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手機界面,立馬跳出了一個兇神惡煞的通緝犯照片,随意點開手機界面上的圖庫功能,裡面瞬間跳出了上百張各色不同的通緝犯頭像,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個視野。
“!!!”患者家屬滿臉震驚。
天哪噜,沒想到警察手機連桌面都是通緝犯的照片?!!
于鴻德一邊擡手劃過一張張兇神惡煞的通緝犯懸賞令,一邊勸解對方安心,不要随意恐慌,“先生你看,這些都是桐州省最近10年發布的大大小小在逃通緝犯,尤其是咱們本地桐州市的,我可是一張沒漏,這些人哪裡長得像季醫生了?”
“……唔~”患者家屬一邊皺眉仔細查看一邊點點頭,确實沒人和季時清長得像。
于鴻德摸摸略微稀疏的發頂,樂呵呵感歎:“季醫生雖然長得沒我帥,但這位先生你也不要對季醫生的相貌有負面看法麻。畢竟人家年紀輕輕成為三甲大醫院的副主任醫師,很不容易的。”
鹿軟軟目光幽幽飄向遠方:“………”
她現在有很多槽想吐,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唉,看來是我多心了……”偏偏患者家屬好像并不覺得于鴻德話裡有什麼問題。
他有點不好意思,撓撓頭禮貌解釋:“我先前看其他急診科主任副主任的介紹,大多都是擅長急性中毒治療,多髒器衰竭急危重症……就他一個寫着胸外科手術,還這麼年輕,可不就有些奇怪嗎?”
患者家屬啧啧兩聲:“尤其昨天那個博士生哭的那叫一個慘哦,我就想着會不會是什麼pua之類的精神控制,現在看來還是醫生太不容易了。”
“術業有專攻,每個醫生擅長的肯定不一樣,季主任會胸外手術有什麼奇怪?”
“再說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肯定是這個季主任對下屬比較嚴厲,但這說來說去也是為了他們好……”于鴻德也不知道昨天醫院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患者家屬如此感歎。
但想想醫院時時刻刻需要為人民負責的工作性質,再想想平日裡警局街道的醫鬧報警電話,最後頗為感慨的點點頭,随意說了幾句。
鹿軟軟抿唇沒說話,目光卻下意識再次從青年醫生照片上劃過,最後視線緩緩定格在照片的名字上——季時清。
唔~?!
女孩眨巴眨巴大眼睛,腦海中猛然炸開了一道靈光,但随即卻又搖搖頭,打散了自己的想法。
且不說13年前救自己的人叫周延清,和這季主任名字不一樣。
就說對方即便真學醫,恐怕現在也才本碩博八年畢業沒多久,想成為大型三甲醫院的副主任醫師,那還早得很呢……
飛快甩開腦海中那道不切實際的靈光,鹿軟軟笑眯眯收回了視線,點點頭。
嗯!肯定是這位季主任和恩人的名字裡都帶了個‘清’字,才讓她感覺有緣。
正所謂人品高尚,‘清’高絕俗,兩個人都是将救人二字刻進了骨子裡的好人。
“嗚……嗚……”
忽然。
低低的抽泣嗚咽聲,如同受傷小獸般一陣風從鹿軟軟旁刮過。
鹿軟軟下意識扭頭看去,隻見一道穿着白色護士服的年輕女孩,捂着臉哭着從先前的急診病房裡跑了出來。
鹿軟軟眼角餘光,甚至還能瞥見女孩紅彤彤的眼眶和漲紅的臉頰。
鹿軟軟震驚:“………”
于鴻德瞪大雙眼:“………”
患者家屬下巴都快要掉了:“………”
患者家屬心神恍惚,大受震撼:“好家夥,我記得昨天晚上被罵哭的那個博士生好歹還進去了七八分鐘,今天直接3分鐘嗎?”
鹿軟軟瞥了一眼牆上挂鐘,AM7:42……
emmm……扣掉穿梭在走廊的時間,大概前後隻有一分鐘?
這一瞬間,鹿軟軟對這位據說十分嚴厲的季副主任又有了一點新認知。
對方不僅看着像冰封古井,冷漠疏離,連嘴估計也挺毒,否則那小護士也不至于哭着跑出去。
被怼哭的小護士顯然吸引到了急診科不少患者及患者家屬的關注,下意識個個伸長了脖子往病房内看,鹿軟軟同樣上前兩步下意識豎起耳朵,往裡瞧。