提起那個人的家夥,真是讓人惡心。

其實我并不忌諱别人對我提起那個人,他都已經化為塵埃了,如今連帶着還要徹底走出我的世界,這未免對我太過殘忍。

琴酒總是毫無顧忌地撕開我結痂的傷疤,熱衷于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這反而讓我感到暢快。

十幾年了,那時候我以為自己會就那麼跟着那個人死掉,但是琴酒莫名其妙沖進我的安全屋把我按住,我罵到最後,他跟我說,那個人有遺書。

要說就說,上什麼床,我嗓子都罵啞了,他才說,哦,對了,那個人有遺書。

一句話的事,他壓着我做了一晚上。

其實我明白,所謂的遺書未必真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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